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培松去世的消息,几乎是瞬间传遍了全城。
但是对于秦肁年而言,这样的事情显然是有些难以接受。他最亲近的爷爷,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告别了人间,而且致使他离开人世的不是别人,正好是自己最爱的女人。
整整一夜,他都把自己关在了爷爷生前和谭夕起争执的书房里。
秦培松的遗体还在殡仪馆,等待着长子过来见最后一面。
秦肁年静静的坐在书桌前,面前的照片是自己小时候和爷爷以及父亲的合照,合照的旁边是他三岁时候在英国一张学习骑马的照片。
深夜,后山的风声呼啸着,书房静的有些可怕。
他眼睛泛红,神色一直冷冰。
修长的手指在照片上来回的抚摸着,脑海中的回忆鲜活而生动。
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秦肁年慢慢的抬起头来,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儿子,开门呀。”是南美卿的声音,秦肁年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把门打开了。
古朴的红木门打开的一瞬间,母亲红肿的眼睛一下子映入了眼帘,一旁站着的,竟然是叶梦然。
“你怎么在这里?”秦肁年冷淡依旧,面对这些家人,即便是爷爷去世这种如此沉痛的事情,也未曾在外人面前掉下来一滴泪过。
“是我让她来的。”南美卿一见到儿子,眼睛又红了起来。
秦肁年话还是很少,只是这次倒没有直接赶人。
他眼中的红血丝很明显,清俊的一张脸看上去疲惫不堪,叶梦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秦肁年,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这一刻好让她心疼。
“儿子,你好歹下去吃点儿东西吧,妈妈知道你忙了一整天了,你爷爷已经不在了,要是你在出点儿什么事儿,妈妈可怎么过呀。”南美卿说着说着,又抽泣了起来,多少年过去了,这个家里,和她最亲近的两个人,一个是爸爸,一个就是儿子,她的丈夫这么多年来早就和她划清了界限,所谓的婚姻已经是名存实亡。
南美卿此时此刻的精神支柱就是自己唯一的儿子秦肁年,而她也恨极了谭夕。
“谭夕呢?”秦肁年突然的发问。
南美卿的眼睛亮了一下,以前儿子在自己面前向来都是夕夕、夕夕的叫,这一次恐怕他也是对这个女人彻底失望了吧,那样恶毒的女人,南美卿巴不得儿子能亲手毁了她。
“在你南岳山庄的那个别苑里呆着呢。”南美卿恨极了这个女人。
“我出去一趟,爸爸回来以后告诉我一声。”他不理会这两个女人,径直的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等会,你去哪儿?”
南美卿急急地想要拉住儿子,但是她哪里赶得上那双大长腿的速度。
“去见谭夕。”秦肁年冷冷的,头也不回。
听到儿子这么说,南美卿的眼睛闪亮了一下,她急着想过去给秦肁年吹风,但是身后的叶梦然眼疾手快,一下子拉住了她。
“阿姨,他们俩的事,还是让肇年哥哥自己解决吧,这个时候了,爷爷都已经不在了,您就不要给他太多压力了。”叶梦然脸色有些发白,站在秦培松的书房门前望着秦肁年远去的背影,心里突突的。
南美卿想想觉得也是,便充满希冀的下楼处理家中事务,不管怎么说,南美卿觉得,儿子和那个贱人的婚事,应该是彻底黄了。
一想到这里,她原本特别悲痛的心情竟然又稍微舒畅了一些。
“走吧,下去看看。”叶梦然看着南美卿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样子,心里纵然是有不满,也不敢直接的表露出来。
南岳山庄,秦肁年的私人别墅里,三楼的健身房阳台上,谭夕已经在这里一个人站了很久。
秦肁年穿着薄薄的商务西装走进来的时候,谭夕身上还披着一件长到脚踝处的羽绒服。
她知道身后的人是他。
“你也相信我是故意害爷爷的吗?”
她头也不回的问他,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秦肁年,谭夕的心就仿佛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疼起来。
她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又难受又疼。
秦肁年清了清嗓子,这寒夜的风急急的呼啸着,他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秦肁年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清醒,失去亲人的痛苦在此时此刻更是被这种清醒给放大了一百倍。
见秦肁年沉默,谭夕嘴角扯起了一抹无奈的笑意。
“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当时你为什么会松手?为什么会眼睁睁的看着爷爷摔下去?”秦肁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谭夕只有苦笑。
她现在是无论如何找不到那个当时撞她的人了,早在四个小时之前,谭夕去找了监控,可是却被告知,当时设备故障,仪器检修,所以那会那个地方的监控视频回放不了了。
她心里再怎么清清楚楚自己和秦培松是被人陷害了也没用,因为根本就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她的清白。
“还有,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秦肁年的声音出奇的阴厉,他忽然变得让谭夕感觉是那么的陌生。可是谭夕现在也没有办法。
“你应该去问问,从前都发生了些什么。”谭夕的语气突然变得和秦肁年一样,阴冷中带着无奈。
秦肁年眼眸闪了闪,脑海中忽然掠过了那张照片。他忽然快步走到谭夕的身后,一双有力的大手直接扳着她的肩膀,谭夕被猝不及防的转身,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的双眸,那种绝望和心凉,让秦肁年的心,骤然一紧。
“那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秦肁年目光熠熠,天台的风将谭夕的头发吹的很乱,他看不清发丝之下她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睛,只是她接下来的那句话,成为了秦肁年心上毕生难忘的一道伤。
*瓜子小说网首发更新..更q新更快广告少s
↓认准以下网址其他均为仿冒↓
(.laoqu123=老曲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