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被囚禁二十多天,转移再次被掳
黑暗无历日,寒尽不知年!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赵勋再次前来,带了一壶酒,六碟荤素的菜,在暗室里唯一的一张案子上摆好,说“这些日子,委屈霁月公子了!”
这一句话,玉韶华便分析出自己在这里呆了好些日子了。
她无谓地说“还好,秋海很尽责,我吃喝不愁,不必操心,倒也活得自在。”
赵勋拿了酒杯给玉韶华举了一下,先干为敬。
玉韶华也饮了一杯。
“只可惜这个地方小了点,不然霁月公子可以抚琴自娱。”赵勋说。
玉韶华看看他,不知道他的意图。
“本……我愿意与霁月公子结为异性兄弟,公子意下如何?”
赵勋目光灼灼地看着玉韶华,真切地说。
玉韶华直接笑了起来“王爷可真会说笑。”
赵勋说“我不是说笑,我是认真的,我们可以八拜为交!你若同意,我立即着人准备。”
“赵王爷能告诉我生辰八字么?”玉韶华笑眯眯地看着他。
赵勋很认真地说了自己的生辰,玉韶华又叫他伸出了左手来,说她有个方法,若能结交,便可有感应。
赵勋有点狐疑,但是还是认真的把左手摊开在案子上,玉韶华把自己的左手放在他手掌上方半尺高的地方,实际上是认真的查看他的手掌。
他的手掌有串钱文,更有一根隐隐的帝王线!
玉韶华看了一会子,便把自己的手收回来,摇头道“王爷,我感应不到!不过有一点,你有救天下苍生之责。”
这句话她很含糊地说,看赵勋自己怎么想了。
其实若是自己人,她便直接说“你有帝王之相”,可惜面对的这个是敌人,如果说他有帝王之相,也许马上会找来杀身之祸,虽然他很有野心想登大位!
救天下苍生之责,所谓匹夫有责,她说的也没有错!
所以这么模糊着说,最是有利!
果然,赵勋眼皮也没有抬,似乎遗憾地说“没有兄弟缘便不做兄弟,我们总归不会为敌吧?!”
玉韶华摇头说“我虽然如今由于你而身陷囹圄,我们俩倒有一些缘分,不是为敌,却也奇怪了!”
“噢,这个霁月公子也懂?”赵勋好奇地问。
“这是很奇怪的,我手掌和你相对,有一些温温的感觉,定然非敌是友!”玉韶华点头。
“这个准么?”赵勋问。
“准,我屡试不爽!”玉韶华很肯定地回答。
赵勋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玉韶华的眼睛,仿佛要从她眼睛里看出谎言,但是那双眼睛一直很清澈,没有任何回避。
玉韶华也仔细地端详他,赵勋和赵南长的一点也不像,赵南身材高大,而且属于浓眉大眼的典型大燕人,可是赵勋长相过于清秀,而且身材也不高,依照玉韶华目前的身高,他比玉韶华高不了多少,甚至站在一起分不清楚到底谁更高一点,尽管他现在已经三四十岁的样子,但是容貌丝毫不逊色于少年,而且赵南虽然二十多年居于帝位,却仍然给人一种小气和拘谨的感觉,而赵勋反而感觉更蕴涵上位者王者之气。
“很好!”赵勋半天微微一笑,“如果霁月公子不嫌弃,我希望霁月公子留在我身边,我将倾尽所能给你最好的。”
玉韶华有点嘲弄地笑了一下,并没有言语。她能嫌弃吗?她能不应吗?
赵勋也知道她的想法,有片刻的尴尬,但是还是认真地说“霁月公子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回头我叫秋海给你收拾一下,跟我启程。”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玉韶华一眼,站起来理了一下衣衫,走了出去。很快,秋海便进来“霁月公子,秋海带公子出去。”看玉韶华把自己的小包已经背好,他拿了一个布条把玉韶华的眼睛蒙了,扶着玉韶华慢慢地走出门。
门在背后无声地关上,玉韶华耳朵仔细地辨别周围,有十多道微弱气息,很安静,只听得她和秋海的轻轻浅浅的脚步声。
似乎穿过一条很长的甬道,之后就开始爬台阶。爬过二十多级台阶,右转,然后又走了八级台阶,感觉到推动什么的声音,便感觉一阵冷风迎面而来,光线也似乎大亮,眼前一片红光,玉韶华条件反射地用广袖掩住脸,秋海依然牢牢地扶着她。
左转右转了一会子,秋海对她说“霁月公子眼睛稍微闭一下,我把蒙布解下来。”
玉韶华先是闭着,眯了一会子眼,慢慢慢慢地张开,长久不见天日,忽然光线大亮,尽管她慢慢张开,还是眼睛不由自主地流泪。
她在一处院子里,不知道是何处,但是她觉得并没有出荣国。
杰本、赵勋、官员模样五六个,还有十几个黑衣人,其中两个是女子,皆腰间佩戴利剑,明显是侍卫。
赵勋指着那十几个黑衣人说“他们以后就保护霁月公子的安危,巧影、巧芳两位女侍,以后侍候霁月公子起居。霁月公子不要推辞。”
十四个侍卫上前给玉韶华见礼。十二个男卫没有名字,只有代号,男一至男十二,不得不说赵勋给侍卫取名字实在太随便了。
玉韶华想起来电视剧里的男角们!
