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歌身边传来一声轻笑,裘不得拦住了周景歌想继续割下去的第二刀,缓缓的蹲下,直直的盯着光头男人的眼睛,“既然你不想说,不如我把你变成丧尸跟在我身边做个跟班吧。”
他说完这句话后冲光头男人嘶吼一声,缓缓的伸出了手,指尖对着光头男人的一只眼珠,他的指甲慢慢涨出一点,尖尖的指甲戳进了光头男人的眼珠,一点点的往下。
光头男人剧烈的反抗起来,蠕动着身体想躲过裘不得的指甲,嘴里大叫:“我不想变成丧尸!你滚开,滚开!”
他见裘不得继续往他眼珠里戳下去,尖声大叫:“我是御君基地派来的!!!”
周景歌挫败的叹口气,“人不如尸啊。”
裘不得缓缓的将指甲缩回去,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周景歌。
周景歌继续问:“说吧。怎么找到我们的?谁派你们来的?”
光头男人心有余悸的瞟了眼裘不得,撇过头轻声说:“跟着变异鸟来的,是基地老大钱哥派我们来的。”
周景歌很满意他的识时务,态度和蔼的问:“为什么非要追杀我们。”
光头男人顿了顿,看了眼周景歌的脑袋,“能带活的回去就带活的,不能带活的就带尸体回去用晶核做实验。”
周景歌一听实验两个字,眼睛迅速一收缩,冷凝了脸色,顿时想起了苏弃,“你们前段时间是不是派了直升机抓了人回去。”
光头男人翻了翻眼珠,看着似乎在回忆,片刻后费劲的摆了摆脑袋,“没听说过。”
周景歌考虑一会儿问:“你们基地有直升机吗?是不是有高科技的晶核武器。”
“都有吧。”光头男人带着不确定的口吻回了一句,见周景歌冷了脸色,裘不得曲起手指弹了弹自己的指甲,急忙大叫:“晶核武器有的,就是数量太少,我们还没资格用。”
周景歌“哦”了一声,“所以你们也不是御君基地的心腹队伍嘛。”
光头男人听出了周景歌口气里的鄙夷,皱了皱眉,沉默着没有回答。
周景歌思考了一会儿,轻声问:“你们基地的实验室做了多久实验了?”
光头男人躺在地上费力的摆摆头,“我不清楚。”
周景歌皱皱眉,有些烦躁的问:“关于你们基地实验室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光头男人咽了咽口水,为难的看了眼悠闲站在一旁的裘不得,老实回答:“不清楚。”
周景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提高了音量,“什么都不清楚?!”
光头男人轻声嘟囔着:“我们不需要跟他们打交道。”
裘不得见周景歌看起来越来越焦躁,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按了按,示意她平复一下情绪。
周景歌知道自己担心苏弃的安危,开始变得已经越来越焦躁,时间越过越久,如今才得到御君基地这么一个线索,还不能确认苏弃是否在那里,自己焦急的内心好像快按捺不住了。
她轻声深呼吸几口气,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思索一会儿,再次问:“你们基地就派了你们一队人来?”
光头男人露出些许自豪的模样,似乎又想起了自己现在这样,自嘲的笑了声,“我们一队人就够了,哈哈哈。够了!”他的笑里带着嘲讽,带着悲凉,眼睛看向天空似乎有些放空了脑子。
裘不得见光头男人这样,转头看了一眼周景歌,并拢了五指,眼睛里带着询问,周景歌估摸着也问不出什么了,微微点了点头。
裘不得蹲下五指并拢快速的插入光头男人的脑袋,扯出了他的晶核,看向了周景歌。
周景歌轻笑一声,拿出瓶水给他洗了洗,“你能把人变成丧尸?”
裘不得摇摇头,吞下了洗干净的晶核,慢条斯理的回答:“不能。就是吓吓他试试罢了。”
周景歌无奈失笑,看向了从车上下来快速跑过来的宋黎莉。
宋黎莉一脸喜色的过来,“她都招了,他们是御君基地派来的。想抓我们回去做实验,死活不论。其他的她都不清楚了。”
周景歌点点头,“看来他们没撒谎,倒是说的一致。”
“那女的怎么处理?”
“杀了。我们改道去御君基地!”周景歌干脆的说完往房车走去。
宋黎莉冲从房车车窗探出头的余宵比了个手势,余宵点点头缩回车内。
片刻后余宵打开车门将被紧紧缠绕的女人往下一踹,女人还在大叫:“解开金属丝啊!我马上滚得远远的!”
余宵只是微翘嘴角,凝出了金属抓不顾女人接连不断的尖叫声,捅穿了她的脑袋扯出了晶核,顺手扔给了刚走回来的裘不得,甩了甩金属爪上的血迹和脑浆,转身上了车。
余侥坐在驾驶室,等待着宋黎莉重新规划路线。
“从这里去御君基地可能需要大半个月,确定去吗?”
周景歌确认的点点头,“不需要走最好走的路线,走最快的路线,凡是用异能搭一搭就能走的路都可以!”
宋黎莉了然的点头,看了看前路又看了看地图,“调头往回走。”
余侥将车调头,极速的奔驰起来,“那个基地我们进得去吗?”
周景歌面无表情的仰头靠在椅背上,“还是先去两个带着物资探探路,其他的到了再说。”
余侥从后视镜里看出了周景歌似乎有些心事,轻声“嗯”了声。
周景歌轻轻转头看着窗外荒凉的景色,想起苏弃,想起光头男人说死活不论只为做实验,心脏就一阵紧缩,心里默默期盼能在御君基地找到他。
曲冥悄悄瞟了眼一脸严肃沉默的周景歌,心里有些担忧她,又有些担忧苏弃,皱着眉头无意识的低头玩起手指。
旁边的周景歌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转过头一把抓住了他弯曲的手指,“别担心。”
也不知她这句话是说给曲冥听,还是劝慰自己。
曲冥乖乖的放好手,仰头冲她微笑,“七哥一定会没事的!”
周景歌笑着重重点头,似乎是在安抚他,又似乎在安抚自己不安的内心,“嗯,他一定会没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