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国?堂堂玉面神将承禹之居然想要叛国?!!唐布上都顾不上身上的伤痛,目瞪口呆的望着他。
和叛国相比,为了解决凶猛的异兽而有的冷血,看在他是为了更多的人的安全安危的份上,唐布上觉着都还可以强词夺理的强行理解,但这叛国,唐布上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呸!”
唐不挚比唐布上直接许多,直接的隔空吐口水。
承禹之似若感到了侮辱,也似若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淡漠的反问道:“我想再活几年难道有错?”
唐不挚又是“呸”的一口口水出去,若非他被勒到了摔到了,暂时行动不了,他会跑到承禹之的面前朝他吐口水。
唐布上明了他和儿子唐不挚今日是不可能有命可活,平常束缚起来的胆子放开,再无谦卑和敬意的道:“承禹之啊承禹之,你活该无伴无后!”
承禹之指了指自己那张有着皱纹都别样的帅的老脸,大笑说道:“以我的样子,还怕以后找不到伴?等有了伴,还怕没有后?”
唐布上讥笑一声:“所以说你孤陋寡闻呢!”
仙侠世界的普遍定论——修为越高,境界越深,越难生育后代。
承禹之是无仙国的玉面神将,杀的修士数不胜数因之竖的敌人也数不胜数,待他叛出无仙国去到修真世界,为了不死于敌人的报复报仇,必然没日没夜的提升修为境界。
承禹之是天才,电浆炮、歼星弩和斩舰刀能被他玩出花来,处在没日没夜的修炼的状态,修为境界的疯狂飙升是必定的结果。
而后还是担心敌人的报仇报复,那些也属于修真世界的女人,原来也怕死的承禹之敢放心大胆的拿来当伴?
“承禹之啊承禹之,你个叛国贼唯有孤独终老的命!”
唐布上这是在诅咒,唐不挚配合的傻笑几声,随后又是呸呸呸的吐口水。
承禹之脸色阴沉,几欲举刀杀人,最后一人一脚的将他们父子踹下拜师台,复还冷冷的说道:“你们给我等着,因为我有了后代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回无仙国!”
拜师台上的那些孩童,他们察觉不到周遭的变化,感情他们一开始就被拉入了幻阵之中!
那些孩童就还在傻乎乎的一遍又一遍的念“糊了啦,哭啥啊,太糊啦。”,承禹之是看着就来气,一脚将没了动静的黄瓜大叔踹进幻阵里边,顿时引来那些孩童的惊恐惊叫。
随即唐不挚也惊叫起来。
异兽来了,是头眼睛就有房子大的超级异兽!它是厚重而又掺杂暴虐的威压的源头,是浮在海中便如同一座石岛的凶妖石鲲?
半夜插播的新闻里边那个才是凶妖石鲲,现在这头最多算是凶兽石鲲。
《灵物灵兽的辨别》一书有说明兽和妖的区别。
依旧依着本能行事且无“自我”这个意识即为灵兽,如罕见鱼种的鱼;能幻化为人或者能幻化人形方为妖类,如老张叔;掺杂两者之间,即不能幻化人形却又有着自我意识则是精怪,如棉滚滚。
话说~棉滚滚是棉花团子,属草木,放在其中做对比不恰当。
其实是恰当的,因为雾炎花也是依着本能行事,归属草木的它就是和灵兽划归同一大类的灵物。
海中的超级异兽巨大是巨大,却远没有新闻里的凶妖石鲲灵动,眼神里边只有暴虐的嗜血,且它是兽形,不似凶妖石鲲已成鲲头人身的形态。
一个凶妖石鲲便让城南镇抚司损失惨重,凭着同一种族的妖类与兽类的战力强弱大致以本体的大小来判定的普遍现象,一头比之五米高的本体大了不知多少倍的凶兽石鲲的凶悍程度可以想象。
那么如此一头凶兽石鲲一旦上岸,绝对能给丰裕镇带来灾难,但它不仅没有上岸,甚至都没有受嗜血影响的吞食拜师台上的近四百个孩童。
有人在驾驭它,是个风流倜傥的修士,他站在它的头顶,不仔细去看还以为是它头上长的一根呆毛。
承禹之见他一个人驭兽而来,讥讽道:“云不惜,其他人怕死不敢来?”
云不惜,乘渊宗长老;乘渊宗,当年围攻无仙国的修士联军的构成宗门之一。
云不惜与承禹之有过三面之缘外加几次间接联系,他闻得讥讽,尴尬说道:“没办法,您的凶名太大,大家都怕,说实话,我也很怕,从一开始就怕得要死。”
顿了顿,云不惜好奇道:“您连戮神刀阵都起了,莫非也怕?”
承禹之冷哼说道:“我若不怕,你以为你有机会说服我?”
