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鲤,百鲤……”一个人的声音不断呼喊着她的名字,似乎有蛊惑人心的作用。
沈百鲤穿过层层迷雾,没有看到那声音的主人,反倒看到了一脸笑意的苏恪。
她难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睁开,他还是站在那里。原来,他竟然没有死。
她看着他,两两相望,千言万语说不出来,就连身子也挪不动半步。
苏恪微微一笑,朝她勾了勾手,“百鲤,过来。”
沈百鲤终于反应过来,直接冲了过去,扑到了他的怀里。这个温热的怀抱,她已经朝思暮想了很久。
“夫君,我很想你。”
苏恪紧紧地把她拥入怀里,“百鲤,我也很想你。”
沈百鲤靠在她的怀里,听着他强劲的心跳,心中安了不少。他真的是活着,而不是幽魂还乡入自己的梦来。
“夫君,你活着真好。”
话音刚落,苏恪的心跳声戛然而止,身上也瞬间变得冰冷。沈百鲤觉得不对劲儿,抬眸一看,只见他七窍都是鲜血,吓人得紧。
“夫君,你怎么了?”
沈百鲤紧紧地抓住他的手,那寒冷的温度透过肌肤传了过来,让她整个人冰凉刺骨。
苏恪没有说话,身形逐渐消散。沈百鲤想要抓住他,却怎么也抓不住。
她哭得撕心裂肺,“苏恪,不要离开我……”
“百鲤,百鲤……”
似乎有人在喊她,似乎是苏恪的声音。她猛然坐了起来,对上了那双熟悉的深邃墨瞳。
她擦干了脸颊上的泪水,对着眼前的人浅笑,“这又是一场梦境吗?哪怕是梦境,我也想要就在这里长睡不醒,只希望你也能留在这里。”
言罢,沈百鲤主动搂住了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唇,狠狠地吻着他。
他的唇热就如同往昔,没有丝毫改变。这梦境,实在是太过于真实。
突然间,苏恪伸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吻了一个天昏地暗。直到沈百鲤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才放过她。
沈百鲤笑了起来,“夫君,这梦境实在是太过于真实,我想永远沉醉在里面。”
“百鲤,这不是梦,是我。”
闻言,沈百鲤心中一喜,“夫君,真的是你吗?”言罢,她的双手颤抖地抚上他的英挺坚毅的脸颊,眼泪已经簌簌落下。
“是我。”苏恪笑道,“你若是不信,可以咬我一口,看疼不疼。”
沈百鲤道,“咬你我又感觉不到疼痛,怎么能分辨这是梦境还是真实?”
言罢,她就狠狠地咬了自己手背一口。疼,真疼。看样子,面前的真的是苏恪。
她猛地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声音哽咽,“以后,你再也不能离开我。”
“傻女人。”苏恪抱着她,“你这样哭,都不美丽了。所以,别哭。”
她本来就是他心爱的女人,现在又怀着孕,哭得这样厉害,快把他的心肝都揉碎了。
哪知道沈百鲤离开了他的怀抱,用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看着他,抽抽搭搭地道,“难道我不美丽了,你就不喜欢了吗?”
“怎么可能。”苏恪立刻解释道,“百鲤,你是我两世才修得的珍宝,我怎么可能因为你不美丽了就不喜欢?”
“这不就结了?”沈百鲤道,“无论怎样你都会喜欢我,那我还在乎美丽不美丽吗?”
闻言,苏恪哭笑不得,这小女人真的是越来越懂得拿捏他了。可是,他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可是看见你哭,我会很难过。”苏恪道,“所以,不哭了好不好?”
言罢,他吻上了她的脸颊,轻柔地吻干了那些泪水。
“百鲤,我爱你。”
事实上,那一日之前,沈追早就查到了军中混入了刺客。他需要将计就计,所以并没有对那些刺客动手。
攻城之时,他早就知道暗处有人想要刺杀自己,所以暗影带着其他护卫一直跟随左右在保护。
至于那所谓的致命毒箭,不过是苏恪故意露的一个破绽。如果不中箭,自己怎么能名正言顺地死去?而自己不死,苏诺怎么能够放心,苏幕怎么能够地心无旁骛地反叛?
