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恪解释道,“你想想刚才那个假暗影消失之前说过的话。”
沈百鲤想了起来,他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是“既然如此,那我就没有必要再杀你们”,只因为她是巫的后裔。
苏恪接着道,“我想因为你这个身份,自从进入精绝国以后,冥冥之中一直有一股力量会保护着你,所以无论做什么危险的事情都不要紧。”
他的话,好像不无道理。那是不是意味着,接下来他们一定会很安全。
“如果你还怕的话,我倒是可以先试试看。”
言罢,苏恪就走到那温泉边,吓得沈百鲤大喊,“不要。”
他回过头看她,“为什么?”
沈百鲤道,“既然我有身份仰仗,那还是我先下去。”
苏恪终究明白了过来,她这是以为自己是要以身试水。他摸了摸她的脸颊,“百鲤,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
只见苏恪拔出长剑,不过轻轻一挑,大片的水就泼到了不远处石堆里的那几只老鼠身上,吓得他们四处逃窜。
沈百鲤不明就里,“夫君,你这是做什么?”
苏恪收回了剑,笑道,“长剑未曾被腐蚀,那些老鼠身上也没被腐蚀,更是没丢了性命。这温泉里,大约是没毒的。百鲤,我们一起洗一洗?”
这两日身上的确是难受,两人索性脱了衣衫,跳下了温泉。温暖舒适的感觉瞬间蔓延了全身,驱散了多日的疲惫和伤痛。
这温泉,真的是发现得恰到好处。
沈百鲤原本皮肤就白皙细腻,经过这几日的折腾身上是青一块紫一块,苏恪见了实在是心疼。他轻轻地摩挲着她身上的斑斑点点,“百鲤,疼么?”
闻言,她看了看那些斑痕笑道,“这些哪里算得上疼?”
她抚上了他身上的那些伤疤,不停地亲吻,“你身上才是真刀真枪的伤,肯定很疼。”
她的吻点燃他的身体,所到之处酥酥麻麻,灼热无比。他,突然很想要她。
沈百鲤有些惊讶,因为怎么也没有想到苏恪竟然会在这滚滚的大漠里要她。她被他抱在怀里,双腿紧紧地缠在他的腰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从他身上掉了下来。
她仰着头,看到了湛蓝的天空,这一次是在野外,苏恪真的是疯了。
风平浪静以后,他吻着她的脸颊,只觉得眼前的女人美得不像话。
“百鲤,看我。”
因为刚才的事情,沈百鲤现在哪里还敢看他。这句话,只是让她的头低得更下去罢了。
见她这个娇羞的样子,苏恪笑出声来,“我们是夫妻,这样的事情以前也做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只听见沈百鲤的声音低如蚊蝇,“可是,以前我们从来没有在外面过……”
苏恪笑道,“你忘记那一次我们在山洞里的事情了?”
“那不一样。”
“哦?”苏恪挑眉看了看她,“百鲤,你倒是说来听听,到底怎么不一样了。”
此刻,沈百鲤早就红了耳根,不再说话。其实,并没有什么不一样。这种是太过于尴尬,还是不再再提为妙。
“其实,为夫觉得野外的滋味不错,我们以后可以多试试。”
这句话,更是让沈百鲤把脸埋进了水中。
好在苏恪也不再逗她,“百鲤,你再多泡一会儿,我去帮你把衣衫晒晒。”
言罢,他便把两人脱下的衣衫拿进了水里,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随后便把湿漉漉的衣衫穿在了自己身上,然后跳出了温泉,带着沈百鲤的衣衫走到了太阳底下暴晒。
沙漠的日头正盛,衣服倒是可以很快晒干,但沈百鲤哪里舍得这样折腾他?
“夫君,日头毒得很,我也穿湿的衣衫就好。”
“不过是毒日头罢了,我不会有事。”苏恪坚决地道,“你身子骨不好,不能穿湿衣衫。再说我站在日头下,也可以顺便把自己身上的衣衫晒干。”
沈百鲤自然是拗不过他,最后索性由他了。只盼着早些解决这件事情,让苏恪早日回都城,少受些罪。
约莫个把时辰,苏恪把晒好的衣衫拿了过来,替她细心穿上,然后替两个人再一次处理好了伤口。
“百鲤,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商议。”
“夫君,你说。”
“今夜,我们就宿在这里。”苏恪道,“但明日醒过来以后,我们是继续停留,还是往前赶路?”
“我不知道。”沈百鲤摇了摇头,“这件事,还是你拿主意为好。”
苏恪叹了一口气,“我想虽然经历了龙卷风,但暗影他们应该没事,毕竟阿兰朵是精绝国的子民。至于你师父擅长观星占卜和巫术,他们那一队人大约也还好好的,所以我们也不需要太过于担心。只是这茫茫沙漠,若是迷了路,恐怕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以至于南辕北辙也不一定。”
他顿了顿,接着道,“我觉得,我们余下的时间不多了,明日索性继续往前走,沿途留下记号便是。大家都知道终点是精绝城内,到时候终究会去那里相见。而且城中情况不明,我们这样分几波人进去也有好处。若真是有什么变故,也不至于被人一网打尽。”
“夫君所言极是,那明日我们就早些离开。”
月明星稀,无名氏和郭旭一行人骑着骆驼一直在往前赶路。哪怕沙漠昼夜温差大,现在有冷风吹在身上,割得人肌肤生疼,但他们不敢停留下来休息片刻。
现在苏恪和百鲤下落不明,实在是让人忧心。当务之急便是早点儿找到他们,不让此行毫无意义。
这一夜,大约是苏恪和沈百鲤过得最为舒坦的一晚。两人分吃了肉苁蓉,补充了水分和体力,便靠在离温泉不远的地方休息。温泉热气腾腾,四周温暖如春,再不想往日那样忍受寒冷。所以,他们很快就睡着了。
突然,有一道清脆的女声传了过来,“百鲤……”
沈百鲤从睡梦中醒来,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黑影。好在今夜月色正好,她能借着倾泻的月光把那人的背影看了个大概。
白色衣衫,长发如瀑,那女子的手上缠着一条火红色的蛇,看起来格外诡异。
她心中忐忑不安,用力地推了他一把,哪知道素来警觉的他睡得深沉,纹丝不动。
莫非是着道了?沈百鲤一慌,使劲儿地掐了他两把,但终究还是徒劳。
这时候,那女子转过身来,淡淡道,“百鲤,没有用的,他现在不会醒。”
待看到那女子的模样时,沈百鲤整个人都惊呆了,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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