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承禹之是害得陆苏安的所谓父亲,也就是那位大人身死的凶手之一。陆苏安就应该是巴不得承禹之死掉,甚至不介意亲手送他死掉的人。
然而……陆苏安的千里驰援,很是证明陆苏安不愿承禹之死掉。
话说,可以是因为陆苏安早已放下仇恨呢?
话说,正是陆苏安早已放下了仇恨,陆苏安的被承禹之的选为托孤对象才显得奇怪。
可若陆苏安与游妮旎有着相似的体质,当然不是同为可以凝显雷神法相的那种体质,是成为了修士也可以不引发玄甲的克制和折磨的特殊体质,使得陆苏安很是适合教授游妮旎。
仙童月痕自认为想通了的事情就是这些,但这些相通的种种又牵扯出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何承禹之不收余叨为徒。
余叨啊!那可是天生拥有雷神之体的人,那样的人不比游妮旎更适合当徒弟?
终究……游妮旎出身修真世界。
不是说出身修真世界就要遭受歧视忍受白眼,无仙国的开国君主和当时的所有功臣,不照样都是出身修真世界吗?
但到底时间点还是不同的。
因这不同,游妮旎以一介修真世界出身的人氏成为承禹之的徒弟,或多或少都会引来一些人的不认同的。
甚至可以说,如若是余叨而今处在游妮旎的位置,余叨能够统领的玄甲军精锐绝对不止三千人,得是少说五千打底。
这就是出身不同带来的差别。
不过也不能说承禹之的选择缺乏考虑。
余叨太小,人家游妮旎都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的时候,今年十八岁的余叨还没有出生呢!
也就是说,就算承禹之知晓有个小子天生雷神之体,也不会选择余叨,着实是承禹之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再者说了,余叨不也被陆苏安忽悠进了劳什子的宝镜门吗?也就没能逃脱加入承禹之的师门的结局。
“只是这余叨……”
雷神之体啊!那可是非常强悍的体质,修真世界一方不可能不为之心动,因为余叨真若具备雷神之体,将之收归门下,就能为相应的门派找出一个可以培养成为雷系一道的高手乃至大能的机会。
但很显然的,修真世界的大门大派看不上余叨。
要知道,余叨的父亲余兮鸣也是雷神之体啊!且他们一家还有雷电方面的家传功法和手段。
仙童月痕摇了摇头,他是明了为何余叨、余兮鸣他们最终没能被修真世界一方的大门大派看上的原因。
“不过这余叨的确比游妮旎更适合成为你的徒弟……”
仙童月痕再次的喃喃轻语,这次轻语的对象是早已不在人世的承禹之。
再说这游妮旎。
游妮旎为何要将体内功力转化成为真气来做使用?
这可是把高级的能量转化成为低级的能量再来使用,这可是自行的降低效率降低威力。
“虽说可以接受,却总觉得有些难以理解。”
可以接受的理由也好说,无非就是游妮旎不想暴露自己乃是修士的事实。
承禹之方是逝去不长的时间,而后修真世界的大军又已经集结,承禹之的徒弟游妮旎在这样的时候,实际上很有引导民心的作用。
而后有着陆苏安这个承禹之的师弟的陪衬辅助,是可以免除丰裕镇内部的时局的大乱情况的发生的。
可若游妮旎是个修士……
好家伙!本身就是在修真世界出世的她,只怕就会有人跳出来指责游妮旎的根不红和苗不正。
届时就算有陆苏安这位乃是那位大人的后人且还是承禹之的师弟的高手的出现,也不能抹去不少人心中的不安和彷徨。
因而游妮旎必须装,必须装自己是个与承禹之一模一样的凡人高手。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今日计算不能将你重创,我们这边也是收获颇丰。”
而后也是想到了游妮旎乃是修士的事实,游妮旎的不少手段,仙童月痕片刻之间的就有了无数的相对应的应对手段,当中不乏直接就能克制的那种。
“所以说,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也免得大家都浪费时间。”
时间这东西,在当下是非常珍贵的。
仙童月痕也不是没有去到那处仙家遗迹,随即谋求福禄之柱和仙家传承的想法。
仙童月很是不喜欢通过升仙之路攀升仙界,其人是有强行的轰出一个通往仙界且属于他一个人的通路的志向。
但是……通往仙界的通路不是只要有想法有自信就能轰击出来的,没有自身的实力做那倚仗,那是想也别想的事情。
因而福禄之柱和仙家传承这么两样都能令他有所收获的东西,仙童月痕还是相当的感兴趣的。
仙童月痕就想早早的结束今日针对游妮旎的这件事情。
却说,仙童月痕就不想知道游妮旎背后,也就是陆苏安和承禹之背后的师门的真实面目?
想自然也是想的,但没说他跑去争夺福禄之柱和仙家遗迹过后就不能再来知晓陆苏安和承禹之背后的师门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于是乎,仙童月痕是真心的在劝说游妮旎不要浪费时间。
时间什么的,能够浪费一些,浪费一些也是可行的。
游妮旎很是信任自己的手下,她就相信她的手下在这一刻甚至更早之前的某一刻已然发现了事情的不对。
有着发现事情的不对,是为玄甲军的他们的行为方式还用得着说吗?
当然是破阵杀敌外加破阵救人的。
之所以是救人在后,在于他们同样信任游妮旎,不认为游妮旎连撑到他们的营救的到来都办不到。
游妮旎想要浪费时间的心思,也瞒不过仙童月痕这等妖孽。
仙童月痕也就摇了摇头的说道:“你呀你呀,是当真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仙童月痕这是要亲自出手了。
别看仙童月痕是个几岁大的小娃娃的样子,极显小巧可爱,但其人的兵器却是看上去非常笨重又还巨大的那种。
那是一把刀,一把造型像铡草铡刀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