“不好了会长,不知道是谁把舞会上要用酒全都打碎了。”
“什么!”
兰斯条件反射地高声回问了一句,下一刻回过神来假咳一声,下意地看一眼许见,只见对方正拿着一杯红酒,姿态高雅地在手中把玩,黝黑的眸子被浓密的睫毛遮掩,幽暗的灯光下分辨不清她的神色。
“会长?”
“找我做什么?!副会长呢,那小子人呢?”
兰斯压低声音道,只是越说越生气,渐渐声音又有提高的迹象:“我把学生会交给他,不是让他做着好看的。”
许见认真地看了看手里的高脚杯,定了会儿神,一口饮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轻微的刺激,她顺手把玻璃杯放在一会,眼神扫过仿佛花孔雀的少男少女们,耳边是便宜堂哥压低的声音,突然觉得很无趣,招乎也没打,抬步就向外走去,她一向随心所欲惯了。
因为刚才的意外,她的离场到也没引起什么人注意,顺利离开礼堂的她,看着湛蓝的夜空,心情明显好起来。
顺着走廊,许见不急不缓,脚步轻盈。
“哎呀讨厌啦。”
“又没人怕什么,我都好久没见了……”
许见忽略耳边随风带来的情言腻语,脚步不自觉加快,最终停在一处花藤架下。
淡紫色的花叶在夏夜的深色里浅眠,一阵轻风吹过,散发着淡淡的芬芳,让她沉醉。
轻轻靠着花架,静静听着耳边不明昆虫时鸣叫,思想放空,体味这难得的平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喜欢安静,喜欢一个人什么也不做,让思想放空,一个人。
“…兰斯学长好帅,不愧是我男神。”
“哎~”白可丹问道,“朦朦我问你,刚才的事是不是认真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少男少女要失恋了。”
老气横生地叹口气,就像一个操不完女儿心的老妈子,说起来白可丹有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儿,这辈子才会和尚朦朦大义为好友,她那总是慢一拍的行动力,闹得她总是想发火又发不知道怎么发,有时候你怼了一大堆,对方还在倒时差,等她反应过来,你彻底没了脾气,简直比养个女儿还累。
自可丹是个讲义气的人,一饭之恩总会让她愿意容忍好友小小的缺点,付出她从小到到大积攒起来的所有耐心。
“真是可怜,可叹~”白可丹装模作样地叹口气,神情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
自说自话了半天,也不见回应,白可丹习以为常,一个人唱独角戏,照样性情高胀。
“你总得告诉我叫什么名字?我保证不告诉别人,我发四。”她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动,嘴上这么说着,心里盘算着这么大的新闻,可以八卦一阵子了。
正如白可丹了解她一样,尚朦朦看一眼对方,就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
“亲爱的,你最好了,求求你了,就告诉我么~”白可丹拉着尚朦朦的胳膊,撒娇似地摇摆。白可丹知道对方最是受不了自己这一套,果然在她说完对上的神色松动,在说完第三遍后,对方松口了。
“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了,告诉你就是啦。”
“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