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要逼苏幕和苏诺两人相斗,不死不休。
所以在他和亲信的配合之下,三皇子苏恪在攻下燕国都城之日便已经中毒身亡。至于那具被沈追扶回的灵柩,不过是一名身形极为像他,带着自己人皮面具的男子罢了。
成功掩人耳目之后,他便动身日夜兼程赶赴都城,是为了这都城中早已经布好的局,也是为了那名时刻牵动他心的小女人。
他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沈百鲤在那样闭塞的环境下,竟然还会知道这个假消息,以至于伤心到昏厥。幸好,她和孩子都没有事。
郭旭,竟然连个善意的谎言都不会撒,当真是愚笨。
苏恪在小女人的耳边低语,“百鲤,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两人久别重逢,自然是柔情蜜意。他这句话,让沈百鲤起了误会,“可是我现在还有着身子,也不知道方便不方便。不如,我用别的办法……”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越来越红。见到这个样子,苏恪自然是明白她这是误会了什么。
他捏了捏她小巧玲珑的鼻子,“百鲤,你不要瞎想。我只是日夜兼程赶回来,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想要让你陪我睡一会儿。”
他顿了顿,凑到她的耳边低语,“真的只是睡一会儿,不会做什么,你不要想太多。”
这句话,让沈百鲤的耳根子愈发红了起来,自己这究竟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莫非,她对苏恪的心思已经到了如此龌蹉的地步?
苏恪脱了衣衫放在一旁,旋即上了床榻,一把把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经过这么久的分离,他的怀抱终于不再空虚。
这时候,沈百鲤才能仔细打量他一番。只见他的脸颊上还有些泥,而他竟然浑然不觉,她的心有那么一丝堵。他素来爱干净,今日确实如此样子。
“夫君,你是不是没有沐浴?”
闻言,苏恪笑了起来,“怎么,百鲤嫌我身上臭了,不想让我上榻?”
“没有,绝对没有。”沈百鲤赶紧解释,“你身上没有一丝味道,我也不是嫌弃你,只是怕你不沐浴会不舒服。”
苏恪笑道,“这些日子在边关,早就没有那么讲究了。最长的时间,我半个月都没有沐浴。”
“百鲤,我实在是累了,先睡了。”
在边关,他精神紧张,每日的睡眠都很浅。而如今回到了沈百鲤的床榻,他彻底放松下来,浓浓的睡意早就袭来。
想来也可笑,在战场上他是众人言听计从的将军,是燕国闻风丧胆的修罗。可纵然再强大,他也只能在这个女人的床上才能安睡。
很快,苏恪就沉沉睡去。沈百鲤仔细地看着他,只觉得他黑了,瘦了,棱角愈发分明。而他身上浓浓的肃杀气息,根本就无法散去。
他,一定吃了很多苦。
想着想着,沈百鲤也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她伸手想要摸摸身边人,却落了空。她一下子彻底惊醒,坐了起来。莫非,刚才那又是一场梦?
苏恪,他其实根本就没有回来?
“百鲤,你怎么了?”
男人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她不禁松了一口气,然后循着声音望了过去。
他,果然在那里。
“夫君,我只是以为你不在。”
苏恪大步走了过来,笑道,“百鲤,我刚才只是去沐浴了,我一直都在。”
言罢,他的吻就细细密密地落在了她的身上。他们已经分别了这么久,他真的很想念她。
当两人衣衫尽褪的时候,沈百鲤终于反应了过来,轻轻地推了一把,“夫君,我也不知道这样究竟行不行。不然,我先去问问大夫和产婆?”
闻言,苏恪笑出声来,他的小女人,真的很有意思。这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事情,她还要先去问一问别人。
“百鲤,你觉得我会枉顾你和孩子的安全,执意如此吗?”苏恪道,“事实上,我刚才已经问过大夫和产婆,他们都道你这胎很稳,我轻一点儿是没有问题的。”
“你已经特意问过过?”沈百鲤有些惊讶,“难道,你这么想要我?”
“当然。”苏恪道,“百鲤,在边关的时候,我经常就会想要拥你入怀,狠狠地占有你,好好地疼你一番。不过那是以后得事情了,今天,我会很温柔。”
既然苏恪已经问过大夫和产婆,沈百鲤便放了心,大大方方而回应着他的深情。
他们成婚的时间不长,陡然分别这么久,说不想彼此亲密肯定是假。
果然,苏恪怕伤到沈百鲤和孩子,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因为分别太久,所以比之以前结束倒是有些快。原本他还想再来一次,又担心她和孩子,于是生生地忍住了。
“以后,再好好地疼你。”
意犹未尽中,他突然觉得或许只有一个孩子才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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