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杀害那些小孩子时，他们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求着你不要杀他们？”莫冰抓住李永的头发，然后狠狠地拉离地面，瞪着李永的眼底布满血丝，恨声道“他们求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放过他们！他们最小的才五岁啊！你拧下他们的脑袋扔在城墙外的雪地里，你都没想到那是一条条的人命吗！”

“跟你有仇的人是我，你该找的人也是我，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那么小，那么无辜，你把他们全杀了，全杀了！”

丁包包听着莫冰歇斯底里的怒吼中充满着悲伤与深深的愧疚，包括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使人震惊。

当丁包包忍不住回过头来，一抹银光在眼前晃过，接着看到李永瞪直了眼睛，脖子上是急涌而出的鲜血。

“啊！”丁包包一把捂住了眼睛，心脏控制不住的收紧，吓到她的不仅是这一幕，还有莫冰杀人时的没有犹豫。

他们毕竟还不熟悉彼此，莫冰在她面前杀人，这会是一个阴影，指不定在什么情况下就会想起来。然后出于人的防备意识，就会去担忧莫冰会不会对她不利？

李永口吐鲜血的嘴一直蠕动着发出嚯嚯地声音，瞪直的双眼盯着莫冰直到逐渐黯淡下去。

莫冰紧捏着滴血的刀子，胸口不断的起伏，盯着李永从挣扎到死亡，他都没有眨动一下眼睛。

亲手杀人的感觉不是那么美妙，甚至有些恶心，恶心自己染满鲜血的手。

听说杀人的快感会使人上瘾，莫冰害怕，害怕自己会变成一个杀人狂魔。

他迅速地丢掉了刀子，倒退的爬离开李永的尸体，撑在身后的手不停的在地上搓，不停的搓，试图想用土把手上血都擦掉。

丁包包手指张开几条缝，从缝中看，是莫冰有些失神地瞪着地上流淌一片的鲜血，开合的嘴里也不知道念叨了些什么。

丁包包原本还在害怕，看到这一幕，再一联想到莫冰刚才杀死李永之前说的那些事，她突然就开始心疼莫冰了。

莫冰看上来不过十岁出头，五年前他才多大，就招惹了李永这样的魔师，还被他杀了自己十几个伙伴，看他这么痛恨李永，想来这五年他都是夜夜枕着仇恨睡过来的。

女人的心都是软的，尤其知道别人的遭遇又看到别人脆弱时。丁包包真的看不了这些，过来跪在莫冰的身边，直接将莫冰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按住。

“没事了没事了，仇人都杀了心结也就应该了结，连小孩子都杀害的人就是人渣，你杀了他那是为民除害，也是替你的小伙伴们报了仇，他们可以安息了。”

莫冰回神的不是丁包包的安慰，是她胸前的柔软挤压在他脸上，出现了窒息感！

“先……先放开我。”莫冰掰她的胳膊半天没有掰下来。丁包包抱的他太紧了！

“啊，对不起！”丁包包脸蛋一红，赶紧撒开手，在莫冰看过来的视线下闪躲着目光。

她咳了一声，道“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