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老张被姑妈弄得精神很是紧张,车子在街道上晃晃悠悠的,姑妈手中拿着佛珠,嘴巴不断地念叨着佛经,眼看就要开出这条街道了,忽然从岔路口处冲出来一辆小轿车,那车摇晃得厉害,车上一男一女,最后砰的一声**在一根路灯上,车头**得都变形了,此刻街道上空无一人,街道上只有几盏昏黄的灯光,老张赶紧停下车子,念慈从车上走下来,“赶紧救人。”她向着出事的车子走过去,念慈没有走多远,谁也没有注意道一只玻璃瓶子从楼顶上飞落下来,瓶子在夜色中一闪,正好砸在她的后脑上,念慈倒了下去,瞬间流出一趟血。
“啊。”姑妈尖叫一声,手中的佛珠断裂,佛珠掉落一地,老张立马抱起念慈小姐上车,向着医院赶去。
警察很快赶到现场,出事车子被拉出来,车上的人被卡住了,司机醉酒驾驶身体几处骨折并没有生命危险,而念慈小姐不幸身亡了。
朱老板在医院看到的是女儿冰冷的尸体。警察调查那砸下玻璃瓶子的楼房,发现楼上的住户都搬走了,这是一幢有八十多年历史的楼房,住在大楼中的最后一个老奶奶也在上周去世,她的灵位还摆放在家中,她的子女处理完母亲的身后事都出国去了。
到底是谁扔下来的瓶子,警察根本没有办法调查。
董邹孟在殡仪馆看到念慈的尸体时,心中五味杂陈,玻璃瓶子砸碎了她的脑壳,殡仪馆的化妆师用蜡给她做了一个假的后脑,念慈安静地躺在灵床上,她的样子还是跟生前一样美丽。
灵堂上,来了很多朱老板的亲朋好友,哀乐回荡着。
夜深人静的时候,邹孟偷跑进灵堂,守夜的人都打起了瞌睡,他在灵堂后面找到了念慈的尸体,他在尸体旁边站定,眼中饱含泪水,邹孟在念慈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眼泪滴落在她的脸上,忽而念慈的鬼魂出现在邹孟身后,魂魄轻轻地抱着邹孟的身体,脸贴在他的肩膀上,一会儿之后,邹孟把念慈的手放下来,抹去眼上的泪水,“我一定要帮你把凶手揪出来,绝对不能让你不明不白地死了。”
念慈的姑妈坐在灵堂外默默念着咒语,她最近几年一心拜佛念经,修心养性,虽然她预感到街道上有恶灵招摇,还是无法救回侄女的性命,她觉得非常自责,而念慈的父母哭得眼睛都红肿了。
董邹孟拿着桃木剑来到那废弃的楼房中,楼房破破烂烂,四面透风,墙体上的石灰都脱落了。
邹孟爬了大半楼梯,他走进一间房中,房间的窗户正对着街道,墙壁上挂着一个老人的遗相,“出来啊,你不是想杀人吗?”邹孟对着屋子叫嚷着。
忽而一阵风吹过,房门砰的一声狠狠关上了,邹孟挥动了几下桃木剑,一个苍白的脸庞从黑屋子中慢慢靠近过来,邹孟抓着木剑对着她使劲刺过去,却不想那鬼影又瞬间消失,让他扑了一个空,邹孟环视一圈四周,一团白雾凭空而生,笼罩在他的面前,邹孟对着白雾不断挥砍,那鬼魂如同粘胶一般,让邹孟无处抽身。
十分钟之后,邹孟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天台,他的眼睛呆滞,整个人处于放空的状态,他爬上栏杆,稍微往前面走一步就会从七层高的楼上摔下去,邹孟身体一阵激灵,他看到下面阴冷的马路一阵恐惧涌上心头,但是他身体被另外一个灵魂在控制着,逼迫着他往下面跳。两个灵魂在激烈地做着斗争。
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毛道长跑到大街上,三颗hong豆飞打过来,在邹孟的胸口上炸出几点火光,hong豆的袭击为救下邹孟争取了时机,毛道长踩在楼房的栏杆上飞跳上来,一把将邹孟推了回去。毛道长用点上红色朱砂的拇指按着邹孟的额头,鬼魂在他的身体中痛苦地**着,毛道长立马抽出红绳来勒住邹孟的脖子,“妖孽给我滚出来。”
“臭道士,我就是不出来,有本事你就把他勒死,哈哈哈。”鬼婆婆阴深深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