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恪听得分明,那是沈百鲤的声音。他心中一沉,莫非出了什么变故?想到这里,他便匆匆地朝那发出声音的地方跑了过去。
见他这个样子,苏幕自然也是紧随其后。
苏恪赶过去的时候,只见沈百鲤正跟兰极抱作一团,瑟瑟发抖。他立刻冲了过去,一把抱着她,“百鲤,你怎么了?”
沈百鲤的眼圈立刻就红了起来,“夫君,我好害怕,你可要给我做主。”
“别怕。”苏恪柔声安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告诉我。”
只听见一旁的兰极指着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道,“三皇子,事情是这样的。刚才他突然带了一群人冲进了别院,道是要搜查些什么。奴婢想着,郡主此刻已经安睡,就让他们动静小一些。一番搜查以后,一无所获,他竟然想要进郡主的房间搜查。”
说着说着,兰极就哽咽了起来,“咱们郡主身份高贵,岂是其他男子能随随便便进屋搜查的,于是奴婢便站在门口拦住了。哪知道,哪知道”
此刻,兰极一脸惶恐,眼泪断了线。
苏恪一脸晦暗,大声道,“兰极,继续说下去。”
兰极自然是遵从吩咐,“就是他竟然拔剑放在了奴婢的脖子上,扬言要杀了奴婢。三皇子,奴婢再怎么贱命一条,但好歹也是郡主的陪嫁丫鬟,是从沈王府出来的人,怎么能说杀就杀呢?你可要替郡主,替奴婢做主啊。”
这时候,那个名叫张放的男人已经暴跳如雷,“若不是你一直阻挡我奉命行事,我怎么会拔剑相向?违背圣意,自然该杀。”
闻言,沈百鲤幽幽地道,“所以,你连我也要一起杀吗?我实在是不明白,莫非父皇下的一道杀无赦的旨意么?还是,你在假传圣旨?”
这样一顶帽子扣下去,可是要诛灭九族的。那男子自然是急了,“百鲤郡主,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沈百鲤并不与那男子逞口舌之利,只是对苏恪道,“夫君,这人究竟是谁的手下,竟然如此猖狂?你可知道,他刚才闯进来的时候,长剑对着我,可是连我都想杀的。难道我父兄死了以后,别人就如此看不上沈王府的门第了么?我我真的好害怕。”
事到如今,苏恪已经知道她们主仆两人定然是给人下套,于是从善如流地道,“百鲤,就算沈王府不再,我也会好好地保护你。所以,不要害怕。”
言罢,他看向苏幕,“皇兄,就算是奉命行事,也该好生管教一下手底下的人,莫要太猖狂,不是么?”
那个男人,是太子府上的暗卫,所以沈百鲤才故意针对他。
“三弟说得是,这件事情结束后,我自然会好生管教手底下的人,不过”苏幕意有所指道,“为了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我想百鲤郡主的卧房还是应该被仔仔细细地搜查一番。否则,容易惹人怀疑。”
“既然皇兄执意如此,那就请便吧。”
言罢,苏恪便带着沈百鲤离开了别院,坐到了大厅饮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人都快把三皇子府上掘地三尺了,然而始终一无所获。苏幕惊讶地看着苏恪,生出了无数的怀疑。刚才自己的暗卫明明就道苏以柔被人带进了三皇子府上,怎么却找不到她的踪迹?
“怎么会搜查不到?这怎么可能?
苏恪笑了起来,“怎么?没有在府上搜查到什么东西,足以证明我无罪,皇兄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反而一脸难以置信地样子?”
苏幕咬了咬牙,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三弟无罪,为兄自然是替你高兴的。”
“谢谢皇兄”
苏恪跺了跺脚,准备带着人离开,哪知道却被苏恪拦住了。
“皇兄,你现在是打算去别的皇子府上搜查么?”苏恪淡淡道,“正好我现在有空,可以跟皇兄一起过去,助你一臂之力。”
苏幕脸上有些讪讪的,“此时父皇既然已经交由我来办,自然是不用劳烦三弟你了。”
“皇兄,你不愿意带我一起去,莫非是另有隐情。”
他这句话自然是让那些跟来的御林军面面相觑,很明显太子今夜是冲着三皇子而来,的确是有那么些个意思。
苏幕未免落人口舌,于是道,“三弟这是哪里话,原本我是想着你前些日子受了伤,身体还未彻底恢复,想要你好生休养罢了。既然你愿意操劳,那便一起去吧。”
其他皇子那里,自然亦是一无所获。然而在苏恪的有心煽动之下,其他皇子都跟着来到了太子府上。既然苏幕有言在先,自然是骑虎难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夜这事透着一丝古怪。
好在他刚才觉得苗头不对,立刻让府上的暗卫好生清理了一番,那些不该被看见的东西早就毁灭了踪迹。既然这样,那就也搜查一番,免得他人闲话。
然而,苏幕万万没有想到,御林军竟然会在自己府上搜出苏以柔来。那一刻,他死死地看着苏恪,目光凌厉。
见状,苏诺忍不住道,“以柔不是明日就要出嫁了么,怎么会在皇兄的府上出现?”
他走了过去,替苏以柔拢了拢凌乱的鬓发,问道,“以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
和亲公主在出嫁前夜突然在太子府上出现,这件事事关重大,自然是闹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看着跪在屋子里的儿子和女儿,还有御林军的头领以及京兆尹陈庭,心中一阵烦躁,但又不得不隐忍下来,“以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父皇需要一个合情合理的交代。”
先是苏以柔离奇死亡,宋帝没有办法,只好秘不发丧,找到了苏璃作为替代品。哪知道今夜突然又有宫人来报,她的尸体离奇失踪,而太子苏幕不久后又来道有人亲眼看见她进入了三皇子的府上,结果最后却在太子府上找到了活生生的她。
看来,他这些儿女是嫌弃自己老了,把自己当傻子来耍了么?
“父皇,儿臣,儿臣”
苏以柔吞吞吐吐了半天,却是什么关键的事也没有说出来。宋帝大怒,抓起案上的一支毛笔便扔到了她身上。墨汁,就那样顺着流了下去,染黑了她的素白衣衫。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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