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培松去世短短一天,整个北市已经震动,市中心金融街的创科大厦的七层总裁办公室里,江臣同样的激动,一夜未眠。
“叔叔,阿姨,你们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他晃动着手里的高脚杯,猩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晶莹剔透,男人微醺的桃花眼波光潋滟,他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筹谋过无数个伤害秦肁年的方案,如今不费吹灰之力,就轻轻松松的看了一场让他身心舒畅的好戏。
江臣坐在沙发上,遥对着天边,倒了三杯红酒。
他在祭奠自己的养父养母,多年的夙愿,也终于快要有一个了结。
一大早,他的手下晁坤就匆匆地过来跟他汇报最新的消息。
“江总,谭小姐好像住院了。”他神色紧张,江臣原本欣喜的心,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怎么回事?”江臣皱眉,他怀疑是秦肁年故意伤害趁机报复了谭夕。
“还不清楚,不过我查到了她的病房号,您是自己去还是派人去探望一下?”晁坤也跟了江臣这么多年,十分了解他的心思,晁坤知道,这个叫做谭夕的女人,总裁总是格外的她。
江臣犹豫了一下,说道,“去叫司机,我这就过去。”
谭夕住的和睦家距离这里的金融街最起码有四十分钟的车程,倘若等一会儿再过去的话势必会堵在早高峰上,江臣这种惜时如命的人,可等不了这么久。
“好的,我马上去准备。”
一想起就要见到谭夕,江臣的心里竟然有些紧张。
她一定很难过吧,不知道秦肁年那个王八蛋有没有为难她,想到这里,江臣整个人都坐不住了。
一个小时后,江臣准时的出现在了谭夕的病房外。
“她一个人在里面,有位叫做严佳佳的小姐她刚走。”医院的护工有些警惕的看着这么早就前来探望病人的江臣。
尽管严佳佳走的时候明明已经吩咐过她,不许任何人进去骚扰谭夕,可是江臣还是凭借小费成功的买通了这里爱财如命的小护工。
谭夕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见男人单手拄着拐杖站在窗前的背影。
她被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又反应了过来。
这就是前几天找过自己的男人。
“你怎么在这里?”谭夕的情绪有些激动。
“怎么,你不想看见我吗,我是专程过来看你的。”江臣听到谭夕的声音后,连忙的转身,但是当他看见谭夕那种惊恐又嫌弃的眼神之后,心里竟然一阵莫名的心酸。
她看上去憔悴了不少,整个人都没有了往日那种奕奕的神采。
“你到底想干什么?”谭夕一下子清醒过来,想起来前几日这个男人还莫名奇妙的给自己送花,难道他一直在暗中默默地监视着自己吗?想到这里,谭夕一阵不寒而栗。
她从床上一骨碌坐起来,“我知道了,那天撞我的那个人是你派过去的是吗?你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江臣一脸懵逼,“什么撞你的男人?”他不明白谭夕在生气什么。
谭夕情绪翻涌,就在这个时候,早上查房的医生走了进来,远远的就听到了病房里的讲话声。
“11床,你现在要注意情绪,昨晚上就叮嘱了你的家属,你现在是孕妇,保胎期间,最忌讳情绪起伏波动太大,你这刚刚起床就跟吵架似的,孩子不想要了吗?”
医生是个很年轻的女人,她实在是看不下去谭夕这种对待胎儿无所谓的态度。
谭夕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些什么,她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会注意的。”
等医生走后,江臣木然的问了一句,“你怀了秦肁年的孩子?”
他觉得谭夕是疯了!
谭夕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真实来历和目的。”
她像一只没有被驯服的野猫,警惕而细心。
江臣微微颔首,然后抬头,看着谭夕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是你哥哥,我叫江臣。”
哥哥?江臣?
谭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看着江臣一脸严肃的样子,愈发的摸不着头脑了。
“说来,我们其实也没有血缘关系,我是你的亲生父母在美国收养的孩子。你被抱走的时候还不记事,那个时候我也还是个小孩子。妹妹,我找了你很多年了。”
江臣的眼睛微微泛红,当年他自己的亲生父母在美国的贫民窟里被害死,是谭夕的爸爸妈妈看他可怜,将他从底下人贩子的手里买走带在了身边,江臣从有记忆开始,他的亲生父母就是江河与白薇。
“你的亲生父母,就是我的养父养母,江河,与白薇。”
谭夕的眼睛雾蒙蒙的,看不清对面的男人是不是在笑,她脑海中仿佛过了一阵电流,整个人也被瞬间击中。
江臣看着她懵懂的样子,拿出了自己当年和养父养母的合照,他这才发现,谭夕和父亲江河,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张照片,他小心翼翼的保存了很久。
当江臣把照片放到谭夕的手中时,她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妹,跟我走吧。”
江臣深邃的眸子放在她清瘦的小脸上,再也诺不开眼睛一丝丝的目光。
谭夕看着照片,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说不清是为什么,也许这就是亲情奇妙的力量所在,她看着照片上父母和蔼可亲的笑意时,仿佛心中所有的委屈一下子迸发了。
江臣静静的看着谭夕无声无息的流泪许久,他的眼睛也红了,他等这一天,已经很多年了,如今眼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妹妹就这么在自己的眼前,心情分外的激动。
“秦肁年一定恨死你了,他不会放过你的,不过妹妹,只要有哥哥在,就不会有人能够伤害你半分。”
江臣笃定淡漠的语气,让谭夕心头一酸。
“听话,把孩子打了,跟我离开这里。”江臣很认真的说道。
“不,我不走。”谭夕一下子合上了照片。
“你说,秦肁年爷爷的死,真的和你没有关系吗?”谭夕还是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江臣仍旧没有不耐烦,他谭夕这样的激动丝毫没有生气。
“没有。”
他笃定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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