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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林元终于恢复了意识。
“我的身体？”
林元坐了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
“我的身体完好无缺，那刚才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元很快就发现，不仅自己的身体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且玄灵珠内的神力也大大增强了，也就是说，蓝玲儿体内的神力的确都到了他这里。
“刚才那一切，不是幻觉，都是真的？这么说来，蓝玲儿的肉身的确被毁了？”
细细回忆了一番，林元总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如梦似幻。
这时，那苍老的声音在林元耳中响起：“你失败了。”
“我失败了？”
“没错，那个人族小女娃通过了这层试炼，而你失败了。”
“那她……毫发无伤？”林元皱眉问道。
“当然是毫发无伤。”
“不对，那我怎么得到了她身上的神力……”
这话说到一半，便被那苍老的声音打断：“你和她都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只不过她得到的更多，所以她通过了试炼。”
“什么？我和她的试炼，难道是独立进行的？我杀死的那个她，不是真正的她？”林元记得很清楚，自己杀死了蓝玲儿的肉身。
如果这不是幻觉，而是真的，那蓝玲儿不该变成游魂了么？
那么只有一种说法能够解释，他和蓝玲儿接受的试炼不是同一个。
“也对也不对。”那苍老的声音嘿嘿笑道：“你和她面对的试炼，从某种角度上讲，也是重合的。”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的，林元难以理解。
这让他越想越不对劲，总感觉整个试炼都是被人操纵着一样。
而这其中最大的嫌疑，便是这个时不时就会出现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林元环顾着四周问道。
“嘿嘿嘿，每个人族小子都会发出这种疑问，你果然也不例外。”
那苍老的声音嘿嘿笑着说道：“我就是我，自有永有，永恒自在。”
“自有永有？永恒自在？真是大言不惭！”
林元边说边催动了天眼诀，“让我来好好看看你。”
当初和韩幼蓉打交道没多久，林元便认出了韩幼蓉的真身，靠的正是天眼诀。
一道霞光自林元眉心的竖眼射出，这一整片空间，都在林元的脑海中现出原形。
这是一片完全漆黑的空间，四面八方都被黑暗笼罩着，令人极度不适。
“心魔试炼？”
一道信息涌入了林元的脑海。
紧接着，周围的黑暗便迅速退却，变得无比明亮。
光芒中，一名老者在地上打坐。
他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像是在地上扎了根一般。
突然，老者睁开双眼，怔怔地看着林元，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
这声音和之前出现在林元耳中的一模一样，原来他便是那声音的主人。
林元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眉心中的竖眼，看着老者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我已经通过了试炼。”
什么高塔，什么试炼，都是不存在的。
这试炼之地真正的试炼，名为心魔试炼，战胜心魔，洞彻一切，便算是通过了试炼。
这是天眼诀推演天机得出来的信息。
老者木然地道：“你能洞察到这一切只是虚妄，是你心中的执念在作怪，自然算通过了试炼。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有人通过了试炼。”
“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老者还是觉得不肯相信，大概是这种试炼实在太难了。
“我本以为，你们一行中名叫欧阳无策的那个家伙最有希望通过试炼，没想到他已经彻底在试炼中迷失，而你这个平平无奇的小子却通过了试炼。”
老者连连摇头。
“对了，我叫心魔老人，这心魔试炼便是由我主持的。”
闻言，林元奇道：“这么说来，你能知道我心中所想？”
老者摇头道：“非也，我当然无法得知你心中所想，只不过我有办法将你心底深处的执念释放出来，你若是能战胜所有的执念，便能通过心魔试炼。”
说着，老者无比惊讶地看着林元道：“不过你是一个例外，你连第一道执念都没战胜，就站在了我的面前，这实在是旷古奇闻！”
“莫非，老朽真的老了？不能再主持心魔试炼了？”
老者一脸愁眉苦脸地低下头去，不知道是在思索什么，还是在感应什么。
过了会，老者猛然抬起头来道：“不对，和你一起来的那些人，他们都还被困在心魔试炼中，这说明我主持的试炼没问题，问题在你身上。”
老者转到了一开始的话题上。
“说一说，你到底怎么做到的？我见过最绝顶天才的人，也无法像你这样。”
对上心魔老人无比炽热的目光，林元摊了摊手道：“这是我的秘密，无法告诉你。”
“好吧，好吧！”
心魔老人呢喃道：“我虽然见多识广，但也无法阅尽天下所有天才。”
见他不再纠结这事，林元便问道：“这到底是哪里？还有，我既然通过了试炼，那奖励是什么？”
林元检查了一下，丹田内的万毒之源和原先毫无区别，玄灵珠内的神力也没有多出来。
他现在的状态和刚进入试炼之地时一模一样。
若是通过了心魔试炼无法得到好处，那真是太郁闷了。
“你无须知道这里是哪里。”
心魔老人看着林元道：“至于奖励，那就是你可以在聚灵台上修炼一个月。”
“在聚灵台修炼一个月？聚灵台能提升修炼速度？”
闻言，心魔老人仔细看了林元一眼，道：“速度自然远超外界，并且按你现在的实力，在聚灵台修炼可以忽略任何外部条件。比如说修炼某种属性的源气需要对应的体质，但这里没这样的限制。”
林元一听，心中顿时有了定计。
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要用来修炼不死之身。
《混元造化诀》中修炼不死之身的方法，速度慢不说，而且还有诸多限制条件，因此他的进展才如此缓慢。
当然了，之前那种速度比常人是要快上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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