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招娣说着就出了门,直接和家里人汇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吴老二站在二楼,一直看着金珍珠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这才意犹未尽的收回了目光。
而金珍珠也和金招娣说起了话。
“珍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倒是和姐说句实话啊,这吴老二长得虽然不及高恩,但是他是个色胚子,趁着你现在容颜还在,嫁给他做了吴家的二少奶奶。
就算他以后不喜欢你了,万一你和他有了儿子,这吴家也妥妥的有你的地位,再说了,你要是真等着义儿长大,再过个十来年,他成亲娶妻了,你就只能和儿媳妇怄气。
而且到那时候,你再想找个人嫁出去,可就没这么容易了,那吴老二看样子是真的心疼你,他都和姐说了,若是你愿意,他答应咱们的那一成,他就不收回去了,这不是好事儿吗?”
金珍珠笑了笑道。“姐,你当我没有想过吗?只是我担心义儿,这孩子太小了,我不忍心把他丢下,若是吴老二愿意接受义儿,我就答应,否则我说啥也不去。
义儿若不是我的儿子,本该在高家当小少爷,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是我自私把他带出来了,我不能为了我自己,把这孩子丢下。”
金招娣一听这话便笑了起来。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刚才在上头和吴老二说了,他也答应,只要你给他生个儿子,等孩子一落地,他立马就把义儿接过去,对外就说义儿是自己的义子。”
听了这话,金珍珠的脸色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她告诉吴老二自己有孩子以后,吴老二还会舔着脸求金招娣来说情,一想到自己嫁到高家的这些年。
过着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日子,金珍珠忽然觉得,有个知冷知热的男人也挺重要的,于是乎她便笑了笑道。
“那姐就替我回了他,说我愿意,只不过再等几天,别叫他觉得我这么容易就跟他走,再有这几天咱们先打听一下吴家的情况,别是个空架子,我可不想当什么空挂名的少奶奶。”
金招娣点点头,拍了拍金珍珠的肩膀。
“你放心,我是你姐姐,怎么能把你往火坑你推?如今咱们一家子都在京城,这吴老二的事情也很容易就能打听出来,到时候有什么不顺心的,咱们一并都说出来,等他答应了,你再告诉他愿意嫁给他。”
姐妹两个说着就笑了起来,金婆子见金珍珠答应了,想着吴家到底是做生意的,也是大户人家,当即就道。
“珍珠你放心,你要是嫁过去了,义儿娘给你带着,就像当初疼你似的,把义儿当成宝贝,只等你替吴家生个儿子,再把义儿接过去,到时候你做了吴家的二少奶奶,就不用再过苦日子了。”
金珍珠一听眼眶就有些泛红。
“娘你说这些干啥?我就算嫁过去,我也是你的女儿,我会好好孝顺你的,还有我姐一家子,还有大哥一家子,我都会好好帮衬你们,咱们一家子都要好。”
金家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最难能可贵的就是,金家知道团结了,这要是放在从前,金招娣不会帮金珍珠做媒,金珍珠就算嫁到好人家,也不会想着家里人,可现如今大家都变了。
这让陶叶的敌人越发强大,也让陶叶的危机更大了。
这厢金家和吴老二谈妥,那边陶叶也和吴妙妙喝得差不多了,她看着天色不早,便扶着吴妙妙,两人有些微醺的走出了院子。
“妙妙,那你早些回去,有什么事情记得来找我,那方子我会琢磨琢磨,到时候写一份半真半假的给你,等你把吴家吞并得差不多的时候,再交给吴家就是了。”
吴妙妙点点头。“你也别送我了,早些回吧,喝了些酒,待会儿风一吹,你回去就得吐了。”
说着她自己就干呕了起来,陶叶顿时哈哈大笑。
“你的酒量可不行,这要做生意的姑娘,怎么能不会喝酒啊?我看你还是早早找个婆家,让你相公替你喝吧。”
两人正在说话,丝毫没注意不远的地方,一个胖乎乎的身影正看着两个人,柳絮站在旁边,看着陶叶和一个陌生的姑娘醉酒的模样,嘴角顿时浮起笑容。
这美人醉酒的画面可不怎么常见,都说是美人醉酒,自然是赏心悦目的,于是他便站在旁边看了起来。
他是来找谢承初的,可听说陶叶在,他便准备把陶叶接上,一起去陶叶家的山庄,没想到就看到了这一幕。
阿忠跟在柳絮身后,见自家少爷看得呆住了,便笑了起来。
“少爷,这位陌生的姑娘长得真不赖,虽然不如陶姑娘,可也清丽无双,算是个小美人,难怪少爷看得呆住了。”
原来阿忠还以为柳絮看的人是吴妙妙,听着阿忠的话,柳絮的脸一下就红了,他清了清嗓子道。
“胡说什么,我是看两位姑娘在说话,不好意思上前打扰,你说我在这里看,岂不是把我当做登徒子了,我可是个读书人,你拿我当做什么了?
对了我月红姐说要吃陶叶家的卤味,你现在就去买一些,让他们用荷叶包了带回去,咱们等一下坐陶叶家的马车,和她去山庄。”
柳絮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吴妙妙和陶叶都被他吸引了目光。
见吴妙妙看过来,柳絮的脸忽然就红了,他从来没有被女子这样看过,所以自然有些害羞。
“原来是柳絮啊,你怎么来了也不说话?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吴家的小姐,闺名叫做妙妙。
妙妙这是柳家的大少爷,叫做柳絮,他们家也不是京城人,刚搬来不久,是我的朋友。”
吴妙妙微微一笑,冲柳絮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转过头对陶叶道。“改日有空我们再聚一聚,今儿我得先回去了,柳公子再会啊。”
说着吴妙妙就转身离开了。
柳絮看着人家走远,忽然有一丝怪异的情绪爬上心头,他总觉得这个女子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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