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运钞车在沙头街被四名匪徒劫持了,运钞车上的武警被枪打死后扔在街边。
事发五分钟,警察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事发现场。警车在后面紧紧地咬着那奔逃的运钞车。
“把运钞车逼到人少的黄埔大道去。”警长下令道。
运钞车在街道上横冲直撞,如同一头发疯的野兽,引起一阵阵恐慌,警察利用交通灯系统让其它路段都拥挤起来,唯独通往黄埔大道的方向是通畅的。
等运钞车上了黄埔大桥,埋伏好的警车一涌而上,警车阻挡了匪徒的去路,双方在大桥上发生了激烈的枪战,子弹闪闪呼呼地互相攻击着,匪徒配备了凶猛的火力,警方几乎攻击不下来。“你们已经被警方包围,请弃械投降。”扩音器发出响亮的声音,匪徒火力减弱了,警方以为匪徒会投降的,等警察围攻上来,他们端着机枪从车子中跳出来,好几个警察被打死之后,警方不再试图劝服这帮歹徒,他们用最猛烈的火力把四名歹徒击毙。
收敛歹徒尸体的时候,法医惊讶地说道:“这几个人都死七天了,尸斑都出来了。”
“什么?”警长吓了一跳。
“血液都凝固了,子弹打穿他们的胸口都没有血流出来,尸斑也非常厉害。”法医肯定地说道。
“死了七天的尸体竟然能来抢劫运钞车?赶紧请毛道长过来。”警长激愤地吩咐道。
毛道长又是什么来头竟然被警长如此看重?
三个月前。
山坳中传来一阵“轰轰轰”的声音,一列火车从隧道中冲了出来,奔驰在一片田地上,周围散落着村庄,风景在车窗外一闪而过。
“师傅吃个包子吧。”徒弟笑着说道。
“我不吃,你吃吧。”师傅毛一方把徒弟邹孟递过来的包子推开。
邹孟一路上非常兴奋,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从大山中出来,他们要到灵山市去找师伯,师伯在信中说道:“在灵山市赚钱比在老家快多了,师傅都走那么长时间了还留在那破观里干什么?”
师傅思考再三,决定带着徒弟出去闯荡一番。
邹孟二十出头,风华正茂,面容端庄,用道家术语来说是贵气,用普通人的话说是长得帅,但是他土里土气的没见过世面,他是个孤儿,被师傅收养后在蒙山村的蒙山道观长大。他自小跟着师傅抓鬼,甚至连僵尸他都见过。
毛一方是蒙山村大名鼎鼎的茅山道士,法术高明,蒙山的鬼怪都害怕他,在老家没有鬼抓了,只能带着徒弟到灵山市去谋生。毛一方五十出头的年纪,鼻子下留着一条黑色的胡子,身上穿着他的灰白长袍,他的头发白了很多,用他自己的话说:干道士这一行破坏生死循环,上天是要折他们寿命的。
“我去上厕所,你就安静坐在这里,不要给我惹事生非。”毛道长对徒弟叮咛道。
“放心吧,我很安份的。”邹孟又拿起一根玉米大嚼起来,邹孟在老家的时候贪玩好动,村子中哪一姑娘没有被他逗过亲过?尤其是村中一个又瘦又黑的姑娘被她折磨得最厉害,人家看到他就哭,这个徒弟很不让人省心,毛道长也拿他没有办法。
火车上坐满了人,过道上摆放着行李,箱子,笼子,麻包袋,应有尽有!毛道长走过去的时候,一只鸡从笼子中探出头来叮了他一口,“哇,这!”他赶紧把脚挪开,场面真是乱得不行。
毛道长走过长长的车厢,来到另外一头,忽而他警觉地回过头来,在刚才经过的车厢中有一个特别的乘客引起了他的注意,“天气这么热还裹着大衣?”毛道长注意着她,也顾及不上上厕所了。
白光一黑,火车jinru另外一个隧道,那女子的脸发着青光,头上冒着青烟,翻着白眼,当然这只有毛道长可以看到,因为毛道长自小就开了天眼,“妖孽。”他轻声说了一句,但是车厢中人员众多,这个女鬼不好对付。
毛道长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原路走了回去,“哇,师傅你这么快就上完厕所啦?是不是肾虚啊?”邹孟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扭头看过来,毛道长尴尬得脸色发红,他一把将邹孟揪起来,“带上工具,跟我来。”
“干嘛?”邹孟的嘴巴中还叼着一根玉米。
毛道长低声说道:“车上有鬼。”
“什么?”邹孟惊讶得嘴巴张开,玉米掉了下去,砸到一个小孩的脚,“啊……”小孩放声哭了起来,旁边一个肥胖女人把孩子抱起,对着邹孟骂道:“看你把我孩子弄哭了,信不信我一巴掌抽死你?”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邹孟连忙弯头哈腰的道歉,毛道长叹息一口,这个徒弟真是太冒失了!
