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倾不愧是练过的,身手很是了得。
之前他受着重伤都能一个人干翻两三个有点功夫底子的壮汉,现在伤势好了大半,收割这几个没功夫底子的人,简直跟割韭菜一样轻松。
都不需要甘家两兄弟帮忙,周倾一个人就把那几个村民给撂倒了。
要不是场合不对,甘霖都想给周倾鼓掌,并送他一个最强打野称号!
小伙子,你打架的样子简直帅爆了嗷!
甘霖从周倾的身上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被她踩在脚下的甘春林,轻蔑的勾起了唇角,“扛着家伙什带着人闯进我家,骂人的脏话张嘴就来,打伤我哥不算,还想弄死我侄子?谁给你的胆子,嗯?”
甘春林感觉胸口又痛又堵,一时有些喘不过气来,憋得脸都成猪肝色了。
此时脑袋嗡嗡的,根本听不清甘霖说什么,只看到她嘴巴一张一合,眼神轻蔑,面带嘲讽。
任凭他怎么挣扎,还是被她踩得死死的,他根本爬不起来。
直到这一刻,甘春林才真正的感到害怕。
尤其是看到周倾把木棍递到甘霖手上时,甘春林内心的恐惧开始蔓延。
他亲眼看到东子的膝盖骨被周倾敲碎,接下来是不是轮到他了?他们也要敲断他的腰吗?
甘春林长大嘴巴,哑声喊:“救命!甘家要杀人啊,救命呐!”
喊了几声,气息变得粗而急,然后猛烈的咳了起来。
甘霖握住木棍,转头对甘微雨和甘霜降道:“场面有点血腥,二哥三哥,你们带孩子们去后院,别吓到他们!”
水牛握紧拳头,一脸倔强,“小姑,我们不害怕,我们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看着这些坏蛋被打。”
小山也说:“对!就是这些王八羔子打伤我爹和四叔的,今日就让他们也尝尝挨打的滋味。”
不仅孩子们不愿意离开,甘微雨和甘霜降也不肯走。
甘霜降看向甘霖,说:“霖霖,是哥哥们无用,被人打上门来,还需要你来出头。但让哥哥们躲到后院去,留你在这应付他们,却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甘霖也没有强迫他们离开了。
她用木棍抵在甘春林的腰侧,声音透着寒意,“那日你是怎么打我哥的,今日我会如数奉还。”
说完,移开脚,往他腋下勾了一下,就轻易的将他翻了个面,让他背朝上脸朝下。
甘霖正要举起木棍时,周倾忽然上前来,将她手中的木棍拿去,说:“还是我来吧!你力气大,下手没轻重,万一把人打死了倒惹了麻烦。我把他腰打断就行,算是礼尚往来。就算告到官老爷那儿咱也不怕,毕竟是他们伤人在先,咱们只是自保。”
周倾说完,把木棍拿到手上,半点也不迟疑,直接朝着甘春林的后腰就是一棍子。
也不知道是周倾劲儿太大,还是木棍太脆弱。
敲打在甘春林腰上后,木棍应声断裂开来。
甘春林痛叫了一声,然后晕厥过去了。
甘霖拧着眉,说:“木棍断了,不知道他腰有没有断啊?要是没断的话,我去找个凳子腿来。我家凳子都是好木头做的,结实又扛打。”
周倾垂眸看了一眼断裂成几块的木棍,平静的说:“他的腰已经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