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挑起那件沾满泥巴的衣服，手指穿过了一个破洞。

小丫一见就心虚地低下头去，小冰哥哥说了不能把打架的事情告诉小可！

小可看着已经把答案写在脸上的小丫，眯着眼问道“你们放学后去哪了？为什么晚回了半个小时？”

“我……我不知道……”小丫捏着衣摆的手心出了汗，没想小可没再逼问她，而是把衣服还给她然后推开进房间。

“……”小丫刚想提醒就想起刚才小可那张冰冷的表情，然后就害怕了。心里想，反正小冰哥哥也是男孩子，洗澡也不怕小可哥哥看，于是就趁着这个机会跑了出去。

推门而入时入耳的是哗啦的撩水声，看到的是一个白瘦的后背，而就在小可将出声之际，莫冰舀了一瓢水，站起身来从头上往下浇，接着转过了身。

四目不经意相对，两人一个惊呆在当场！

莫冰没想到小可会进来。

小可更震惊于自己所看到的一幕，白嫩的小身体滚着水珠，站在浴桶里，湿趴趴的头发不断有水柱往下落，强烈的视觉冲击将这一幕深深的印在脑海里。

莫冰第一个反应过来，抱着自己蹲回了浴桶里，沾湿的睫毛眨动地瞪着他，娇喝一声“你还看！”

小可意识混乱，但反应快了一步的背过身，然后下一秒脑袋涨的轰轰响，脸上更是一阵燥热。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可说完开门跑了出去。

跑到屋外，小可后背贴在墙上急促的喘息，脑海里是刚刚所见的一幕，女孩尚未发育的身体，宛若凝脂的肌肤，那画面扶之不去。

他的小猴子居然……真的是女孩子！

小可今年八岁，但成熟早，早就知道性别上的不同。

小莫冰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换上干净的衣服出来，双手拎着用过的洗澡水。湿哒哒的凌乱短发下是一张臭脸，经过门口时，朝小可哼了一声然后吃力地拎着桶往院子里走。

接着莫冰手上一轻，水桶被接了过去。

莫冰看过去，就见小可略有不自然的神色，他气息微浮，不太敢注视莫冰的眼睛。

小可把水倒了，回身就见到莫冰已经往回走。

心里一时急躁，几乎出于下意识的冲动，他追了上去，默默地跟在莫冰的身后进了房间，小可反手将门关上还拿木棍顶上了门。

莫冰道“你干什么？”

小可站在他面前，第一次居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但他看向莫冰的黑眸中是认真且温和的神色，他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女孩？”

好像自认识他，小猴子就上山爬树，捉鸟斗鸡，没有他不会做的，也没有他不敢做的。扛着那么重的担子却从来都没喊过苦叫过累。

白天的学业安排的那么紧，晚上还会风雨无阻跟着他修炼九天玄功。

现在想起来，小可心里阵阵发疼。

“男孩女孩重要吗。”莫冰却好像他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根本不放在心上，拿着一条毛巾粗鲁的擦头发。

他说道“这个世界没人会因为性别就去怜悯你吧，而且我也不想要别人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