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陶叶的笑容,谢婉清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点点头就跟着陶叶出来了,经过这件事情,她对陶叶越发信服了,就像是陶叶的头号小迷妹,万事都唯陶叶马首是瞻。
姑嫂两人出门就直接去吃饭,谢婉清也不客气,端起原本属于王氏的饭就吃,那米饭王氏还没有动过,干干净净的,结果便宜了谢婉清,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吃饭,陶叶一脸姨母式的欣慰。
上辈子她已经二十几快三十了,谢婉清十五六岁,对她来说可不就是姨母心泛滥吗?
等王氏回来的时候,谢婉清都已经半碗白米饭下肚了,王氏想骂她两句,可惜陶叶等人在,她也只能自己盛了饭,重新坐下来吃饭。
另一边黄巧儿和谢承武却在屋里闹开了。
王氏端过来的饭菜不多,也就够谢承武一个人吃,在饭菜的面前,谢承武可不知道什么叫妻子,趴在床上就狼吞虎咽起来。
今儿的饭菜鸡鸭鱼肉样样俱全,谢承武一个好久没有碰过荤腥的男子,自然是吃得停不下来。
眼看着那一碗米饭就要见底了,急得黄巧儿抓耳挠腮。
“承武,你给我留一点,娘只送了这么一点米饭,根本就不够我们两个吃的,你别都吃了啊,也给我留一点,我也饿了。”
谢承武吃的满脸都是油,手里还捏着一个鸡腿,嗷呜又是一大口。
等他把嘴里的肉咽下去了,才抬起头看着黄巧儿道。
“你还想吃?都是你把我供出来,要不是你我能挨板子吗?想吃自己出去吃去,这是我娘给我的饭菜,和你有啥关系?”
黄巧儿委屈得想死,她也不想连累谢承武啊,可是要不把谢承武供出来,这些板子怕都要落在她的屁股上了。
光是二十板子,就已经打得她皮开肉绽,要是将谢承武的二十板子也受了,她现在怕就是个废人了,以后别说生娃了,就连下地行走都是个问题。
可是眼看着那碗里的肉和饭菜,都落入了谢承武的嘴里,黄巧儿也馋得很,谢家不怎么吃肉,这还是今年第三次吃肉呢,她肯定馋了。
“承武,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要是不说,那陶叶一准把我打死,到时候你就没有媳妇了,谁给你生娃去?
你就给我吃点儿吧,我要是饿死了,以后谁让你舒服啊,你就给我一口吧,我跟着你家来到京城这么远的地方,这辈子也回不到家里去了,我的一颗心都在你身上啊,你怎么能不管我?”
黄巧儿说着就委屈得掉眼泪了。
她这一哭,直接哭得谢承武没了胃口,谢承武最后咬了一口手里的鸡腿,把剩下的饭菜和肉一股脑儿丢尽碗里,推到了黄巧儿面前。
“吃吧吃吧,要不是想着你真心对我好,服侍我也算尽心尽力,今儿你肯定是没饭吃了。
怎么样?现在知道谁对你好了吧?要是换了谢承初,你看看他给不给你饭吃,说不定一粒米都不给你。”
谢承武说着就得意起来,黄巧儿狼吞虎咽的吃着碗里的饭菜,一边点头,一边露出讨好的笑容。
“说得对……还四你对五好……好次……真好次……承武你真好……”
黄巧儿嘴里包着一包米饭,说起话来自然就说不清楚,谢承武一脸得意的看着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吃完了饭,谢承武和黄巧儿趴在一起,谢承武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黄巧儿红着脸,一把拉住他的手。
“承武你别闹腾了,咱们现在屁股上有伤,你要是干点啥咱们就得疼死,你千万别做啥了。”
谢承武嘿嘿一笑,指着屋子里的柜子。
“这有啥,你穿的是裙子,一会儿把裤子脱了站在那里,保证不会碰着你屁股上的伤。”
于是乎黄巧儿便信了他,两人带着伤在房里胡来,倒也没惹出来啥事儿,只不过这顿板子直接打得两人闲下来了。
整天在屋里吃饱就睡,睡醒就吃,就连伤好以后,谢承武和黄巧儿都还赖了十几天的床,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吃过饭以后,陶叶和谢承初便坐在院子里说话,她们两人的屋后还有一个独立的小院,必须穿过她们小套间的客厅,才能到达那个小院,不仅如此,这宅子还有两处都是自带小院的。
一处是谢承文的屋子,紧邻着陶叶和谢承初的屋子,还有一处是谢继良和王氏的屋子,就在谢承文的隔壁。
三个小院子都是只能通过前面的屋子才能到达,所以这三个小院相当安静,中间还有围墙隔开。
唯一让陶叶不满意的一点,就是相隔的围墙上,还有一处菱角形状的窗户,院子之间彼此看得很清楚。
此刻陶叶和谢承初坐在院子里,隔壁院子里的谢承文就能清清楚楚的看见两人。
陶叶的这处小院,院里有一棵大树,她在上头挂上了秋千,这会儿正和谢承初玩乐呢。
谢承文本来在读书,听到隔壁屋子里的玩闹声,只觉得完全静不下心来,他从窗户里看过去,只见当年那个黄毛丫头,如今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那一颦一笑都是美的,勾得他心也难得的痒了,这么多年以来,谢承文一直专心读书,从来不对男女之事留心。
之前村里因为租地的事情,卖姑娘的人家也不在少数,王氏把黄巧儿接进门以后,也打算给谢承文买一个回来伺候他。
谢承文却一口回绝,说是不要这样的姑娘,王氏还说买回来当个通房丫头,不影响他以后迎娶高官的女儿。
可即便是这样,谢承文也没有答应,可今儿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隔壁院子里,陶叶和谢承初笑嘻嘻的样子,他的一颗心,也像是那秋千的绳子一般,跟着不停摇摆起来。
隔壁的女子似乎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一直吸引着他的眼光,闹得他连看书都看不好了。
当晚陶叶和谢承初离开以后,便继续把门锁上,后院也就空了下来,可不知道为什么,谢承文对着那空空如也的院子,兀自站了很久,眼睛看着陶叶坐过的秋千久久没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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