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档口,谢承初来了!
他在人群了扫视了一眼,见陶叶被徐达几人护着,挤在人堆里看热闹,就没有过去,而是直接进了公堂,反正这事儿是关乎丞相的,叫他来也是合理的,于是他就直接进来了。
金有财一见连忙起来行礼,虽说他还是谢承初的老丈人,可是上下阶级摆在这里,礼还是得有,而且当着柳管家和李海的面,更得有。
“下官见过大人,大人怎么来了?”金有财明知故问。
谢承初微微一笑。“听闻柳相爷纵容家人在闹市行凶,已经死了人了,本官奉命前来看看,此事关乎相爷的名声,本官可不想草草了事。
依我看不妨先把人犯收押,等本官和相爷商讨之后,问清情况再做打算,我猜相爷深明大义,是不会为此人开脱的。”
谢承初说完转过头看着一脸惨白的柳管家。
“柳管家,麻烦你回去知会相爷一声,马本官已经扣下了,这人犯也暂时收押,我已经奏请陛下,请了宫里的马倌出来,马儿是不是疯马,他一瞧就知道了。
毕竟出了人命,还是慎重些的好,柳管家回去务必要说清了,本官这是公事公办,若是有得罪之处,还请相爷多多担待。”
谢承初说完就一挥手,顿时衙役们就上来,把李海押入大牢了,柳管家脸色惨白,眼前的人他还是认得的,这么年轻的,除了当朝状元,也没有谁了啊。
于是柳管家一抱拳,就此离开了,谢承初心情大好,他正愁找不到机会查柳丞相,结果李海就送上门来了,这不是瞌睡来了,碰上枕头了吗?一切都刚刚好啊。
见李海被收押,那告状的青年顿时满脸泪痕,他见柳管家来的时候,本来都想放弃了,想着这京城难不成还有人敢和丞相对着干?
可是他没想到谢承初和金有财不仅和丞相对着干了,还准备要干到底,那青年虽然不懂这些,但是他觉得谢承初和金有财,这是为了帮他啊。
于是青年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拉着金有财的手道。
“大人,你真是百姓的父母官,我们有你这样的好官,以后百姓再也不会被欺负了,您真是包青天在世,简直就是青天大老爷啊。
还有这位大人,我不知道您是谁,不过我也谢谢您,都是您帮忙,我爹才有昭雪的可能,我在这里给你磕头了。”
青年说着又磕了几个头,谢承初和金有财一左一右把人扶起,彼此相视一笑,都有些心照不宣。
陶叶在门口看得眉开眼笑的,这波瓜吃得解气啊,光是看着徐达威胁柳管家,她都觉得够本了,再说她家谢承初来的时候,多威风啊,两三句话,就把柳管家打发了,这才是当官的样子啊。
陶叶这会儿在犯花痴,她丝毫没觉得,自己刚才想的事情,对自己的老爹来说好像有点不公平……
不过陶叶其实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这不都有人把她爹比作包青天了吗?话说这个朝代,不属于她以前熟知的历史,她本以为没有包青天这种人物存在,没想到竟然是有的啊……
那旁人听到徐达的名字,会不会联想到穿山鼠徐达呢?她还真是好奇……
李海被收押以后,百姓们就陆陆续续的散去了,出于保护证人的想法,谢承初安排人把青年和青年的老母亲接回了尚书府,这是为了避免丞相狗急跳墙,把苦主杀死。
然后大家就一起进了衙门后堂。
金有财的衙门不大,前头是公堂,后面是两进的小院子,家里买了几个丫头,看着都还算安分,如今就金有财带着江慧珍以及元宝住在这里,日子倒是过得舒坦。
谢承初拉着陶叶,一边往里走,一边笑道。
“对了,我今儿还想着要找你说件事呢,可巧在这里碰见你。”
陶叶好奇,她已经几天没见谢承初了,也不知道谢承初要和自己说什么,于是笑道。“你要说什么?什么大事儿?”
谢承初笑道。
“之前沈子白不是封官了吗?说是在国子监,帮着祭酒大人,后来陛下觉得要对付柳丞相,我一个人恐怕势单力薄,就把沈子白调任到我们尚书省来了,说是做我的左膀右臂。
如今做了尚书省的仆射,右仆射,是从二品官职,他现在可是比你义父还要高一级,现在大家遇到他,都喊他一声沈大人。
还有柳絮也来了,如今是五品郎中令,也在我们尚书省,这都是陛下给我安排的班底。”
陶叶听得点头,只要皇帝看好谢承初,她就没什么说的,怕就怕皇帝利用谢承初除掉丞相以后,会不会做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事情,若是皇帝真这么做了,还不如让谢承初辞官回家算了。
不过陶叶没有说,毕竟现在谢承初还算是圣眷正浓,现在泼冷水,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于是陶叶笑道。
“那好啊,以后你们就能在一处做事了,下朝以后还能一起出来,简直太好了啊,你有伴我就放心了。”
谢承初嘿嘿笑着。
“我也希望有伴,不过不是他们,是你,想着还有好几个月,才能把你娶回来,我这心里着急得很啊……”
金有财刚走进来,就听到谢承初的话,顿时笑道。
“着急什么?这么十几年都等过来了,害怕这两三个月不成?你别怕叶儿又没长翅膀,肯定是飞不走的,再说了,我这个当爹的在这里,我和你保证,就算她要飞,我也给你拽下来。”
金有财说完,几人都笑了,陶叶忍不住娇嗔。
“爹,你现在是有了女婿忘了闺女,你变了,你不是从前的你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很疼爱我的……”
金有财也知道女儿实在开玩笑,顿时笑道。
“好了好了,别贫嘴了,你娘今天中午亲自下厨,知道你们要来,菜都备好了,咱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走……咱们先进屋,然后让你娘温些米酒,咱们边吃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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