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懵懵懂懂的看着秦肁年认真的眼神,并没有理解他的一片心意。
“我会把这个游乐场放到你的名下,等建成之后,你就是这个游乐场的小主人。”
秦肁年语气很轻快,可是谭夕听的并不轻松。
“秦肁年,”
她开口想要替孩子拒绝,可是这个熊孩子却抢先了一步,拍手道:“好啊好啊!”
谭夕脸色一黑,这个势力的小鬼,真是够了。
“那我可以让我妈妈也成为这个游乐场的主人吗?”
“当然可以。”
嘉言再次欢欣鼓舞。
“那你可以当我爸爸吗?”嘉言眼睛一亮,顿时来了新的主意。
what?谭夕哭笑不得,恨不得手动合上儿子的小嘴。
“不可以。”
“可以。”
她和秦肁年异口同声的回答,嘉言一怔,小短腿蹭的一下从秦肁年身上下来,转而保住了妈妈的小腿。
谭夕捏了捏他的小胖脸,微微严肃的说道:“以后不许再这样胡说八道哦!”
秦肁年看着她那么认真的教育儿子,自然也没有插话,微微一笑带过。
嘉言乖巧的蹭了蹭妈妈的小腿,双臂很自然的张开,像只要出笼的小鸟,挣扎着要妈妈抱抱。
谭夕顿时心软。
她禁不住儿子磨她,只好由着嘉言,跟在秦肁年身后,在公司转了个遍,然后去吃了一顿好吃的,才肯心满意足的离开。
而她刚刚带着孩子走出餐厅,秦肁年的手机和她的手机就同时响了起来。
谭夕拿出来一看,竟然是江臣打来的。
“喂,什么事?”她看了看时间,这个点儿,他应该是刚刚开完会回来。
“你有时间吗,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江臣的声音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起来非常的虚弱。
谭夕的心一紧,顿时警醒了很多。
她知道江臣在国内是有仇家的,所以才会这么紧张。
“到底怎么了?”
“很重要的急事,你能赶回来吗?”江臣很认真,平时他都是一副天塌下来都不打紧的嬉皮笑脸样,可是今天,谭夕忽然意识到了,事情可能出了些麻烦。不然的话,按照江臣的性子,是不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的。
谭夕后背瞬间出了一阵冷汗。
“好,你在哪儿呢?”
江臣说完地址,无力的挂了电话,谭夕的心,也随着紧绷了起来。
“怎么了?”
秦肁年那边的电话很快,他只简单的嗯了几声就挂掉了,看着谭夕这么突然的紧张,秦肁年眉头微微一簇。
“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没什么,一点小事,不过,我可能要紧着先回去一趟。”
“哦,我妈她醒过来了,听说你带着孩子过去了,说想要看看你和孩子,你如果事情紧急的话,我先把嘉言带过去,你办完那边的事情后,再来接他,或者,我把他送过去,可以吗?”
秦肁年这些年独断习惯了,
很少问及别人的意见,可是在她面前不同,每一句话,他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才说出来的。
知道谭夕不想看见南美卿,所以,他宁愿麻烦一点,亲自把孩子送到她那边。
谭夕迟疑了一下,婉然拒绝到:“那倒不用了,你先带着他,等一下我很快就去接他。”
她说完,低头温柔的看了看儿子,轻声道:“可以吗?”
