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无名这一见面,虽然很多疑惑还是未曾解开,但沈百鲤心中至少要比先前明朗一些。至少,她知道了那副画卷里的地方是精绝国的入口,知道精绝女王在等待自己,还知道自己跟精绝国的巫有血缘关系。那丛丛迷雾中的碎片,逐渐开始拼接了起来。
她把今日跟无名的谈话写进了书信中,让暗影送入了宫中,却迟迟没有得到回信,也不知道苏恪最近究竟在忙些什么。
好在马上就是除夕,她显得无聊,于是跟阿兰朵一起布置整个别院,想要沾染春节的喜庆气息。毕竟,这可是苏挚的第一个春节。
除夕那一天终于到来,郭旭害怕他们母子孤单,还特意抽出时间来陪着吃了年夜饭。外面寒风呼啸,室内却是温暖如春,其乐融融。
这个除夕,郭旭觉得格外满足。或许终他一生,也就只有这么一个除夕能陪着她过。这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对于沈百鲤而言,年夜饭很好吃,也很热闹,但终究还是缺了些什么。她清楚地知道,因为没有苏恪。
他上一次走的时候曾许诺除夕会过来陪自己和孩子守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兑现。
苏挚在沈百鲤怀里很舒服,所以很快就睡着了。看着他那天真无邪的脸颊,沈百鲤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世间,还是孩童最好,无忧无虑,所以时时都能安睡。
油灯逐渐暗淡,夜已经深了。沈百鲤减了灯芯,索性坐在书桌前练字。写着写着,也就忘记了时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窗户吱呀一声被推开。沈百鲤听到声音以后,手中的毛笔立刻扔到了纸上,墨迹染坏了刚才写的字。
她回过头一看,果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此时他带着一身寒气,正微笑着看她,那双深邃的眼眸,明亮如夜间的星辰。
沈百鲤已经顾不得其他,直接往苏恪的身上扑去,“夫君,你来了?”
他的身上,已经寒凉刺骨。沈百鲤心中一阵心疼,立刻拉他到火炉前取暖。
“赶紧烤一烤,可千万别沾染风寒。”
苏恪笑道,“我素来身子就好,不用担心。”
沈百鲤从火炉上取下早就备好的姜茶,倒了满满的一万,直接递到他的手上,“管你身子好不好,先把这碗姜茶喝了,驱寒。”
苏恪接了过去,一饮而尽,笑道,“百鲤,我这么听话,你现在满意了吧。”
“满意。”
“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沈百鲤惊讶道,“这天寒地冻的,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沈王府。”
虽然冬日寒冷,但沈百鲤躲在苏恪的大氅下,丝毫不觉得冷。而且苏恪身上的温度传了过去,反而觉得有些热。
来到沈王府门口时,偌大一个王府没有一丝喜庆之感,而那稀稀落落的灯光,更是添了一丝没落的景象。那一瞬间,沈百鲤心中升起了惆怅。
苏恪抱紧了她,“百鲤,相信我,我会让沈王府重新荣耀。”
闻言,沈百鲤突然笑了起来,“夫君,我觉得你今日是没有打算让我从正门进去,对不对?”
除夕之夜,皇上陪被废思过的妃嫔回府,想想就觉得匪夷所思。
苏恪笑了起来,“我的百鲤,的确聪明。”
言罢,他便提起她整个人,从围墙飞了进去。沈百鲤出嫁之前,便把府上大部分佣人打发了出去,只留下少许看管王府。所以他们一路走来,如进无人之地。
黑夜里,沈百鲤却找到了久违的熟悉感觉。路过她昔日居住的别院时,她忍不住提议进去看一看。
这是苏恪第一次进沈百鲤的闺房,里面的陈设倒是跟嫁给自己以后大不一样,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新奇的玩意儿,一看就是一个爱玩儿的姑娘。
沈百鲤道,“这里面很干净,看得出来他们很尽心。”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被苏恪腾空抱起,放到了床榻之上。
沈百鲤吓了一跳,忍不住问,“夫君,你想要做什么?”
“百鲤,你我夫妻,自然是知道我想要做什么的。”苏恪笑出声来,“不知道为什么,一走进你昔日的闺房,我心中就生了旖旎的想法。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沈百鲤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笑道,“跟你在我昔日的闺房巫山**,倒是一个不错的提议。这感觉,就好像是在幽会偷欢一般,很有趣。”
言罢,她的鼻子就被人使劲儿地捏了一把,“沈百鲤,你能好好地说话么?”
“能。”她从善如流地道,“夫君,我觉得你今夜真的很好看,我”
话还未说完,她的唇就被他的堵上了。这个女人,总是喜欢胡说八道。待会儿,他一定要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风平浪静以后,沈百鲤攀附着苏恪的脖子,笑道,“夫君,虽然正事还没有做,可我真的不想再起床了。”
这屋子里没有烧炭,很是寒冷。如今被窝里正是春意暖,如何想要起身?
苏恪笑道,“不想起就不起了,今夜就在你昔日的闺房休息,也很不错。至于正事,明日再来办也可以。”
“还是算了吧。”沈百鲤道,“你每日事务那么繁忙,哪里有那么多时间陪我胡闹?我们还是起身去办正事吧,其实我也很想早点儿知道答案。”
言罢,沈百鲤便掀开被子起身。寒冷的空气瞬间袭在她光裸的肌肤上,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苏恪眼疾手快,立刻就拿起一旁的衣衫套在了她身上,语气还有责备之意,“就不知道拿好衣衫在被窝里穿上再说吗?”
“也是。”沈百鲤笑了起来,“可能因为有你在身边,我越来越不喜欢想事情了。”
待两人穿戴好以后,便匆匆地来到了昔日沈王夫妇的房间。如果沈王妃真的跟精绝国有什么联系,应该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事实上,之前苏恪有所怀疑的时候,早就命苏夜去查探过,但一无所获。
那么,只好把希望放在沈王府内。
两人在房间里翻找了半天,并未有什么有用的发现,沈百鲤有些失望,“或许无名先生说错了,我跟精绝国的巫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苏恪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墙上的一把长剑出神。
见状,沈百鲤轻轻地推了推他,“夫君,你看什么?”
苏恪回过神来,缓缓道,“这把长剑挂在你父母的书房,想来是珍惜之物。我的记忆里,你父亲从来未曾用过,看来应该是你母亲的东西。”
“这把长剑一直就挂在这里,父亲的确未曾用过。”沈百鲤道,“我倒是记得,我母亲生前倒是经常擦拭,那目光就像是看自己心爱的宝贝一般。我心中疑惑,曾问过母亲这长剑的来历,偏偏她只是笑笑什么都不说。”
“既然这样,我们应该从这把长剑开始查起。”苏恪道,“光是看做工,就知道不是一把普通的长剑。或许,我们可以通过它找到你母亲的身份。我总觉得,她并不是普通的江湖女子。”
“这样也好。”
言罢,苏恪便从墙上取下了那把剑,然后带着沈百鲤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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