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颜难得好心一次,给那叫铁蛋的原告解释了一遍,“就是问你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要告谁?为什么事来告官?”
那人闻言这才一脸恍悟,想到刚刚自己喊县老爷似乎不对,于是又唤了个称呼道,“回大老爷的话,小的姓铁,叫铁蛋儿,家就住在城隍庙边上,小的要告历氏,告她下毒谋害小的。”
历颜自他自报姓名,就觉得好笑,看这小子一身流里流气的,一幅滑不溜湫的样子。
还什么住在城隍庙边上,以她看就是居无定所的小混混,没事就浪迹在那一块吧!
历颜这还没腹诽完呢,那厢便听到王县丞道,“历氏,他所言可是事实?”
他这一嗓子到是把历颜给唤回了神,只是历颜的话照样让他吐血。
只见她一脸迷茫的道。
“哦,不知道啊!”
“大胆,现在有人告你下毒你竟然还敢说不知道,你这是想欺瞒本官,欺瞒候爷吗?”
对于,历颜总是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王县丞也是被气得不轻,可却碍于宣武候在又不能打她板子,更让他觉得混身都不得劲。
偏偏历颜的每句话听着让人不舒服,但真要挑理却又偏偏挑不出来。
“不是啊!他不是说我下毒害他吗?那我总得有个动机吧?我想了一圈也没想到有什么动机使我要谋害他,不如大人你还是先听他说说吧!”
王县丞实在不喜这种,总是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但却她又句句在理。
他觉得自从自己将亲妹妹送给知府做小妾开始,就不曾这般憋屈过。
何况,现在他妹妹已经是知府大人的继室,正经的知府夫人,他也是知府大人的正经大舅子,就连县太爷也不敢对般对她,可今天偏偏就栽在了一个小妇人手里。
憋着一肚子气,王县丞还是不得不开口询问。
“铁蛋,你说历氏要谋害你,你可与她有什么过节?她为何要害你?”
那铁蛋到也乖滑,不知是早就套好了话,还是以前就有这样的前科,说出来的话听着到像是那么回事?
“小人不知,小人是在她铺子里吃了东西后,就感觉混身不舒服,后来看了大夫说是中毒所致。”
王县丞听了这话,原本阴云密布的脸上,才稍稍好看了一些,又转头问历颜。
“历氏,你还有何话好说?”
难得的历颜觉得这县丞问案问的有些进入状态了,很是乐意配合的道。
“有啊。”
说完一脸好奇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铁蛋道。
“你吃了什么?和谁一起吃的?当时铺子里可有其他食客,可有人和你点同样的东西?为何旁人没事独独你有事?”
历颜这一连串的如连珠炮似的发问,若是换成旁人只怕早就被问懵了,只是那叫铁蛋的到是十分镇静,还冲她翻了个白眼,只乎想也没想就道。
“我就是在你铺子里吃了卤水才觉得身体不舒服的,至于其他的我哪知道。肯定是你铺子里的东西对人有害,而我身体弱才会发作的比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