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羽身形一闪,眨眼到了天玉的身前,一掌向天玉打去,天玉一侧头,躲开了这一掌,掌风在耳边呼呼直响。
天玉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一过招便知道自己内力远远不及宗羽,心生怯意,只是一味的防御宗羽的进攻。
“孟青石,快让你的人住手,你想当着这么多泰山弟子弑杀师叔!”天玉一边躲避,一边喊孟青石救命。
孟青石冷冷站在原地,一声不出,虽然与宗羽只有一面之缘,但知道他绝非任意妄为之人,他找天玉的晦气,定是有把握发现天玉修习过三劫指的证据。
天玉见孟青石真是人如其名,听到自己的呼救还像个石头人一样站在那里,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后悔跟天宁起了争端,被宗羽看出了端倪。
宗羽腾空而起,双掌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向下打来,天玉见无法躲避,情急之下,下意识的使出了暗中修习的三劫指。
宗羽见终于迫使天玉使出了三劫指的功夫,也不躲闪,双掌迎向三劫指,掌指相碰,宗羽立即感到掌心一热,收回掌一看,掌心出现了一个印记,胳膊上也出现了两个印记,趁着毒性还未散开,立即使出洗髓功,将毒气逼到指尖。
天玉被宗羽的太清真气震断了双指,痛叫一声,还没来得及退去,接着肩膀便是中了宗羽一指头,这三劫指的毒性又都回到了自己的体内。
天玉感觉手臂一阵发麻,倒吸一口冷气,不知道宗羽使了什么妖法,竟然让三劫指的毒回到了自己的体内,立刻将身上的几处大穴封住。
“孟师侄,求你高台贵手,让你的朋友绕我一命吧!”天玉向孟青石求饶道。
见孟青石转过头去不理,天玉急忙爬向天宁道长身边,哀求道:“师兄,千错万错都是师弟的错,求你看在多年情分上救救我吧!”
天宁道长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经不住天玉的软磨硬泡,苦苦哀求,向孟青石开口求道:“孟师侄,请你看在同门之情,放过你的师叔吧!他虽然有错,但也要给他改过的机会呀!”
孟青石转过身,眼神冰冷的看着天玉,冷冷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师父?”
此言一出,在场泰山派众人都大吃一惊,纷纷议论起来。
天玉见自己的罪行败露,为了活命只好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两年前,天玉下山出去替泰山派附近一个大户人家做法事,正巧那大户人家主人新纳了一个小妾,很讨这员外欢心,特意让她出来拜见天玉,那小妾本来就是出身勾栏之人,生的几分姿色,被这户人家的主人看中赎身纳为小妾。
那小妾见天玉生的相貌堂堂,风流倜傥,不禁心生荡漾,芳心暗许,总是找机会亲近天玉道长,频频暗送秋波,这天玉虽然是出家人,但却是凡心不死,见那小妾生的风情万种,不禁也是心生神往,这样一个有情,一个有意,一来二去,两个人便是暗中苟且在了一起。
天玉做事一向谨慎小心,特意为了避人耳目,偷偷在山下置办了一处房产,专门用来与那女子幽会,与那女子暗中有染的事情一直没人发现,直到半年前的一天一个人黑衣人闯入房间撞破了两个人的奸情。
情急之下,天玉起了杀心,无奈对方武功高出自己许多,不出十招便被对方点中了穴道。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与我过不去?”天玉不解的问道。
“天玉道长是得道高人,没想到竟然在泰山派的眼皮底下做出这等风流韵事!”
天玉冷声问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那黑衣人哈哈笑道:“只要你肯听我的话,我不但保证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而且还会教给你一门厉害的功夫。”
“你想要我做你的傀儡,简直是痴心妄想,你还是杀了我吧!”
“天玉道长别这么忙着拒绝,你想想怀里这如花似玉的美人,想想这温柔乡里的缠绵悱恻,你若死去,这样的美色还不知道便宜了谁呢!”黑衣人诱惑道。
“我不会上你的当的,有本事杀了我便是!”
“我说过不会杀你,但如果你不识抬举,那我就让泰山派所有的人过来看看你在这里做的好事,那时候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岂不是更有意思。”黑衣人威胁道。
天玉被对方抓住了死穴,想了一会儿,叹口气,无力的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你替我保守秘密,我帮你做事。但是违背侠义的事情我是断然不会做的!”
黑衣人哈哈笑道:“天玉道长请放心,我不会逼你做坏事的,更不会亏待你的,这是江湖失传的七劫指的手抄本的前半部分,你修炼之后武功会精进神速。”
天玉瞪大眼睛,接过来粗略翻看一眼,半信半疑的问道:“这七劫指失传几十年了,怎会在你的手里?”
“你不用怀疑这份手抄本的真假,尽管按照上面的功法去修炼便是,我不但教你武功,还会送你坐上掌门人的宝座,那时候你想要江湖敬仰的地位、权势、想要如花似玉的美女都不在话下!”那黑衣人说道。
天玉终究还是没有抵挡住这份诱惑,按照书上的功法暗中修炼起了七劫指,可惜上半部手抄本只能练成三劫指,再若往上便无法练习了。
练成这三劫指的功夫,天玉的武功便精进许多,为了测试三劫指的厉害,易容后跑到齐州杀了江湖上几个武功高手,果然那些人连自己一指都承受不住。
月前的一个晚上。天玉被掌门师兄天木道长叫到了自己的禅房,见天木的脸色不好,天玉心里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面对天木的时候心里有些发虚。
果然,天木看了他一眼,一脸严肃的问道:“天玉师弟,我把你单独找来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天玉心里咯噔一跳,预感是天木发现了自己在外与那女子苟且的丑事,讪讪一笑,说道:“师兄没来由的这么一问,倒是把我问糊涂了,不知道师兄想知道什么事情?”
“你是否有违我泰山派的清规,在外与有夫之妇有染?”
天玉一听,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当下狡辩道:“师兄切莫听他人胡说,这定是有人故意诬陷,毁我泰山派的清誉。”
“难道你贪污的这些香火钱也是别人诬陷你!事到临头,没想到你还是如此不知悔改,真是让我太失望了!”天木将手中的账册仍到天玉面前。
天玉瞬间脸色惨白,这段时间他不但去跟你有夫之妇去做苟且之事,还多次跑去青楼寻欢作乐,囊中羞涩,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于是天玉便打起了这香油钱的主意,偷偷贪污了不少香油钱。
天木发现香油钱账目有问题后,没有声张,而是悄悄跟踪天玉,发现他竟然勾引有夫之妇,还流连青楼,见天木如此败坏泰山派的清规戒律,心中十分生气,到了晚上便遣散徒弟退下,将天玉悄悄叫了过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