邹孟跟着师傅来到车厢的另外一头,那女鬼心思重重,丝毫不察觉到那两师徒,两人在车厢连接处的隔间躲藏起来,那女鬼侧脸看着车窗外,她穿着红色大衣,长发把她的脸遮挡了一半,旁边没有熟人,单身出行,毛道长观察过她的脸色之后叹息道:“这是一个怨鬼,应该是找人报仇的,世间的仇恨真是无处不在啊!”
“师傅,我们该怎么办?”邹孟看着师傅。
毛道长沉思着,他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车厢中人那么多,要是直接动手,很容易伤及无辜,周围的人也不一定配合。
“你们两个家伙躲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逃票啊?”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胖子乘警走过来指着他们说道。
“没有啊,我们只不过在这里站一下而已。”邹孟解释道。
“你们两个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把你们的票拿出来,我要检查。”乘警大声地说道,引来不少人的目光,毛道长拍着邹孟的肩膀,“赶紧把票拿出来啊。”
毛道长担心乘警大吵大叫会引起女鬼的注意,到时候就麻烦了。
邹孟在包包中搜索了半天却找不到车票,乘警一脸狡黠地看着他们,胖乘警又想大声地叫嚷,毛道长一把按住他的嘴巴,“不要吵,列车上有女鬼,你再大叫的话引起那女鬼注意就完蛋了。”他语气急促。
胖乘警推开毛道长的手,“你们是不是为了逃票就用这样的把戏来玩弄我?”
毛道长严肃地说道:“我没有骗你,不信我可以验证给你看。”
胖乘警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把那瓶牛眼泪拿给我。”毛道长伸手向徒弟,邹孟很快在包包中找出了那瓶蓝色的牛眼泪来,奈何那两张车票就是找不到。
毛道长把牛眼泪递给胖乘警,“涂抹两滴眼泪在你的眼睛上再朝着5号座那个穿着红色大衣的女子看去。”
“如果你这个神棍骗我,等火车到站我就把你踢下去。”乘警狠狠地说道。
胖乘警按照毛道长的指示在眼眉上涂抹了两滴眼泪,他的眼睛一闪,瞬间清晰了很多,胖乘警朝着那个女人看去,女人的脸色发青,头上冒着青烟,耳朵哪里竟然有蛆爬着,眼睛泛着白球,分明是一个死人的模样。
胖乘警背部发凉,倒抽了一口冷气,身子**在车身上。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
胖乘警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这只东西什么时候上来的?”
“要抓住这个女鬼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怎么帮助你啊?”胖乘警双脚瑟瑟发抖。
“镇定一点,你先把后面那一节车厢的人清空,你再把她引到哪里,我和徒弟在哪里设坛抓了她。”毛道长信心满满地说道。
“我怎么引她过来?”
“你是乘警,让一个旅客过来还不容易?”
“也是。”
胖乘警找来两个兄弟,三个乘警一起劝说车厢中的人到另外车厢去,“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个大叔问道。
“车上有罪犯,警察正在抓人,你们赶紧躲起来。”
“好,好。”大叔背起自己的东西就走。
“大家都小声一点不要惊动了罪犯。”胖乘警叮嘱着,果然一节车厢很快清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