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甘霖提到狐狸精,周倾脑子里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她侄子水牛的那番狐狸精言论。
他当时就被水牛噎得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现在又轮到她了。
周倾拧着眉,一脸认真的解释:“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没有什么狐狸精!傅小姐是我师傅的女儿,我知道她对我有想法,师傅也曾跟我提过,希望我能入赘傅家给他当上门女婿,可是我已经明确的拒绝了。今日傅小姐上门来,我也很意外,更没想到她会跟你说那样一番话。”
他有些不快的呼了一口气,偏头看向甘霖,又说:“你刚才说的那个赚钱法子行不通,我并没有认识多少小姐,仔细论起来,也就傅小姐一个。至于那陈小姐,我不认识,只知道林城的陈家,我跟陈家的长子陈让倒是有过一些交情。可是,凭我对陈家浅薄的了解,他们家应该做不出来用五百两银子威逼利诱的妻子离开我的事儿。”
“……跟你说笑的,你那么认真干嘛!”甘霖笑着推了一下他的手臂,说:“赶紧去洗澡吧!洗好澡早些休息。我先回屋睡觉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周倾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想着,她走得这么决绝,是不是对他的解释不满意,心里不高兴了?
他得赶紧洗好澡去找她,再好好解释一番。
可等周倾洗好澡,甘霖已经回屋歇下,不但把屋里的油灯灭掉了,还把房门给拴上了。
他烦闷的在她放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确定家里人都入睡后,他才慢步走到院子里,然后翻出了院墙。
院墙外拐角的一处阴影里站了一个人。
就是刚才给周倾送解药的那位。
他看到周倾翻墙出来了,便悄声走过去,低声说:“倾哥,毒性解了吗?”
“嗯。”周倾低哼了一声,问:“老马,那些人都处理了么?没弄出人命吧?”
好歹是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见面还会亲切的叫他“倾哥”,他不想要他们的命。
老马说:“没弄出人命。不过有一个叫长毛的,嘴巴太碎,还尽给傅小姐出馊主意,那瓶蒙汗药就是他给换掉的。所以兄弟们看不惯他的下作手段,就给他喂了点哑药,让他以后都说不了话了。”
老马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本来那哑药是他们打算喂给嫂子吃的。”
周倾眸色一沉,冷声说:“长毛不用留了。”
老马点头应声,之后又道:“对了,这哑药是那傅小姐吩咐他喂给嫂子的。”
说完,偷偷打量一眼周倾的表情。
可惜夜色太深,两人又隐在黑暗处,看不清对方的脸。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周倾声音泛着寒意的道:“让他们回府城的路上多吃点苦头。”
“好嘞!”老马笑呵呵的说:“倾哥放心,我会特别照顾一下马车里的傅小姐的。”
两人又低声说了一会儿话,等老马离开后,周倾才翻院墙回屋。
经过甘霖房门口时,又不甘心的推了一下房门,真的拴死了,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