嘉言懂事的点点头。
——
威斯汀酒店。
江臣下榻的套房里,他今天,整整一天都没有出门。
“我已经问过了,南美卿醒了,估计秦肁年这个时候叫走谭夕也是为了让她妈妈看看孩子。等一下,谭夕过来的时候,应该是不会带着孩子的。”
湘雅猜的全中,她不紧不慢为自己点了根烟抽,那种迷离而自信的眼神,像是有毒一样,让他着迷让他疯狂。
可是江臣很确定,自己爱的,只是湘雅身上那份奇特的神秘感,其他的,他什么都不在乎,他想要的,无非是这个聪明而性感的身体而已。而且,他对湘雅,没有丝毫的占有欲。
当他看到她衣衫不整带着唇印从谢林的办公室出来时,他心里一点儿波澜都没有,甚至,当他想到湘雅被谢林玩弄是会是一副什么样的精彩场面,反而会有些激动。
而如果这个人换作谭夕,那就大不相同了。他一想到谭夕是秦肁年的女人,想到他们可能有过的种种甜蜜过往,心里就像是浸润到了醋海中一样,翻腾着难受。
“等一下谭总过来,我会直接离开这里。”
湘雅不紧不慢的抽着烟,那种姿势和神态,有时候会让江臣觉得,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女生。
谭夕来的很快,江臣和湘雅来不及把话说完,她就已经按响了门铃。
“我去躲一下。”
湘雅始终镇定自若。
虽然她已经和谭夕沟通过,但是这个关头,显然不适合让她看到这一幕。
“小夕。”
湘雅避开后,江臣很快就过去给她开了门。
“你怎么了?”谭夕很着急,她一接到电话之后,就争分夺秒的赶到了这里,看见江臣平安无事的呆着这里,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可是,江臣眼中攒动着的不安和紧张,谭夕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她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小夕,有件事情,我想、”江臣面露难色,似乎是开不了口的样子。
“有什么事情你倒是直说呀?”
谭夕看着他这幅尴尬的面色,愈发的着急。
“有件事,我想求你帮我。”
谭夕一怔,她能帮他什么?要钱没有多少,要人脉,也多数没有大用。
可是看江臣这种紧张的样子,谭夕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可能不是那么简单。
“夕夕,我和北市某些人之间,是有旧仇的。”
他说的有点儿隐晦,可是谭夕却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是秦肁年和谢林还有霍清河吧。”
其实谭夕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傻子,他们
之间的恩怨,她早就已经熟知了。
“你都知道了。”
“你提起过,我也听人说起过,怎么了?”
谭夕隐隐感觉,这次江臣找她,应该是和秦肁年有关。
“我和你前夫之间有仇,你会恨我吗?”
江臣小心翼翼的问她。
“你是我的哥哥,我为什么要恨你?当年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再说了,我和秦肁年之间,也早就翻篇了。”
“可是,眼下的麻烦,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江臣很绝望的坐在她的对面,用手捋了一把头发,那种垂头丧气的样子,谭夕从来都没有见过。
“秦肁年窃取了公司以前一些很机密的账目,然后拿着这个东西来威胁我。现在我人在北市,这里是他的老巢,根深蒂固,人脉非凡,我一时,没法解决这个问题。”
“威胁你什么?”
“他说,如果你不能答应和他复婚,我可能,永远都出不了国了。”
谭夕纳闷,又觉得十分离谱。
“为什么?”
“他手里掌握的,是公司曾经在云省从事的一些灰色产业账目,你懂得,在北市,倘若他真的拿着这个东西举报上去,我根本招架不住。”
谭夕微微敛神。
“那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直接找我来说?”
江臣苦笑,“夕夕,公司生意上的事情,我比你清楚太多,秦肁年只给了我一天的时间考虑,要不是他母亲突然生病,这会儿我已经和他坐在谈判桌上了。”
“那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和他复婚,然后把账目帮我偷出来,当然,这些事情,都不能够让秦肁年本人知道。”
谭夕瞬间怔住。
她明白了江臣的意思,可是,倘若她真的为了他去嫁到秦家偷这些机密,事后怎么脱身?
“我若是嫁到秦家,秦肁年还会找你麻烦?”
她觉得,江臣的说辞,似乎有点漏洞。
“夕夕,你还是不够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秦肁年他从很多年前就开始搜集我的证据了,现在,不管你嫁进去也好不嫁也好,他都不会放过我的。”
江臣的苦笑,让谭夕觉得他有点儿可怜。
“当年那次纷争,按理说,他并不吃亏,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要这样针对你。”
谭夕的话,像是突然问到了点子上。
江臣迟疑了一下,“有些事,我不忍心告诉你,既然你这么问了,我就直说了,你不要生气。”
江臣神秘的样子,倒是让谭夕愈发的好奇起来。
“那次打架,直接导致了他和叶梦然分手,如果没有那次事情的话,叶梦然不会离开他,他早就可以和那个女人修成正果了。”
江臣说完,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谭夕,原本以为她会很生气,可是谭夕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
“原来是这样。”
她脸上竟然没有半分的波澜,那个女人曾经毁了她两次的爱情,如今提起来,也是云淡风轻,一带而过。
“夕夕,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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