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小看修真世界的任何一个大门大派,因为大门大派本身的标志就是底蕴的足够深厚。
而有几个大门大派的联手,移动一个倒扣巨碗,当真不是什么难事。
值此情况,本身材质算不得珍贵的雕像以及与雕像匹配的瓷玉镯,反而成为碍事的东西。
本来那位少主是打算将之毁掉的,没想到相大辕会出不低的价格做那交换。
那位少主不是没有想过雕像或者瓷玉镯存有秘密,但是当他得知相大辕是要毁掉那么一尊带着四象海兽印记的雕像的时候,也就是借此与四象海兽一族彻底的斩断关系的时候,那位少主就换给了相大辕。
不过那位少主不傻,是有派人跟着相大辕的,就是防止相大辕换走雕像的目的的不纯粹。
结果呢?结果相大辕是当真将那雕像给毁掉了。
而且还伴着雕像的毁掉,如同念头得了通达一般,还有如释重负的感觉的萦绕,甚至修为境界都因此有了波动。
那位少主得知底下人的汇报过后,想想也觉得可以理解,毕竟又是弑父又是毁灭族群,要是丁点儿的心结都没有,相大辕此人就太过可怕了。
借着毁掉四象海兽一族的前辈先贤的雕像,斩断与四象海兽一族的关系,也的确是一种抹除心结的办法。
“总而言之,陆前辈,这瓷玉镯当真是事后发现的!”
相大辕为了拜师成功,或者说是免除今日的死亡结局,也是豁出去了。
“陆前辈,其实有个事情,我到了这个时候必须坦白,就是我才是最为痛苦的那一个,因为弑父也好,毁灭族人也罢,都不是我自己的意愿,是我爹逼着我这么做的。”
相大辕编织谎话,说什么相城尊早就发现了族群的危机,也知道察觉有了几乎整个修真世界的盯上四象海兽一族的海底世界,因而给了相大辕一个死命令,就是借着弑父和表面上的毁灭族群之举,保证族群的延续。
这话一听就是笑话。
相大辕却给出不是笑话的证据。
“陆前辈,其实那些死掉的族人没有死,他们只是受了秘术的侵蚀,暂时性的变成了怪物,但实际上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能全部恢复过来。”
这话也不是假话。
四象海兽一族的那些族人,就是被相城尊死前所用的类似诅咒的强大秘术转化成了怪物的族人,当真是没有死掉的。
现在的他们只是怪物之身,神魂什么的还是完好的寄存其内的,只不过是受了秘术的侵蚀,暂时失去了意识。
然后那些成为了怪物的族人,是全部被岩浆凶物收纳了的,或者说是成为了岩浆凶物的构成部分,亦或是岩浆凶物的傀儡。
相大辕身为岩浆凶物的主人,是能确定这些事情的。
当然了,相大辕之所以如此说,也是怕陆苏安抢走他的岩浆凶物。
不得不说,相大辕的这么一个真话,倒是出乎陆苏安的预料,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可以理解。
相城尊此人不是那种拘泥于教条和规矩的人物,否则也不会派着自己最得力的儿子相四郎跑到丰裕镇的海边搞什么求亲之举。
更别说祝莫忧是说了的,就是当日的四象海兽一族的杀到乘渊宗外,乃是为了抓陆苏安这个被相十珞一见钟情的如意佳婿回去。
如此的相城尊,为了保证族群的延续,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将相十珞他们近五十个的妇孺和相二卓这个新的族长传送至丰裕镇的附近,是为了借陆苏安之力保证四象海兽一族的族群的延续,但这肯定不是他的唯一手段,借着岩浆凶物来做保护,就是另外的一种保障。
且这种保障,是获得了岩浆凶物并且弄清楚了当中真相的人都不会进行更改的。
因为真若少了那么多的四象海兽的族人所化的怪物的加持,岩浆凶物的实力要骤减六七成,故而哪怕为了维持岩浆凶物的强大,相大辕这种毫无底线的人都不得不将相城尊的手段做那视而不见。
陆苏安就对素未谋面的相城尊丛生一股子的敬重,也是因此就有将岩浆凶物接手过来的想法。
相大辕赶忙的说道:“陆前辈,这是不行的,因为如果经由您之手,我的那些族人有朝一日恢复过来,就不再是四象海兽一族,而是会受了您的人族气息的影响,变成某种怪物。”
为此,相大辕还祭出一个由四象海兽一族变化而成的怪物,亲自演示给陆苏安看。
无非就是相大辕当着陆苏安的面,往那个怪物的身上度入属于四象海兽一族的气息,有此该怪物就有四象海兽化的变化。
而后相大辕将这样的气息抽离,请在场的随便一个人靠近这么一个怪物,请其人尝试着的与那怪物做个接触。
余叨跳出来的做了这个事情,随后随着属于人族的气息的在相大辕给出的气息给予法门的引动之下度给那个怪物,那个怪物果然就有人族化的变化。
不过很显然的,这样的变化有些失败,甚至有引得那个怪物崩溃的风险。
相大辕就此事实,说道:“陆前辈,我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那千千万万的族人,故而还请陆前辈高抬贵手,给他们一个恢复过来的机会,而不是让他们恢复过来之后还是怪物。”
那个怪物的变化是真切的变化,当中也不存有虚假,甚至陆苏安稍稍神魂出窍的以神魂眉心的妖瞳去看,也看得出那样的变化是涉及了神魂的变化。
陆苏安就能明白相大辕的话语虽有怀揣私心,大体的方向是真实真切的。
陆苏安由此愈发的敬佩相城尊了。
很简单,相城尊为了保证族群的延续,甚至都不在意族群是否以四象海兽来做延续了,甚至不介意族群是以持有岩浆凶物的人的种族来做转变。
至于转化转变过程的崩溃,或许有解决之法,或者相城尊本就做好了最终的族人的保留不能完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