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见他不曾闪避,于是收了自己的动作,长剑约莫还差三寸就到了他的咽喉。
“太子殿下果然处变不惊,我实在是佩服。”
只听闻楚旸笑道,“长乐公主,好久不见,你的性子倒是一点儿也没有变。”
李长乐倒是有些惊讶,“如今这房间里没有灯光,伸手不见五指,太子殿下还能认出我,实在是受宠若惊。”
“公主,你的剑法,你的声音,我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楚旸道,“所以,在你出手的那一刻,我就没有反抗。”
“所以说太子殿下当真是好胆识,万一我真心想要杀你,又或者刚才我手中的长剑来不及收住,那该如何是好”
楚旸大笑,“能死在长乐公主手上,也是人生一件快事。”
“太子殿下真是说笑了。”
“公主,你深夜来访,总不能是为了和我切磋一下剑法吧。”
“自然不是。”李长乐笑道,“我找太子殿下,自然是有要事。”
楚旸入都城的那一日,宋帝便命人举行了宫宴,替他接风洗尘。因为苏恪身受“重伤”,需要好生照顾,沈百鲤便没有去,道也是乐得清静。否则,她真担心自己一直会用仇恨的目光看着他。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第二日楚旸竟然来到府上登门拜访,说是探望三皇子。沈百鲤想要直接把人打发走,苏恪却道,“百鲤,见见他也无妨。”
沈百鲤不知道他的用意,一脸疑惑地打量着他。
苏恪笑道,“百鲤,你先去会客厅接待他,然后带他来我这里。”
最后,沈百鲤还是听了他的话,尽量以平静的姿态去见楚旸。
刚走到会客大厅,沈百鲤就见到了一名白衣男子在那里负手而立。这是她第一次见楚旸,只见他身材颀长,五官精致,一双凤眼狭长,让人觉得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觉。他的样子,倒是跟她想象中不一样。
不过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意外,毕竟苏恪除了手上的老茧以外,整个人看起来并不像将军,反而更像一名书生。
沈百鲤还未开口,楚旸倒是先笑了起来,“百鲤郡主,这厢有礼了。”
她也挤出一个笑容,“见过太子殿下。”
“昨日,我刚进入都城,便听闻三皇子受伤的消息,心中多有担忧,事故今日特意上门来拜访。”楚旸道,“要知道,三皇子是我平生难得一见的对手。不知道,他的身体是否安好一些。”
“真是劳烦太子殿下担忧了,那一剑伤得很重,虽然现在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但必须要好生地调养大半年,方能彻底痊愈。”
“不知道,我此时能否见上三皇子一面?”
“当然。”
沈百鲤把楚旸引了进去,只见苏恪的脸色又不是太好。她知道,他这是又给自己那个穴道掐了一把。
见到楚旸的那一刻,苏恪笑了起来,“太子殿下远道而来,我却无法迎接,当真是使了礼数,还望见谅。”
“无妨。”楚旸道,“故人相见,自然是高兴的,至于那些虚礼,悉数扔了也罢。”
见他们如此,沈百鲤索性悄悄地退了出去。反正,她怎么看那个楚旸怎么不顺眼。
房中,苏恪和楚旸两人倒是继续聊着。
苏恪开门见山,“不知道太子殿下这次来我宋国,究竟是为了什么?”
楚旸笑道,“这件事情,不是早就说过了么,我来宋国,是想商谈两国结盟一事。”
“那依太子殿下看,此次结盟究竟能不能成功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
“太子殿下,果然实话实说。”
楚旸转移了话题,“今日一见,百鲤郡主果然生得国色天香,难怪三皇子当年非要拒了清扬的一番心意。”
闻言,苏恪笑了起来,“我娶百鲤,不是为了她的容颜。这一点,若是太子殿下有过心爱的姑娘的话,一定会明白。”
“我自然是明白的。”
他心中也藏着一位姑娘,只是她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别人,再没有自己的位置。
“太子殿下,你今日来我府上,不单单是为了探望我吧。”
楚旸笑了起来,“的确,我只是受人之托而忠人之事罢了。”
言罢,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道,“这封信,清扬非要让我交到三皇子你的手上。”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楚旸便告了辞,离开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沈百鲤一眼。
沈百鲤匆匆地进了房间,只见苏恪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跑了过去,忍不住问道,“夫君,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楚旸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沈百鲤正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床角又一封信,写着“苏恪亲启”四个大字,便问道,“夫君,这是谁给你的信?”
闻言,苏恪有些尴尬。他向来是滴水不漏的人,刚才他根本没有收下那封信,哪知道楚旸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还是留下了,还被沈百鲤给看见了,实在是太不应该。
他拿过那封信,笑道,“这个不重要。”
然而,沈百鲤依旧不依不饶,“刚才就只有楚旸来过,这一定是他帮人带的信,对吧。”
“是。”
“我曾听我兄长提过,楚国那个什么清扬公主似乎爱慕你。所以,这是她写给你的信?”
苏恪无奈地一笑,“你的兄长究竟都跟你说过些什么啊。”
“夫君,你不要转移话题,到底是不是她写给你的信?”
“是。”
“信里面究竟说了些什么?”
“我还未曾打开,如何知晓?”苏恪心思动了动,笑道,“要不然,百鲤你替我看看这里面写了些什么?”
此话正中沈百鲤下怀,她立刻从善如流地拆开了那封信,看了起来。
哪知道,越看越觉得心中不畅快。她抬头正准备跟苏恪说话,却对上了她含笑的双眸,言不由衷地说了一句,“看来,这位清扬公主倒是对你情根深种。”
话音刚落,沈百鲤就被苏恪拉倒了床榻之上。他翻身压倒了她身上,笑道,“别人的心思,我没有兴趣知道。我只要知道,百鲤你对我情根深种就好。”
言罢,他便堵上了她的唇,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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