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汀酒店。
谢林昨天出事到现在,湘雅都没有回来。
江臣打了她好几个电话,结果都是无人接听。
他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手心全都是汗,在房间里不停的来回踱步,越是不接手机,他越是着急。
对他而言,谢林是他最后对抗秦肁年的筹码。
而湘雅,更是他忍痛割爱送上去的诱饵。
如今双双不见踪影,江臣像是丢了魂一样,他还指望着谢林能股助他一臂之力在北市立足,好摆脱秦肁年的威胁控制呢!
可是眼下,江臣有一种越来越不好的预感。
这样的感觉,如同是将他放在火上炙烤一般。
眼看着江城越来越焦虑,谭夕坐在一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哥哥,你要是实在是等不及,为何不亲自去问谢家要人呢?反正湘雅是你手下的人,你现在以老板的身份,去谢家寻找下属下落,名正言顺呀。”
谭夕的话,倒是提醒了江臣。
他刚才只顾着着急,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
“你说得对,我这就去。”江臣急不可待的换上了衬衫西裤,匆匆的拿了手机就走了。
“江总,要是谢先生和湘雅小姐出了事,秦肁年再继续针对您的话,那岂不是没有退路了吗?”
车上,江臣的心腹司机一番话,忽然提醒了他。
江臣微眯着的双眼中,折射出一抹危险的光芒。
对啊,他最后的筹码就是谢林了,现在万一失去了谢林这棵大树的荫蔽,那可就真的找不到和秦肁年抗衡的依靠了。
一股冷汗,从背后猛的冒了出来。
江臣的嘴唇微微颔动了一下。
刀削的薄唇轻启,对司机说道:“你联系我们现在在北市的所有人,告诉他们,务必守住了谭夕,不能让她跑了。”
他除了距离自己身边最近的谭夕母子,手上已经没有什么牌可打了。
可是江臣很清楚,一旦动了这张牌,那就是王炸。
不到最后一刻关头,绝对不能出手的那种。
他知道秦肁年会不惜一切从他身边抢走这两个人,可既然是这样,那为何不用这两个人来为自己赌一把?
司机忽然一个急刹车,将他的思绪从那母子二人身上拽了回来。
“怎么回事?”江臣不耐烦的蹙眉。
定睛一看,才发现谢林的公司楼下聚集满了各色人等。
像是在举行着什么大型集会一般,甚至还有穿着寿衣撒纸钱的人。
他立刻意识到这个地方不适合久待。
“前面过不去了吗?”
江臣急着想从这边过去,然后走地下停车场上楼谈判要人。
“江总,前面被堵住了,根本过不去呀!”
司机无奈的鸣着笛,但是路上闹事的人无奈太多了。
看这浩浩荡荡的架势,江臣立刻意识到,不能再这里呆了。
“江总,您要不再试着用手机联系一下谢先生或者是湘雅小姐。”
司机擦了一下头上的汗,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
结果,手机竟然接通了。
江臣拨打的是谢林的手机。
“谢总,我是江臣。您还好吧?我看了新闻,一直挺担心的,打了好多电话都联系不上您。”
谢林现在在写字楼顶层的公寓里。
他气场阴沉,冷冷道:“我人没事。”
言外之意,就是其他的事情不好说了。
江臣讪讪一笑道:“出了这么大事,您打算怎么处理?”
这次的事情虽然不是商业事件,但是叶家人掀起来的舆论风波处理不好的话,江臣很有可能会被公安机关调查。
现在事情才刚刚发生十几个小时,上午开盘的时候,谢林公司的股份就已经跌了十五个点左右,而且业内有投资专业人员预测,谢林因为作风不正,许多股东很有可能会因此把上个季度财报上的糟糕结果归咎到他的身上。
因此下午开盘,谢林公司股票很有可能还会一路下滑。
这样的结局,别说和他联合起来对付秦肁年,就算是他能够抱住自己不受影响都已经是万幸了。
江臣忍不住在心里捏了把汗。
“我的人已经去和叶家人交涉了,毕竟是他们的女儿自己作死,无论是叶梦然还是叶梦雨的死,和我都没有直接关系。”
谢林的话,让江臣的心里好歹有了点儿安慰。
不过他也发现,这谢公子的心,真的比他自己还要狠毒。
怎么说也是爱过多年的女人,江臣看新闻,说谢林在她死了之后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送到了殡仪馆火化,然后骨灰都是海葬的。
丧事就更不用说了,一个没有正式过门的媳妇,当然是没有给她办葬礼了。
江臣脸色煞白。
“那好那好,我相信叶家的人,一定不会不识抬举的。”江臣连连附和。
谢林嘴角扯起一抹冷笑,道:“那可不一定,不过,我也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江臣不知道他所指的万全准备是什么。
“那湘雅呢,她在您那儿吗?还有我们合作的事,您有没有考虑一下?”
谢林就知道他打电话来是为了这个。
“合作的事情,等这一波风波过去再说。”
谢林对付一个叶家已经是措手不及,再来一个秦肁年在生意上给他做对手,实在是吃不消了。
江臣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至于湘雅、”
谢林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呛得他微微眯起了眼。
“她从昨天晚上就吓得溜走了,我忙着灭火,也不知道她躲到了哪儿。你问我这个,难不成你也联系不上她了吗?”
这句话,让江臣顿时一阵冷汗。
湘雅失踪了?
大火中失踪?难不成是被烧死了吗?
“她不是和你一起逃出来的吗?”江臣吓得面无血色。
谢林蹙了蹙眉,波澜不惊的吐了一口烟圈儿道:“是和我一起出来的,可是你没看新闻吗,失火之后我原本想带着她走的,但是邻居们被熏了起来,我们在小区门口被扣下强行救火了,我一直待到早上六点。中间太忙没注意到她,等我忙完,她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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