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百鲤直接就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带着自己的妻子去那些风月场所,你怕是第一人。”
苏恪笑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上一次你陪我去的时候不是尽心打点好了一切吗?我记得自己当时还夸过你贤良淑德,莫非你忘记了?”
沈百鲤笑出声来,“咱们也别说这些玩笑话了,夫君,你今夜去燕歌坊,到底想要做什么?”
“没有什么直接目的,就是想去看看而已。”苏恪道,“这段时日苏夜一直让人盯着那里,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常,我心中只觉得诧异,所以过去看一看。”
的确是不太寻常,过去看一看也是应该。
两人戴好了人皮面具以后,便走到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之上。一时间,人声鼎沸,叫卖声不绝于耳。
两人身份特殊,这样一起出来转转的时日真是少之又少,沈百鲤看什么都是欢喜之色。苏恪见她喜欢,自然是把她多看了几眼的东西悉数买了下来,只求讨她欢心。
不一会儿,苏恪的手上便是大包小包。沈百鲤怕她累了,就提议去城中的清茗阁喝上一杯茶,顺便听听书。
今日原本就是打算出来陪陪她,苏恪自然是欣然应允。
清茗阁的茶素来就好,如今又换了新的说书人,故事倒是颇为精彩。沈百鲤忍不住对苏恪道,“原本我见那说书人年纪轻轻,不像是能说出好故事的人来,哪知道却是引人入胜。”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要知道年纪轻,并不代表就比年长的要差。”苏恪淡淡道,“百鲤,你这是以貌取人了。”
“这说书先生相貌堂堂,俊逸非凡,我若是真的以貌取人的话,应该认为他说书精彩绝伦才是。”
“你啊……”苏恪笑道,“在我面前,总是能够说得头头是道。”
沈百鲤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夫君,难道我说得没有道理么?”
“自然是有道理的。”
两人正欲接着听书之时,只见楼下大厅突然有一名男子冲上去殴打那说书的先生,嘴里还骂道,“你这人满口的仁义道德,结果却是满腹的男盗女娼,我今日非杀了你不可。”
见状,苏恪忍不住道,“若真是想要杀人,直接拿上武器,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对方致命一刀才是。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闹事,哪里是要杀人,明明是闹事。”
“夫君所言极是,就是不知道闹什么样的事。”
“我们接着看热闹就是。”
刚开始那说书先生并不敌那男子,被好一顿暴打。好在清茗阁的人立刻反应了过来,立刻把那男子擒住了,“有话好好说,你光天化日之下跑到我这里来打人闹事,是要吃官司的。”
“出官司又如何?他勾引我的妻子,两人苟合,我今日非要打死他。”
话音刚落,周围看热闹的人无一不用鄙夷的眼光看向说书先生。淫人发妻,何等地道德败坏,这样的人自然是人人喊打的。
沈百鲤忍不住道,“一般男子遇见这样的事情,定然是觉得颜面尽失。就算是要报复,也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缘由来。看样子,这男子背后有人指使。至于这说书先生,大约是清白的。”
“有人构陷应该为真,但这说书先生未必就清白。”苏恪道,“他若不是得罪了人,人家何故用如此的法子来害他?”
两人没有再说话,而是继续静观事态的发展。
只听见那说书先生辩解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怎么可能勾引你的妻子,还与她苟合?你如此冤枉好人,我定然与你不依不饶。”
闻言,围观者一时间议论纷纷,也分不清这两人究竟谁说的是真话,谁又是说的假话。
那男子冷哼一声道,“通奸之罪,你这奸夫自然是不会承认。只可惜,我家那淫妇早就在我的面前承认了你就是奸夫。你腰上绑着这那条汗巾子,不就是那淫妇送给你的么?”
“简直是一派胡言。”说书先生被气得脸都黑了,“我这汗巾子是故人所赠,你莫要胡言乱语。”
“我胡言乱语?”那男子冷笑道,“那你敢不敢说出送你这汗巾子的故人的名字,再把他叫出来替你作证?”
“这……既然是故人,那他自然是不在这城中。”说书先生回答道,“既然不在城中,焉能来作证?你这要求,分明就是强人所难。”
“你既然没有证人,那就是心虚。”那男子道,“今日,我定然不会饶你。”
言罢,那男子挣开了钳制,又想冲过去打那说书先生。哪知道,突然有一阵女声传了过去,“住手。”
沈百鲤循着声音望了过去,一名红衣女子正缓缓地走下楼梯,想必刚才正在楼上雅间听故事。
只见她五官精致,鼻梁高挺,身材娇小,倒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
她身后跟着一名婢女,还有两名侍卫模样的男子,想来出生亦是不俗。
自从苏恪登基以后,沈百鲤倒是把这城中未婚的名门贵女的画像和资料了解了一个透彻,脑海里愣是没有一丝印象。看样子,她不是这城中之人。
红衣女子走到了那男子面前,缓缓道,“你刚才的话漏洞百出,想来是有意构陷他人,还不快滚?”
许是她的样子太过于严厉,那闹事的男子的气势竟然生生地少了一大半,“我没有构陷他,凭什么离开?小姐,这都城脚下还是要讲王法的,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
“你跟我谈王法?”红衣女子笑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就跟你谈谈。你若是心中没鬼,那就在这里好生地坐着等一等,待会儿我就陪你们两个人去京兆尹那里走一走,看看究竟是谁在说谎。”
“要走就立刻走。”那说书先生道,“我实在是不想被他如此污蔑,还是早些去京兆尹那里说清楚为好。”
哪知道红衣女子却斩钉截铁地道,“不行。”
说书先生一脸迷茫,“敢问小姐,这是何故?”
“刚才我在楼上听你讲故事,正在精彩处却被打断,现在心中不上不下,甚是不舒坦。”红衣女子道,“所以,你得留在这里把故事讲完了再说。”
闻言,沈百鲤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姑娘,倒是有些意思。”
苏恪淡淡道,“分明是骄纵,哪里是有意思?”
“骄纵也好,有意思也罢,反正这场面倒是越来越混乱了。”
后来,迫于红衣女子身后那两名武功高强的侍卫的压力,那闹事的男子自然是乖乖地在那里等待。而那相貌堂堂的说书先生,自然是接着说那位完成的故事。
虽然受了影响,但好在后面的故事的确精彩,结束之时,也还是阵阵喝彩之声。
后来,那红衣女子的侍卫便带着那说书先生和闹事男子离开了清茗阁,说是要到京兆尹去明辨是非。
苏恪对沈百鲤道,“我们也跟上去。”
她很是诧异,“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喜欢看热闹了?”
“原本不喜欢,刚才又突然喜欢了。”
“这是何故?”
“因为那红衣女子的身份。”
沈百鲤回过神来,“你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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