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漠暗暗松了一口气，慢慢的抬起眼睛，虚弱的看着楚白菲，尽力翘起了左嘴角。

楚白菲愤恨的扬起手掴在了季漠的右脸颊，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季漠咬咬牙，努力忍着皮肉震动刺激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

“季漠，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楚白菲说着，长长的指甲狠狠插进了季漠胸前的皮肉里。似乎真的想这么生生的挖出季漠的心来。

“那公主恐怕就要失望了，季漠可是没有心的。”季漠扯动着左嘴角，若无其事的笑着。

楚白菲气结，他没想过到如此地步季漠还依然翘着他那令人祝摸不透感情的左嘴角。

“本公主倒是不信。”楚白菲饶有兴趣的看着季漠并不很结实的胸膛，从腰畔抽出了匕首，看着季漠。

季漠一脸的不在乎，左嘴角的弧度慢慢的加深，眯起眼睛看着楚白菲。

楚白菲出乎意料的没有表现出愤怒，而是而是将刀尖抵在了季漠的心口，然后缓缓抬起头直视季漠，她只是希望看到他有一点点怯懦的表情。然后她就失望了，季漠似乎比她还有兴趣的样子，笑容里都有了明显的期待。

楚白菲终于放弃了，她觉得这个男人的想法不是谁可以理解的，她不知道明明可以活的很好，为什么对死如此的期待，就好像人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一样。

楚白菲把刀轻轻插进季漠胸口不深的位置然后缓缓向下，划开了一条中指长的口子，鲜红的血液一瞬间涌了出来。楚白菲忽然露出了狰狞的表情，低头舔上了她刚刚制造的伤口，然后她又抬起头看着季漠，把嘴角的血舔了干净，开口道：

“你的血液跟我的一样也是红色的，也是这个腥甜的味道，我们明明是一样的人……”

“季漠贱命一条，怎么会和公主金枝玉叶一样。公主还是把你的废话咽回去，继续动手，我可是很想看看我的心脏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季漠的语气带着不屑的嘲讽，还有不易察觉的一起颤抖。不是因为疼痛，而且因为兴奋，他想知道他这样一个人的心脏是怎样跳动的，尤其他想知道如果他眼看着匕首刺穿他的心脏是怎样的感受，会有怎样的刺激，会不会有他都接受不了的疼痛，然后在这种巨大的疼痛中死去，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一切，连表情都不住的兴奋起来。

“你就是个疯子！”楚白菲咬着牙，一种无可奈何的愤恨的语气。

季漠没有说话。眯着眼睛，微张着嘴，一脸恐怖的笑，看着楚白菲有些害怕。

“那我就成全你！成全你！”楚白菲怒吼着，她似乎真的想要杀了他，她觉得除了杀了他，她已经找不到可以泄愤的出口了。

她缓缓抬起手，握紧了匕首，匕首上还有刚刚季漠未干的血液，散发着杀戮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