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旭离开没多久,就有仆妇送来了元宵,五颜六色,煞是好看。再加上扑鼻的桂花清甜,亦是忍不住就多吃了一些。胃里有些撑没办法睡下,只好站在窗前看话本子。
话本子很精彩,所以看着看着也就入了神。哪知道窗户突然被推开,一下子就撞在了额头上。
沈百鲤捂着吃痛的额头,终于看清楚了面前高大的男人,竟然是苏恪。从宫中道这里,需要很长的时间,他怎么就来了?
苏恪翻身进来,一身的寒凉气息。沈百鲤心疼他,立刻从暖炉上取下了茶壶,倒了一杯热茶给他。他接过茶水,笑道,“深更半夜还给我吃茶,这是不打算让我睡觉了么?”
“这是龙须菖蒲茶,有镇静、宁心安神作用,你放心饮下就是。”
闻言,苏恪反而放下茶水,似笑非笑地问道,“莫非百鲤知道为夫今夜会来夜访,所以提前准备了这有安神作用的茶。”
“不是,这是郭旭让人准备的。”沈百鲤回答道,“他怕我骤然换了一个环境,无法安睡,所以备了这个。”
“他当真是贴心。”
言罢,苏恪站起身来,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屋内的陈设,无一不是按照沈百鲤的喜好而来。郭旭他,果然很贴心。
见他这个样子,沈百鲤心中一目了然,“是你让暗影把我送到这里来的,怎么又醋了?”
苏恪哑口无言,半天才开口说话,“我的确是醋了。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是不希望别人待你太好。”
沈百鲤歪着脑袋问他,“那你的意思是不希望郭旭待我太好。”
“也不是。”
若不是笃定郭旭会待百鲤好,甚至用自己的一切护她周全,他就不可能把她送到这个别院来。
“那你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他的唇就吻上了她的。因为一路走来沾染了寒凉之意,他的唇舌似乎都是凉的。就那样纠缠了半天,他才放过她。
他低头看着她,目光灼灼,“百鲤,这就是我的意思,我很想你。”
“不过才一日你就想我了?”
“当然。”苏恪无比认真,“没有你的床榻,我根本就睡不着。”
他以为自己这番剖析,就算她不难过,至少是心疼的。哪知道她却笑道,“你活该。”
闻言,他按住了她的后脑勺,让她看着自己,“我哪里活该了,嗯?”
沈百鲤不卑不亢地看着他,“你可知道我今日有多想苏挚,你分开我们母子,自然是活该。”
“百鲤,我怎么觉得你满腔的心思都在苏挚身上了?”苏恪竟然有些孩子气地道,“你是我的,最想念的人只能是我。”
沈百鲤哭笑不得,索性不再离他,而是上了床榻,“苏恪,反正你不把挚儿还给我,我就不理你。”
“此话当真?”
“自然是的。”
话音刚落,苏恪就倾身压了上去,细细密密地吻她。她毕竟心中有他,所以不过须臾,终究还是情动。
见状,苏恪笑了起来,“百鲤,你当真不理我了么?”
“就不理你。”
见她仍是嘴硬,苏恪直接就扯开了她的衣衫,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游离。沈百鲤只觉得酥酥麻麻,却又舍不得推开他。
反正是夫妻,何必嘴硬?想到这里,沈百鲤道,“苏恪,我自然是理你的。可是,我真的舍不得挚儿。”
“知道。”他吻着她,低声道,“你放心,我会尽快把他送到你身边。”
一番折腾,苏恪终于一脸餍足地离开。临走之时甚至还忍不住笑道,“百鲤,明夜我还会再来。”
沈百鲤有些无语,最近在床榻之上总是这样上不上下不下,后来她还得用别的方式满足他,当真是很累。
待苏恪离开以后,她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过,第二夜苏恪并没有来。到了第三夜,阿兰朵抱着苏挚进了别院。
这几日没有见到孩子,她实在是想得不行。乍一看到,自然是欣喜万分,抱着亲了又亲方才罢手。
“阿兰朵,送挚儿出宫,苏恪又用的什么理由?”
闻言,阿兰朵缓缓道,“婕妤,大皇子还在德妃娘娘那里照顾着呢。”
沈百鲤瞬间明白了过来,苏恪这是玩了一招偷龙转凤。反正孩子还小,长得又快,若是隐藏得好的话,几乎不会有人发现苏挚已经被人送了出来。
“他倒是有心了。”
阿兰朵笑道,“还有更有心的呢,这些夜晚,都是皇上抱着大皇子哄睡觉呢?”
