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宋帝下令杀了张放和芳草两人以儆效尤。至于太子,则是罚俸三年,回府闭门思过。而且,根本没有具体期限。
当众人都退下以后,整个御书房只剩下宋帝和陈淑妃两人。
陈淑妃缓缓道,“皇上,臣妾觉得今日之事三皇子未免就真的干干净净。”
“皇后和太子陷害为真,但三皇子这反击倒也是漂亮。”宋帝道,“反正孤是不可能相信,太子真的能蠢到在把人送不出城时还带回府上。”
“其实,太子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把人往三皇子府上带,对不对?”陈淑妃道,“只不过三皇子的确厉害,立刻就发下了端倪,然后反将了一军。”
“的确如是。”宋帝忍不住道,“看来,孤这个三儿子不仅打仗厉害,也很熟谙权谋之道。”
“既然如此,皇上刚才为什么草草下了结论,而不是让人继续查下去?”
“如今蒋华作为主帅出征,孤多多少少还有些不放心。所以,现在还不能动三皇子。”宋帝道,“他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能肆无忌惮地反击太子。不过无论如何,今日之事也算得上好事,皇后和太子基本上算得上是废了。”
“可臣妾担心三皇子”
宋帝打断了陈淑妃的话,笑道,“淑妃,你放心,孤允诺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其实,孤这个三儿子虽然厉害,但弱点也最为明显。”
“臣妾不太明白,还望皇上明示。”
宋帝笑了笑,“淑妃,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苏恪回府的时候,沈百鲤几乎是直接冲过去,扑入了他的怀中。
春日寒凉,这一番折腾以后,他的手很冷,沈百鲤心疼坏了。回到房中后,她立刻吩咐兰极送来了热水,还不忘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不停呵气。
苏恪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以前在边关大雪封城,比现在冷多了,我不也是没什么事么?所以,百鲤你不要担心。”
“以前能跟现在一样么?”
“到底怎么不一样?”苏恪问道,“百鲤,你倒是说说看。”
“以前你没有我,孤家寡人一个,可是现在你有我了啊。”沈百鲤笑道,“你有了妻子,自然是该过得好很多才是。”
“好像是这个道理。”
正说话间,热水被送了进来,兰极还不忘端了一碗姜汤进来。
沈百鲤让苏恪喝了姜汤,然后又让他赶紧到热水里泡一泡,哪知道他却非要拉着她一起。
沐浴过后,两人躺在床榻之上。经过一夜的劳累,很快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百鲤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大亮,不知道究竟是何时。她回过头看了看还在熟睡的苏恪,只觉得轮廓美好,竟然忍不住凑过去在他的下巴上吻了吻。
苏恪就是在那一瞬间醒了过来,一下子就抱住了她,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到了身下。
“原来百鲤这么喜欢我。”
沈百鲤巧笑嫣然,“是啊,我就这么喜欢你。”言罢,还不忘伸手抱住他,直接把自己炽热的唇送了过去。
苏恪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悉数笑纳了。两个人在床榻上胡闹了好一阵,方才起床,这才发现原来已经是午时。
用过饭以后,两人坐在庭院的树下对弈。春日暖阳被树叶切碎,透下来照到人身上,十分舒适。
沈百鲤在棋盘上放下一子后,淡淡地问道,“夫君,昨日之事我倒是听苏夜说了个大概,不过有好几个地方实在是想不明白。”
苏恪亦放下一子,笑道,“你且问来,左右我替你一一解惑便是。”
“以柔为什么会改口?”
“只要了解她心中所想,让她改口其实并不难。”苏恪缓缓道,“她之所以愿意跟皇后和太子母子联手害我,无非是他们想办法让她相信苏凌是我杀的。然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也可以想办法让她相信苏凌乃是太子母子所杀。”
他顿了顿,接着道,“以柔跟苏凌素来要好,当她觉得自己被他们母子玩弄的时候,改口指证他们自然是很容易的事情。”
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是沈百鲤却知道苏凌分明是苏恪的人所杀。能在昨夜那么短的时间内让苏以柔相信,实在是不容易。
“夫君,你是不是当初在苏凌死去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这一步?”
“算不上早就计划好了。”苏恪道,“毕竟,我从来没有想过利用苏以柔。但终究还是做好了是太子所为的证据,是故昨夜用起来颇为顺手。”
“那芳草呢,她为什么也突然改了口?”沈百鲤道,“我总觉得皇后和太子肯定拿捏住了她的要害,所以才敢让她去放以柔离开,但她却在关键的时刻指证了他们,当真是奇怪。”
“一点儿也不奇怪。”苏恪道,“皇后和太子的确是拿捏住了她的要害——她家人的性命,只可惜被我破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昨夜在御书房的时候,我故意对芳草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那是她父亲身上的东西。”苏恪笑道,“那一瞬间,她大概就明白自己的家人已经在我的手上,自然是倒戈相向。”
“她的家人真的在你手上么?”
苏恪摇了摇头,“我的人去的时候,他全家已经被杀人灭口,连五个月大的婴儿也没能幸免。好在苏夜机智,偷偷地拿回了这个玉扳指。”
“太子的人做的?”
“是。”苏恪道,“其实从芳草卷入这件事情开始,她全家的性命已经堪忧。”
“那胡威又是怎么回事?他可是太子府上的护卫,你总不能把他也买通了吧。”
苏恪只是弹了弹沈百鲤的脸颊,“人皮面具。”
原来如此,沈百鲤终于彻底地明白了过来。那守城的军官的确没有说谎,因为苏恪让他看到的的确就是胡威的样子。
“百鲤,你昨夜做得很好。”苏恪接着道,“你和兰极那一叫,便让张放丢了性命,断了太子的臂膀。”
“主要还是那张放太过于跋扈,他但凡克制一点儿,也不会是如此结局。”沈百鲤面有疑虑,“夫君,我总觉得皇上未必就真的相信你完全无辜。”
“父皇生性多疑,自然是不会相信,不过这并不重要。”苏恪嘴角维扬,“重要的是,如今蒋华出征胜负未定,父皇极有可能还需要我,所以不得不相信。”
沈百鲤面有憾色,“只可惜这一次虽然打击了皇后和太子,但得利的终究是淑妃母子。”
“这可不一定。”苏恪落下一子,胜负已经初见端倪,“百鲤,这皇室间的斗争就跟这下棋一样,需要步步为营。你放心,淑妃他们笑不到最后。”
“你还有后手?”
“我看,是陈淑妃他们有后手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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