赵勋也不再客气,对他们说,扶霁月公子上车,立即出发。
马车在院子里立即就被人赶了出来,六辆一模一样的马车,低调的奢华。
赵勋和杰本一车,玉韶华和另外官员分坐五辆,不仅六辆马车一模一样,就连侍卫、车夫、侍婢装扮全部一模一样。
赵勋对玉韶华解释说“在前进的道路上,我们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无论衣食住行,我们全部一模一样。”
玉韶华点头上车,心里冷笑不已。
障眼法!本公子玩剩的!
马车里照样堵得严严实实,巧影和巧芳坐在马车里随时听后玉韶华的吩咐,马车的两边男一和南十二均骑马随行。
玉韶华看着两个武婢说是侍候,实际监视的锐利眼光,懒得说话,躺下只管闭目养神。
其实她耳朵贴在车壁,听着从地面传来的远处的声音。任何声音都是有冲击波的,碰到障碍物都会有细微的震动,只不过一般的耳力都不会听到这种超声波,玉韶华的听力却能分辩这种声音。
马车赶得很急,一路不停,不眠不宿,绕开城池,走的也不是官道,甚至连膳食也全部在车上几块干粮解决。
从和巧影的旁敲侧击中,玉韶华知道已经过了上元节,现在已经接近一月底。
被囚禁了居然二十多天了!
不见天日的囚禁生活,又路上日夜赶路,吃不好睡不好,玉韶华很快就折腾病了,这一日忽然面色苍白,高热在半个时辰里烧到烫手,全身抽搐。赵勋随行的御医把所有的手段都用上也不行,半日过去,玉韶华已经烧得有些糊涂,人已经昏迷,根本无法吞咽任何药物和水米。
御医摇头对赵勋说“再不停歇,就不行了!”
赵勋看着玉韶华,皱眉不语,在经过一个城池时,命令“进城!”赶了马车去了城中的药铺,将近七十二个侍卫便把所有病人都赶出去,在门外和房顶守卫着。巧影和巧芳抬了玉韶华进铺子,赵勋和杰本跟着进了药铺。进门前警惕地看了看周围,一切看上去很正常。
铺子里的伙计和郎中本来以为进来一个病人也没有什么,但是看到进来的人一身杀气,又有一大群黑衣人包围了整个药铺,早就吓坏了,郎中吓得直往桌子地下钻。
赵勋一把把人拉出来“快给这个公子瞧病,瞧不好杀了你!”
郎中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吓得双腿直哆嗦“大……大人……把……把公子抬到里面的台子上……小老儿瞧……”
两名武婢把玉韶华抬到了里面的塌上,那郎中把着玉韶华的脉搏,只觉得手下滚烫,脉息微弱,命在旦夕,结结巴巴地说“小老儿,治……治不了……”噗通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连桌子上的水碗都被撞的“啪嗒”掉地上碎了!
随着那“啪嗒”清脆的响声,只见郎中迅速地站起,在床边做助手的伙计早就抱了玉韶华,脚尖点地,后退数丈。后面一扇门哗啦打开,郎中和伙计带着玉韶华一闪便进了门,门也瞬间关闭。
外面便听见震天的喊杀声!
赵勋看见玉韶华一眨眼从自己眼前不见了,咒骂了一句“该死!”立即和杰本冲到那扇关着的门。
但是那门已经关牢无论如何也打不开,他们在那里找了半天也搞不清楚机关怎么打开,外面已经杀声震天。
杰本急忙地拉了赵勋“殿下,赶紧离开吧!”
赵勋不死心地在房间里到处寻找,暴怒的两眼发红,把那里所有的橱柜都砸破,墙面也到处砸,可是这样的无用功除了累得气喘吁吁,没有任何作用。
门外的搏杀声越来越激烈,箭矢铺天盖地地射向这个小小的药铺。那几名守在门外的官员跑进来“殿下,出不去了,好像是荣国人。”
赵勋气得眼眸几乎炸裂,对着他们吼叫“砸墙,给我把这面墙砸了!杰本,你去,给荣国人说,我们不是劫匪,无论什么办法,先解围。”
杰本走到药铺门外,一边掩饰身形一边喊“外面可是荣国宋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