“此话当真?”
以前苏挚一哭,便有奶娘来哄,她还真没见过苏恪哄孩子的样子。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心安。
“当然。”阿兰朵道,“对了,皇上还让奴婢给你带了礼物。”
言罢,她便取下背在后背上的匣子交到了沈百鲤的手上,“皇上说,最近这段日子他会比较忙,没有时间过来看婕妤和大皇子,所以送上这个让婕妤睹物思人。”
沈百鲤结果那个匣子,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一幅画卷。拿出画卷,轻轻地舒展开来,竟然是苏恪的画像。他穿着青色长衫,正在对她笑。
她笑了起来,“这份礼物,实在是太好了。”
那天过后,苏恪果然没有再来过别院,日子平淡如水,匆匆地过去。沈百鲤每日带带苏挚,练练字,看看话本子,也就一天一天地过去。一转眼,年关将至。
这一年气候有些反常,哪怕是年关,竟然也不觉得有多冷。所以当冬天的第一场雪飘舞起来的时候,也不过像是柳絮一般,不在像去年的鹅毛大雪,不过一夜外面便是白雪琉璃世界。
别院里栽种这几株红梅,白日里阿兰朵砍了几支插在卧室里,倒也能偷得几日梅花香。
这一夜,沈百鲤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隐隐约约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到了后来实在是撑不住,就迷迷糊糊地睡了下去。
好像有人在亲吻她的脸颊,她睁不开眼睛,但也知道那是苏恪。因为,他的气息太过于熟悉。这,会不会又是一个旖旎的梦?
“百鲤……”
闻言,沈百鲤猛地清醒过来,却在翻身起床的时候砸到了苏恪的额头。
“夫君,真的是你。”
苏恪微微一笑,“百鲤,是我。”
沈百鲤再也顾不得其他,整个人都扑进了他的怀里,“你这么久都未曾来看我和挚儿,我还以为你忘了我们。”
苏恪捏了捏她的鼻子,“真是个傻女人,我哪怕忘了自己也不会忘记你们。百鲤,你放开我,我身上都是寒气,先去烤烤火,免得让你受凉。”
哪知道沈百鲤手上紧了紧,反而把他抱得更紧了。
“听话。”
他虽然声音不大,但透着一丝不容反驳的威严,沈百鲤只好悻悻然地松了手。
苏恪笑了笑,“真乖。”
言罢,他便走到火炉前,开始烤火。与外面严寒不同,室内温暖如春,很快苏恪身上的寒气就被悉数驱散。
他静静地看着沈百鲤,只是在那里笑。
她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话音刚落,他就把她腾空抱起,整个人放在床榻上,倾身压了过去,“百鲤,我说过,待你好了以后我一定会狠狠地欺负你。”
他不再像素日那样温吞,反而有些像新婚之夜那样急躁,大手一用力,她身上的衣衫就被扯坏了。然而他扔掉那些布帛以后,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是真的很想她。
当初她刚怀孕的时候,他就出征,后来凯旋而归,恰逢她难产伤了身子,他隐忍得实在是辛苦。
他,真的很想要她。
沈百鲤知道他的心思,也没有拒绝,但新婚之夜的恐惧还是不经意闪现在脑海。她只能抱着他,在他耳边不停低语,“夫君,你轻一点儿。”
这一夜,苏恪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折腾了一次又一次,沈百鲤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后来他终于停了下来,用毛巾擦了擦她的身子,然后拿出一粒药丸喂到了她的嘴里。
沈百鲤忍不住问道,“夫君,这是什么?”
“避子药。”苏恪道,“你现在的情况不宜受孕,所以我让李御医配制了这个。每隔五日服一丸,对身体也没有什么损伤。”
“原来如此。”
苏恪道,“百鲤,你生产的那一日格外凶险,这一生我们就只要挚儿一个孩子如何?”
“你不是喜欢女儿么?”
“是喜欢,但舍不得你再受苦。”
沈百鲤有些遗憾,“那么好的一个名字,当真是可惜了。”
“不可惜,苏夜不也姓苏么?以后他们生了女儿,我们倒是可以把这个名字让给他们。”
“好。”
夜很长,两情相悦话亦长。也不知道究竟到了什么时后,两人才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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