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肁年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谭夕,他下意识的叹了口气,凌厉的目光渐渐温和了些。
看她在床上四仰八叉的躺开,忍不住的皱了皱眉。
秦肁年欲起身离开,但是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耐心的给她穿上了衣服。
房间里的灯光很暗,,谭夕的身体滚烫又柔滑,秦肁年按耐住心里最后的一点点耐性和冲动,速战速决的给她穿上了原本被丢在一边的t恤和裙子。
然后,火速拨通了自己一位私人医生的电话。
他凤眸灼灼,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谭夕,这女人睡的死死的,至今不知道被自己的亲爹给卖了。
十五分钟后,李医生赶到了这里。
她是北市一家顶级私医院的医生,平时也是秦家的家庭医生。
推开酒店的房门进去之后,正好看见秦肁年背对着自己在独自饮酒。
“秦先生,”
听见有人叫自己,秦肁年回头,礼貌的一笑,然后指了指卧室的方向,“人就在里面,她被人下了安眠药,现在正在发烧。”
生人面前的秦肁年,永远是一副彬彬有礼的翩翩公子样。
李医生微笑着点点头,好奇的走过去。
当她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谭夕时,心里顿时惊了一下。
很少看见有这么素颜还如此美的女孩子!
只见她衣衫完整的躺着,室内开着窗,空气清新,床上床下也都整洁干净。李敏也是打心眼里佩服秦肁年,这么美的女人昏迷成这个样子,他竟然都能按耐的住。
怪不得坊间传言秦少的性取向可能有问题呢,李敏在心里暗暗的嘀咕。
被李医生打了一支小针的谭夕,昏昏沉沉的睡了很久。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
房间了空调开的很足,即使是穿着衣服盖着被子,也还是觉得身上凉飕飕的,谭夕迷迷糊糊的伸手拿被子时,才忽然反应过来,这里似乎不是自己的家。
她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清醒了。
躺在这张宽大的双人床上,四周是陌生的家私摆设,原来自己是身在酒店。
谭夕慌慌张张的赤脚下床,一不小心正好踩到了昨晚上被秦肁年从她身上扒下来的情趣内衣上。
黑色的三点式蕾丝内衣,被扯得裂开了一条口子,谭夕直接看傻了眼,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还好,衣服都还在,但是当手摸到肩膀时,谭夕忽然惊恐的发现,自己的上衣穿反了!
她背后瞬间一阵冷汗。
足足站在原地正正两分钟,她拼命的回忆着发生了什么,可是印象里只有和父亲的聊天。
谭夕感觉着,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但是这房间里的一切似乎又表明昨晚不可能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战战兢兢的把衣服换过来,赤着脚走出卧室,正好一眼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的秦肁年。
这男人在沙发上睡的正香,茶几上是两杯没有喝完的红酒。
谭夕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看了一眼,秦肁年浑身上下只裹了一条浴巾。
她顿时怒不可遏,麻利的拧开桌子上的红酒,对着秦肁年的脸,一股脑的倒了下去!
睡梦正好的秦肁年被一下子泼醒,浑身冰凉的他又被浇了一头凉酒,自然是勃然大怒。
“你疯了!”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一米八几的身高,压倒性的气势,让谭夕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你才疯了!”
谭夕也是怒火中烧,他还有脸吼她?明明是做了流氓事在先,倒是想反咬一口了。
“秦肁年,你个无耻下流胚子,我告诉你,我知道是你在背后怂恿我爸爸让他把我嫁给你,可是我告诉你,我谭夕不是任何人的附庸物,你永远都别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
秦肁年看着面前气势汹汹的女人,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趁着谭夕躲闪不及,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
谭夕感觉整个人都要被这个男人拎起来了。
“我告诉你,你这个笨蛋,昨天要不是我及时叫来医生,你很有就死在你爸爸给下的药之下了,你昨晚上喝了他给你的茶水后昏迷过去,然后过敏性发烧,是我叫医生救的你。”
男人低沉有力的声音中带着气恼和阴厉,寥寥几句,说的谭夕脸色一阵发白。
“那里面地上的黑色内衣是谁的?我早上起来时的上衣为什么是反的?”
秦肁年一怔,然后不怀好意的看了眼气的咬牙切齿的谭夕,瞬间松了手。
“你是说这个啊!”
他拍了拍手,淡定的坐下用浴巾擦了擦头上的红酒,用略带戏谑的口气说道,“那套性感的内衣自然是你那个好父亲让人给你换的,至于你的上衣怎么反了,就算怪我了,我给你换下衣服的时候没有仔细看。”
谭夕瞬间就明白了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跟,秦肁年心里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你不用谢我,反正我都是你的未婚夫了,为你做这点事情是应该的。”
他大义凛然的样子,让谭夕恨不得抓花他的脸。
“你放屁!”
谭夕一字一顿的骂道,“鬼才是你未婚妻!”
秦肁年笑的得意,“我说谭夕,你怎么就那么傻呢,你以为你父亲会平白无故的把你送上我的床吗?他收下了我的一亿聘金,早就把你的户口本交到我的手上了。”
听着秦肁年轻描淡写的两句话,谭夕瞬间石化掉。
昨天晚上,谭洪军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和自己吐槽家里穷呢!
“秦肁年,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谭夕情绪有些失控,冲着秦肁年吼道。
秦肁年慢悠悠的转头,和她的眼睛对视的一瞬间,竟然带着一抹笑意。
“四年前,你为了你的事业还有为自己弟弟报仇跟我签下契约,可五年时间未到,你却任性违约,我当然不会肯轻易的放过你。”
谭夕像是被人往心口上捅了一刀,看上去有些绵弱无力的站着。
没错,当年她动了不该动的情,也受了应该受的伤,累了,倦了,才选择背弃了契约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