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江臣蹙眉,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不自觉地敲了两下,清俊的面容上,笼罩着一抹骇人的阴影。
他平生最恨有人威胁他。
可是偏偏秦肁年要用这种手段逼他,江臣的眼睛微眯,昔日里灵动飞扬的桃花眼,这会儿看上去多了一分难以捕捉的惊惶之色。
茶餐厅里这个点儿安静的可怕,只有偶尔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和,这种气氛,让江臣只觉得更加尴尬。
秦肁年眼中始终是带着淡淡的笑意,那种强大的自信气场,让对面的男人,一时有些难以招架。
他就知道,江臣会是这个反应。
秦肁年真的很想把江臣这种如坐针毡的窘态拍下来,让谭夕好好瞧瞧,她眼睛瞎成什么样子,竟然找了这么个男人。
“当然是一份你意想不到的好东西。”
秦肁年淡淡面色之下,气定神闲的姿态,像是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你自己看吧。”
他从一旁的商务包里随手拿出了一份文件,泰然自若的把它摊开放在桌子上,然后慢慢的将文件推到了江臣的面前。
“江总既然是做大生意的人,就要懂得生意场上的规矩,在这几年,你在北市和云省得所作所为,到底坏了多少良心,违背了几次法规,想必你心里是有数的。”
秦肁年的声音很低,江臣感觉得出来,他是在刻意的压低声音,尽量不被这里的人引起注意。
江臣的神色显然有些慌乱,他随意翻了翻这份文件上的内容,竟然是他公司的内部财报!
从偷税漏税,到走私非法制品,几乎涵盖了这几年在国内的所有业务,黑白两方,正邪两道,江臣这几年没少断了别人的财路,也没少得罪了人。
他从前从来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因为自恃培养了一大批忠心耿耿的心腹,并且手里又把持着这批人的软肋,他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天衣无缝。
“实不相瞒,我手里还有更多关于你这几年违法的证据。”
江臣万万没有想到,秦肁年这个人竟然如此的阴毒,竟然会在私下里把他调查的那么清楚!
“不要拿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江臣,你应该明白,从我断你腿时的那一刻起,我们两个这辈子就注定是一辈子的仇人,你敢在我的地界上乱来,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秦肁年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在谭夕和江臣在一起之前,他从来没有打算真正的去对江臣发难。
“呵呵,”
江臣淡淡的一笑,眸中的阴险,让秦肁年感觉很不喜欢。
“那你说吧,想从我这里要走什么?”
“我要你主动和谭夕提出分手,还有,说出来当年江家一家案件的真相。”
他此话一出,江臣顿时怔了一下。
“你连我公司的这些账单都能查到,难道还查不出来区区一件旧案吗?我所知道的,想必谭夕曾经都已经和你说过了,你们本就是世仇,又何必在这里多此一举,问我这些无聊的事情呢?”
“江臣,你没有和我谈判的资格。”
秦肁年低沉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的冰冷。深邃的眉峰微拧,那种气势,让对面的江臣心里一颤。
他很清楚,秦肁年这个人疯起来,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你最好告诉我实话。”
“实话就是那些,秦肁年,我犯不着拿我义父义母的事情骗你,我江臣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做人基本的廉耻我还是有的,事关江家满门的性命和清白,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嘛?”
他语气忽然变得很重,那种夹杂着恨意和不甘的话音,让秦肁年一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我给你十二个小时考虑我说的话,等你想清楚了,可以到那时再告诉我。”
说完去,秦肁年匆匆地转身,江臣看着他嚣张的离开,大手将面前的文件狠狠的撕成了碎纸。
他爱谭夕,他也爱自己一手打下来的事业,江臣血红的眼睛里燃起了一种灼灼的烈火,他谁也不打算放弃,尤其是谭夕。
“你最爱的,我全部都会抢回来。”
江臣声音压的很低,迅速的将撕完的废纸处理干净之后,也很快起身离开了这里。
他没有直接回医院看望孩子,而是先去了湘雅那里。
江臣这次来北市,本来只是打算呆一个星期,两年前我,为了躲避秦肁年对谭夕的搜铺,他放弃了在北市和整个国内的市场,现在他的生意业绩愈发的不稳,为了保住市场份额,只有重回这里开拓新的生意。
刚好谭夕投资片子在这里参加大奖评选,另外她有新的角色需要在国内物色演员,所以他才决定,带着她一起回来一趟。没想到,正事一件都没有办成,先招惹上了秦肁年这头饿狼。
他真的是比江臣想象中还要狠毒一万倍。
江臣坐上车,脸色十分的难看。
“江总,您没事吧?”他的特助莫萧,从来没有见过江臣这样的脸色。他看上去脸蜡黄,而且眼睛神采游离闪躲。
刚才看着他从茶餐厅里出来的时候,远远的就感觉总裁似乎很匆忙不淡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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