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举动,吓得那船夫白了脸,“是龙王,我不该来这里渡船的,我不该来这里饶了龙王清静的,不该在此地议论。”
船夫说完急忙丢了撑船的竹竿,跪在船上,额头敲打在船底板上,敲得极为的响:“龙王,龙王息怒,小的再也不再来这水域打扰了您清静,您便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
船夫:“小的一定给您多准备点贡品,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您便饶了小的吧。”
那船摇晃得更加的剧烈了,摇晃得国师桌子上的棋子都掉落了,国师二手夹着一颗红色的棋子,看着满棋盘的糟糕模样,已经是看不出来原来的棋盘模样了。
国师皱着眉,明显不快,随后国师将手里的红色棋子重重的下在了棋盘上,“何方妖孽。”
红色的棋子散发出红色的光芒,顿时那船便停止了摇晃,船边的波澜也停住了。涟漪慢慢的消入水面,不见了。
桃烁看着那船底的水里,似乎有一个黑色的影子,日光撒在水里,照着里面有黑乎乎的一个东西在游动,行走的极为的快。
桃烁收回视线便看到国师身前的桌子上的棋盘,已经是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桃烁瞧着这红棋子,还是会输。
这红棋子奇怪的很,总是喜欢从右边走棋,那白棋子的左边明明只需要短短的几步便可以扭转棋局,但是那红棋子偏偏不如此,就是喜欢迎难而上,从不寻找着空隙而去。
桃烁看着国师皱着眉毛,又将一红棋子下在了右边,桃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右边明明快满了,只要白棋子随便一堵上,便全盘皆输,师傅你为何,就是不愿意走左边?”
国师不理会桃烁,仍旧下了那红棋子,桃烁就不解了,知道这样红棋子会输,还总是如此下红棋,难道是就想让着红棋输?可是瞧着也不对,国师的神情实在是想要红棋子赢的。
桃烁看着国师僵持着,早输晚输都是输,桃烁索性拿了一颗白棋子,堵住了国师的红棋子。
红棋又输了,国师问道:“你不是不会下吗?”
桃烁听言讪讪一笑,“真不会,是师傅你已经替着这白棋子赢了红棋子如此三回了,我便是记住了。”
国师又将那些棋子收回来,“你倒是学的很快,如此来陪我下一局。”
桃烁听言:“可我不知道怎么下。”
国师收好棋子,将白棋子递给桃烁,“胡乱下便是了。”
桃烁又道:“可是我不懂规则,怎么下?”
国师:“没有规则。”
桃烁听言,国师的意思便是一定要自己下了,桃烁拿着那棋子,“我先下?”
国师点头,让了一棋,桃烁当然是胡乱下的,连怎么赢都不知道,一通乱下以后,看着国师道:“怎么才算赢了?”
国师:“谁的棋子多,谁便赢了。”
“哦。”桃烁下的实在是无趣,打了几个哈欠,“如此我赢了,这么多棋子都是我的了。”
国师听言,一个个拿了棋盘上的白棋,“你这些都是死棋子,怎么才能是你赢?如此你再看,是不是你输了?”
眼见着白棋越来越少,桃烁急忙拿住了了还在拿棋子的国师的手,“是不是欺着我不会看死棋还是活棋,故意使诈,收我棋子?”
国师一听抬起头,明显在质疑桃烁的说法,桃烁看着国师的眼神,“师傅,明明是你说的,输赢都是我的棋,规矩不必守,那你为何要借着规矩抢我的棋?”
国师听言,“如此说,你还在理了?”
桃烁抬着头,“当然是我在理。”
国师听言放了棋,“如此也行,你赢了。”国师这一句话说得桃烁极为的开心,收拾好棋子,“这可是师傅你自己说的啊,你不许反悔。”
国师放完棋子,“我当然不会反悔。”
桃烁听完,笑得眼角的弯弯的了,似乎是极其的满足。看着国师也明显脸带笑意,桃烁害怕的那国师再来一盘,急忙将棋局收拾好,“师傅这江景好看。”
国师听言也看向船舱外,看着水天一色的江景,随后便起身出了船舱。江上的风吹得国师的衣襟随风的飘动,还有国师没有完全束起的头发。
国师问那船夫道:“你可知道这江中死的大都是些什么人?”
船夫听言,回答道:“男女老少,都有,一般都是成年的男性居多。”
国师听言,“转舵,去柳江水镇。”
桃烁听言,国师不准备回京城了?桃烁听言问道:“这柳江水镇是什么?”桃烁边走边说,站定在国师的身后。
国师:“这柳江水镇,是这柳江边的一个村居,住在那里的人,都依靠着柳江过活。那船夫,便是柳江水镇之人。”
那船尾的船夫隐约听到了国师的话,神色有异,“大人当真要去柳江水镇?”
国师听言,直接道:“自然。”
国师:“你绝对这地方怎么样?还有这些水上的浮尸。”
桃烁听言,“这地方自然是极好的,完全没有一点点的萧瑟之景,这温度,也是暖和得很。植物长得好,动物也都肥硕。”
国师点头,“你说的不错,这地方风景宜人,一点都不像是死人之地。”
国师:“你闭上眼,再睁开,这地方如何?”
桃烁感觉到国师的手照在自己的脸上,随后睁开眼,又像是没睁开。明明的,眼皮没睁开,但是眼睛却看到了东西。难不成这就是那元三与自己曾经说过的,全知眼?
眼前的景象,水如同是一摊的死水,水上漂浮着不少的死物,天上也是暗暗的,没有什么光彩。
岸边的柳树都是死叶,岸边别说是野花,连草也不见一根。这味道,如那些臭泥一样,十分的刺鼻难闻,为何这前后景观差的这样的大?
国师:“有人在这里精心的布置了一个这样的景观,惹得众人前来。”
桃烁看着那已经缩到了船舱的乌龟,难怪这乌龟不愿意下水,原来是它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