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进了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装修得金灿灿的酒店大堂。
东宝跟富豪老婆吵架了,老婆一怒之下把他赶出了家门,东宝早已经在灵山市混迹多年,不能回家他照样有很多地方可以去。
一个小时前。
“灵山市新开了一家度假酒店,听说服务非常全面哦!住到里面就跟做皇帝一般,哥们几个一起去享受一下啦?”大块笑着说道。
“好,每天对着家中那个母老虎都烦死人了。”东宝第一个答应。平常一起饮酒吃肉的几个兄弟立马在酒店预定了房间。
东宝跟着老几位上了电梯,目标按向了30楼。
“30楼都是总统套房,整个灵山市都尽收眼底啊!”大块激动地说道。酒店对外面宣称他们是超级五星级,大家都很期待这里会怎么与众不同。
等他们出了电梯门才发现,这酒店和平常的,还真不怎么一样。眼前正对着电梯口的,是一个贯穿整个32层大楼的天井,整个一个上下通透。
在天井外侧一圈,一间间房整整齐齐地排布着,抬头是昏黄的灯光,地板上铺着深红色的软地毯,一直延伸到走廊的尽头。
虽然有天井从上面冲下来的光线,但整体色调还是很暗沉,再加上天井建得太宽阔,挤得走廊有些过分逼冗,东宝看着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新开的酒店没有什么人气会不会出现那种不干净的东西啊?”东宝担心地问道。
“平生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大块丝毫不在乎。
“这么豪华的酒店你害怕有鬼?”兄弟们都讥笑他。
“也是。”东宝嘴上虽然这么说,他还真的做过亏心事,他在灵山市认识了富家女后,在妻子怀孕的时候逼着离婚,结果妻子怀着身孕自杀了,自己手上还挂着前妻的性命呢!
果然是人闲长白毛,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净在这自己吓唬自己了。
想到这里,东宝又是笑了笑。
酒店的奢华让他们心情极度放松,感觉这里就是全世界,小半天过去了,这群人从spa到了餐厅,大鱼大肉之后,酒店宴会厅精心准备的劲歌热舞酒会开始了,这里瞬间变成热闹的酒吧,妖艳的美女围绕着一个个客人摇摆着身姿,酒会后他们又跑到会所泡温泉,等折腾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了。
东宝也三十多了,又喝了酒,根本熬不住夜,回了房间连衣服都没换,倒头就睡了。
可这一觉也没想象中那么安稳。
他并没有睡熟,一直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将睡未睡的状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概就是半睡半醒的那个临界点,就觉得能听见有什么东西在他耳旁响。
笃,笃,笃
笃,笃,笃
像是起锈的青铜门环在木门上轻轻扣击的声音,穿越千年,来到了他的耳畔。
可是又听不真切,甚至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东宝被这似有若无的声音搅得心烦意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敲门。
他的意识想爬起来看上一看,可又偏偏太困,肢体都变得有万吨沉重,整个人像沉陷在粘腻的沼泽之中,连呼吸都变的黏腻困难起来。
他胸中一闷,自觉不好,就蓄了全身的力量在右腿上,用力地向下一蹬,就势打了个滚,一个鲤鱼打挺,从软床上一下弹了起来。
直了直腰板,顺了顺气,东宝侧耳细听,发现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在响。
笃,笃,笃
声音源自走廊,且有规律的一点点向这里接近着。
东宝突然感觉有点冷,寒意从心底里往外涌,没有个五秒钟他全身的汗毛都都竖了起来。
可是身体却像是不由自控地,一点点走向了房门。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静静地等待着那怪声音走到自己的门前。
笃,笃,笃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在门前的位置停了下来。
房间里是绝对的安静,东宝几乎能听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扑通,扑通似乎跳得越来越快了。
他与那门外的怪声音只对峙了数分钟,却如同好几十年一般漫长,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成小溪流,腹部也因为紧张而开始绞痛。
这种等待,毫无征兆地开始,你也不知道它何时结束。
终于,先是第一声响起之后,那怪声一顿一顿,按照原来的频率离开了。
东宝虽然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听懂得那声音渐渐走远,却还是松了口气。他靠在门边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活像只脱了水的鱼,口夸张地一张一合的,要把腔子里的闷气都排出去才行。
排着排着,忽然,啪嗒一声,打破了原有的节律,他又听见那怪声加快频率似又折返而来。
它好像能听到东宝的喘息。每一声都像是粘连在一起,越靠越近,一下一下地敲击在东宝的心脏上。
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周围的空气都要凝固了。
这时,东宝却不知从哪突然冒出了一股子狠劲。
想来自己一个顶天立地的八尺汉子,整天被老婆欺负,活的怪窝囊的。
都惨到这个份上,还有啥受不了的。就应该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你个怪动静作甚!
反正横竖都是一刀,还不如搞明白再说了!
于是他一拧把手,咔地一撞门,企图冲出门去一探究竟,不料门链却还是挂着的,门就只开了一个小缝,咣当一声,头倒是撞了个结结实实。
东宝低头揉着脑袋,也顾不得怪声不怪声了。正在这眼前金花四溅的时刻,他定睛一看,发现一个满脸苍白的怪物站在自己面前,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格外红艳,那怪物对着门使劲一推,门链哐当一声断开,东宝跌倒在地上,怪物对着东宝扑到下来撕咬着,东宝叫喊的声音刚到嗓子眼就断掉了,鲜血从他的脖子上喷溅出来,挣扎几下之后,东宝翻着白眼一动不动,地上被鲜血染红。
第二天警察搜索现场,找不到任何人为的线索,警察也只能草草收了尸体,同一天北海市中出现了几单这样的案子。
“任老爷已经害了不少人命,我们要及早行动才行!”毛道长捏着拳头。“今晚的月色最明亮,精华最旺盛,任老爷一定会出来的,到时候我们利用任天远跟亲人的灵性,把他吸引到我们的埋伏圈中,一举把他消灭,我们现在也要开始准备了。”
“是的,师傅。”邹孟应声,阿彪看毛道长这里赚钱快,也留下来做帮手任劳任怨,之前中介,黄牛的工作都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