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出来游玩一下,却没想到遇到这样刘贯欺压百姓这样扫兴的事情,见卖艺父女走远,云瑶也失去了游玩的兴致,两个人便一同返回客栈去寻宗羽。
两个人回到客栈前,宗羽已经先他们一步返回了客栈,见了宗羽后,两个人将遇到刘贯欺负卖艺父女,他们出手相助的事情向宗羽讲了一遍。
宗羽听完,眉头皱了起来,担忧的说道:“刘贯为非作歹固然可恶,但你们大庭广众下打了刘庆义的儿子,他折损了颜面岂能善罢甘休,慕容兄这次恐怕我们要麻烦了。”
慕容德毫不在乎的说道:“怕什么,有什么事情我一力承当,就算我不是慕容家的义子,我也不会坐视不理刘贯当众作恶。”
宗羽叹气辩解道:“慕容兄不要误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们自然不能视而不见,我们在控鹤军大营自然不会有事,云瑶一人在外,我是担心她的安危。”
说完宗羽起身到一旁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云瑶,让她拿着这封书信去找隆升当铺的吴掌柜,他见了信中内容自然会妥善安排,让她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外出。
听了宗羽的话,慕容德感觉还是宗羽做事稳妥,自己只顾一时痛快,没想到云瑶的安危,刘贯是拿自己没办法,但他若对云瑶不利那确实是麻烦,见宗羽已有安排,这才放下心来。
同客栈结完账,云瑶简单收拾一下行礼,换上男装,离开客栈带着书信去找吴掌柜了,宗羽同慕容德也急匆匆赶回控鹤军大营,免得误了告徦的时辰而受罚。
第二天一早,宗羽便被一阵吵闹声吵醒,急忙穿好衣服跑出营帐外,抓住一个士兵一问才知道是开封府尹带府衙官兵来禁军捉拿杀人犯。
原来昨晚刘庆义的儿子刘贯和刘贯的几个随从被人在京师郊外被人杀害,一同遇害的还有一对父女,那对父女便是昨天庙会上慕容德救下的那对卖艺父女,那老汉身上多处有青紫瘀伤,肋骨被打断,受内伤而亡,可见是被人活活打死。那女子衣衫不整,身上也有多处伤痕,生前遭受侮辱,事后一头撞向身边一块巨石而死。
刘贯一夜未归,天未亮,刘府派出所有家丁、侍卫根据刘贯贴身伺候小厮的汇报出城去郊外到处寻找。最终发现在距离城门七八里的一处废宅中发现了刘贯的尸体,刘贯四肢都被砍断,头也被砍了下来,刘庆义闻讯赶过去,见到儿子死的如此凄惨,当场晕了过去。
刘庆义被家丁救醒后,审问昨日同刘贯出行的家丁及刘贯的那些狐朋狗友,那些家丁和刘贯的狐朋狗友当然不敢说实话,便把昨天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得知昨天在庙会刘贯同慕容元钊的义子因为一对卖艺父女发生冲突,当街大打出手,并扬言若刘贯再纠缠为难这对父女便取他性命。
刘庆义握住拳头,强忍心中怒气听完,起身将手中茶盏狠狠摔在地上,啪的一声茶盏碎片和茶水顿时溅了一地,大声骂道:“慕容老匹夫,简直欺人太甚,我要让你慕容家血债血偿。”
这时一个不开眼家伙上前迎合道:“节制大人所言甚是,那女子本是公子先看上的,慕容德为一已之私,却横刀夺爱不算,报上节制大人名号竟然还敢伤了公子性命,慕容家根本就是不把节制大人放在眼里。”
刘庆义如此奸诈之人,怎能看不出这家伙的挑唆之意,怒目一横,大声训斥道:“混账东西,我儿就是平日受你们这群狗东西教唆蛊惑,以致于遭受今日之祸!来人,把这群狗东西都给我拉出去每人先打二十军棍。”
一群侍卫走进按刘庆义将这些人拉了出去,不过一会儿一阵阵哀嚎求饶的声音几条街外都听得清楚,这些人平时仗着刘贯作威作福,欺压良善,这也算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此事牵扯到慕容元钊,开封府尹也不敢贸然去禁军大营拿人,便进宫奏请皇帝,得到圣命后方才同刘庆义一起带着大队官兵去控鹤军大营拿人。
控鹤军直属殿前司管辖,平日里根本不把地方府衙放在眼里,见府衙官兵竟然敢闯到禁军大营拿人,简直是不把控鹤军放在眼里,当下双方剑拔弩张,在军营门口双方对峙起来。
慕容元钊闻讯立刻赶到军营门口,喝退对峙的禁军,双方这才没有进一步发生冲突。开封府尹见慕容元钊出来了,心头便是松了一口气,真怕万一控制不住局面,双方打起来,那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慕容元钊仔细听开封府尹讲述完事情经过,将开封府尹、刘庆义迎到大帐内,让人把慕容德叫到大帐内对质。
不过一会儿,慕容德来到大帐内,来之前他也从别人口中听了个大概,当从开封府尹口中得知那对卖艺父女惨遭杀害,心头怒火立起,愤怒的说道:“启禀大人,昨日我确实同刘贯在街头发生争执,但我绝没有杀害他,这个刘贯仗着自己有个节度使的老子,平日里胡作非为,草菅人命,这样的人是死有余辜。”
刘庆义听到慕容德如此说自己儿子,不待其说完,便起身喝道:“胡说,明明是你仗着自己武艺高强横刀夺爱,当众欺压我儿,事后你侮辱那卖艺女子,杀害老汉被我儿发现,杀人灭口。府尹大人,我有人证可证明昨日慕容德当街殴打我儿,扬言要杀我儿,可怜我那儿子平日里如此孝顺乖巧,竟然最后落个死无全尸。”
没想到刘庆义竟然颠倒黑白,将脏水泼到了慕容德的头上,可见有其父必有其子,刘贯平日的种种恶行,刘庆义这个做父亲的确实是有责任的。
慕容德没想到这刘庆义竟然不顾脸面当众倒打一耙,把自己说成了一个好色、斗狠之徒,气的真想上去将刘庆义暴打一顿。
慕容元钊此时不能不开口替慕容德说几句公道话,开口问道:“慕容德下午回到营中便一直待在军中,并没有时间外出杀人,于大人是否有证据证明刘贯为慕容德所杀?”
开封府尹于同章回答道:“尚无确凿证据证明慕容公子杀人行凶,只是当日他们二人确实发生过节,目前慕容公子还是有嫌疑的。”
刘庆义听于同章竟然如此说法,当机反驳道:“于大人,你是开封府尹,在你的管辖内发生如此命案,你可要主持公道。我儿上午与慕容德发生口角,到了晚上便遇害,这凶手是谁不是明摆着。不用点刑罚他是不会说实话的。”
于同章现在是两头为难,一个殿前司副指挥使,一个忠远军节度使,两个自己都不敢得罪,自己实话实说刘庆义不高兴,若偏袒刘庆义,慕容元钊又岂是任人宰割的。
果然,自己还未说话,慕容元钊却是拍案而起,语气不快的说道:“刘节制说话不用这么咄咄逼人,官位再大也终究大不过一个理字,没有确凿证据,休想在我禁军大营拿人,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说完,慕容元钊拂袖离去,不再理会刘庆义、于同章等人,慕容德同其他将领见慕容元钊离开了,也纷纷离开大帐,只留下刘庆义、于同章留在帐内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