世间没有完美事物,更别说完美的人,承禹之有他的缺点,云不惜和他背后的乘渊宗正是抓住他的缺点才能令事情发展到今日这等程度。
“不过……说句您不爱听的话,”云不惜摊手遥指那座戮神刀阵,“您的手下似乎没有遵从您的意思大开杀戮。”
承禹之好歹也是为无仙国征战百年的玉面神将,而他参与的战争实际上几乎全部都是为保卫无仙国而发动或者被迫发动的战争,想让这样的他叛出无仙国就得防止他假意叛国。
为了有所杜绝亦或是逼着他的假意叛国变成真正的叛出无仙国,要求他准备几百个孩童用作筹码其实是其次,要求他大批屠戮无仙国的所谓“守法公民”才是主要。
试想啊!一个屠戮了整整一个丰裕镇的承禹之,其人的叛国再有理由再有缘由乃至根本是假,也不可能被民众接受和认可。
而就戮神刀阵此刻的状态看来,不像是里边有着大开杀戮进行的情况。
承禹之摇了摇头,一副为你好的样子,随后反手一刀斩向戮神刀阵,斩出一道刀芒,也在斩近戮神刀阵之时斩出清脆的撕拉之声。
戮神刀阵被承禹之一刀斩开了?云不惜倒是希望呢!因为那样的结果说明一个事实,那便是戮神刀阵的外部防御不堪一击,即说明戮神刀阵这一玄甲军的杀戮之阵没什么好难对付的。
承禹之那一刀斩开的是戮神刀阵之外的又一个阵法,是一个幻阵,该幻阵与那些孩童所处幻阵的用途刚好相反。
那些孩童所处的幻阵是令他们无法获知外边的真实情况,那个幻阵则是令人无法瞧见里边的真实情况。
现下那个幻阵被承禹之斩出了一条口子,幻阵之中的真实情况顺着那条口子冲入云不惜的眼帘。
凌厉的刀意愈发的凌厉,如墨的煞气赫然变成猩红的煞气!且猩红的煞气不再单单只是翻涌翻滚的模样,它的上头多了面容模糊却在挣扎嚎叫的猩红冤魂!
另外就是,一股完全盖过凶兽石鲲的威压的刀阵余威从那条口子倾轧而出,唐布上和唐不挚父子还不是与那条口子正面相对,受着刀阵余威的外散余波的侵袭就七孔流血的齐齐昏迷,云不惜遭受那股刀阵余威的正面相冲,神魂颤栗,道心不稳,内息大乱之间一口血雾喷出。
凶兽石鲲?凶兽石鲲眼里的暴虐嗜血顷刻换做了无限的恐惧,在疯狂收敛身上威压的同时疯狂的退后,若非云不惜死死的驾驭,疯狂逃遁的做法,凶兽石鲲也是绝对会做的。
即便如此,凶兽石鲲也再不敢向前游进哪怕一寸,哪怕云不惜用尽手段驾驭它。
“你看!都说了为你好,你还偏要看,这可不怪我。”承禹之一脸的嘲弄,云不惜一脸惨白的说道:“您行行好,收了刀阵吧~~。”
戮神刀阵是不可能收的,承禹之挥了挥手,有人修复了那个幻阵,遮掩了当中情况。
在云不惜因之缓和和凶兽石鲲不情不愿的缓慢靠近的当下,承禹之说出一句令前者呼吸一滞的话语。
“云不惜,我们打一架吧!”
“打什么打?您有那座戮神刀阵相助,打个屁啊打!”云不惜差点跪求,“您行行好,带上人和我走吧,我再在这里待下去,迟早要完。”
承禹之冷笑说道:“怪不得你混了几十年依旧是个执事长老,连个核心阵容都没能进去。”
云不惜微微怔然,微微恍然:“您是说~,我们打一架有搞头?”
承禹之点了点头,目光深邃的道:“你不和我打,我的人怎么找借口为我开脱?没借口开脱,我将来杀回无仙国又如何利用民心?”
这里头还真有大搞头!云不惜双目明亮,神情激动。
承禹之是无仙国的传奇英雄,在无仙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在无仙国的民间那更是最为人们喜欢和崇拜的名人。
如果承禹之仅是一个叛国,是能给乘渊宗带来不少的好处,比如玄甲军的杀敌手段的详细资料,比如无仙国的官府高层的各种隐秘,比如借此一事狠狠的打击无仙国的民心……
可是那般一些好处哪能比得过一个一朝回归依旧能在无仙国一呼百应的玉面神将带来的好处?毕竟后一种情形若是利用好了,轰开无仙国的国门一事就会变得简单了许多许多。
云不惜深深几个呼吸,压抑激动的说道:“事关重大,我需要和宗门那边联系。”
如何联系?是飞剑传书还是神识传音?都不是,云不惜用的声呐系统做联系。
是云不惜抬脚踏了踏脚下的凶兽石鲲,凶兽石鲲张开嘴吐出了一个三层楼房高的凶妖石鲲,而后凶妖石鲲跳上凶兽石鲲的头顶,趴着听了云不惜的诉说,又跳进海中,朝着大海深处喊出人耳听不见的声波与大海深处的同类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