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就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推林雨桐,虽然没用力林雨桐还是荡到了天上去。
“哎妈!”林雨桐吓了一跳,慌忙双手死死攥紧铁链:“不要!停!不要停!”
拍马屁拍到了马蛋上,温柔赶紧在她荡回来的时候抓住她:“妈,我爸呢?”
“你先别问你爸,我先问问你吧。”林雨桐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好一会儿脸色才缓过来,然后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女儿:“你跟小龙什么关系?”
“从小玩到大的老铁啊!”温柔理直气壮的说:“还能是什么关系?”
“都玩到床上去了的老铁?”林雨桐冷笑,虽然保养的好像三十岁的少妇,但闺女都快考大学了,这个年纪的老娘们儿说话肆无忌惮贼犀利。
“妈你别瞎说啊!”温柔闹了个大红脸,小脚丫把地面跺得烟尘四起碎石飞溅。
身为过来人,林雨桐什么没见过?一看温柔这个表现就心里有数了,不禁摇头叹息:“柔柔啊,本来呢你也长大了,爸爸妈妈其实不想管你。可是这个事儿爸爸妈妈非管不可,跟小龙在一起你这辈子就毁了……”
“啥毁不毁的!”温柔不服气的道:“那我们小时候你们还要定娃娃亲呢!”
“小时候!小时候我们不是不知道嘛!”林雨桐一着急就说出了心里话。
有些话没说出来时总会有点儿忌讳,但一旦说出来了那就开始百无禁忌了。
“他有病!精神病!”林雨桐站起来抓住女儿的小手,她感觉到了女儿小手冰凉,连忙换个语气语重心长的道:“爸爸妈妈都是为了你好,你是一定能上超武大学的,等你成为了生命强者,所有人都得仰视你!
“他呢?
“他的病注定了他将来一事无成,就算继承了家业,迟早也得都败光了……”
“妈!他不是精神病!”温柔眼圈红红的把小手从林雨桐手里抽了出来。
林雨桐还想攥住不放,但温柔力气太大她根本攥不住,只能是可怜巴巴的看着温柔。温柔狠下心来转身就走,任凭林雨桐如何呼唤也没有回头……
……
与此同时向龙正和温海涛走在小区里,温海涛掏出香烟发给向龙一支。
向龙连忙摆手说我不吸烟,温海涛也不勉强,把烟塞在自己嘴里点燃了。
“小龙啊,”温海涛喷吐出一口烟雾,然后亲热的揽住了向龙的肩头:
“自从我们搬走之后,咱们两家来往的就少了。再加上我的工作性质,也不方便和你爸爸走动。但我跟你爸爸这么多年的老铁,感情不会变。
“你以后有空常来家里玩,还跟小时候一样,千万别把温叔叔当外人!”
“是。”向龙说,温海涛的官还没做到这么大的时候,他们真的像一家人。
拍了拍向龙的肩头,温海涛关心的问道:“最近怎么样?还总是头痛吗?”
向龙笑得没心没肺的:“还那样呗。”
“会好起来的。”温海涛用力捏了捏向龙的肩头,籍此传递自己的情感,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接通之后温海涛笑呵呵的道:“喂,是我。对,没事儿。今天小龙来家里玩,我想着咱们老哥俩儿好久没聚聚了,干脆你现在过来,我请你撸串!位置我发给你,赶紧的啊!”
挂断了电话,温海涛和向龙也已经走出了小区,走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距离小区门口大约一百米,有一家露天的烧烤摊,马路牙子上摆了十几张桌子。
光头老板光着膀子在热气腾腾的烤炉前忙碌,大蒲扇一扇火星子漫天飞舞。
晚上来撸串的人很多,喝酒、划拳、撸串,就着夜间的小凉风,别提多惬意了。
烧烤的香味儿远远的随风飘来,生肉被炭火炙烤的焦香混合着孜然、辣椒,让人食指大动。温海涛介绍:“他们家羊肉串不错,都是正经猪肉。”
羊肉串,都是正经猪肉……向龙愣了一下,仔细品品——这话,没毛病!
温海涛穿的便装,没有做什么掩饰,大大方方的带向龙坐在了一张空桌子旁,然后很熟练的招呼光头老板:“老板!肥瘦、板筋、翅中、鸡胗、鸡心、羊肝、羊腰子……先给我们一样来两盘,再来一件啤酒!”
“好嘞!您稍等!”光头老板答应一声,顺手用肩膀上搭着的毛巾抹了把汗,脑门儿上豆大的汗珠落在火炉里,“嗤”的一声就被烧干了。
“温叔叔,您不怕被他们认出来吗?”向龙忍不住悄悄问,当年温海涛和他爸交往的时候就是个交警队长,后来温海涛的仕途就好像开了挂一样,短短十几年间温海涛已经坐上了燕海基地总警署一把手的宝座。
总警署可是第一实权部门,温海涛说话有时候比燕海基地总督都好使。
“嗐!扒了那层皮,谁认识我是谁?”温海涛哈哈一笑,不以为然的道。
向龙信了,穿着警服的温海涛正气凛然不怒自威,脱下了警服的他却像个温文尔雅的知识分子,确实很难和燕海基地总警署署长联系到一起。
向龙的老爸老妈赶过来的时候,刚刚好光头老板把烤好的羊腰子端上来。
他们是坐车来的,但把车停的远远的,两口子特地走了一段路。没办法,主要向龙老爸向北是燕海基地赫赫有名的商界大佬,绰号“向十亿”。
要是让人发现温署长和向十亿私会,不知道得传出多肮脏的py交易呢。
所以向北两口子穿的很普通很休闲,向北还特地戴了副平光眼镜打掩护。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温海涛笑呵呵的递过去一串羊腰子:“来,补补!”
“补个毛!老子还是条硬汉!”向北笑骂着,身体却诚实的接过了羊腰子。
向龙老妈卓月坐下来跟已经过来了的林雨桐打个招呼:“哎?柔柔呢?”。
“跟我耍脾气呢,别管她,咱们吃咱们的!”林雨桐热情的拉着卓月的手,嘴里习惯性的损一句:“月姐,大晚上的打扮这么漂亮给谁看啊?”
“要你寡!”卓月白了她一眼,然后老姐俩儿就家长里短叽叽喳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