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一点,历颜是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了,便想找肖腾商量一下,能不能和县太爷说说,将那一地的芥菜卖给她。
反正,庄子被查抄了这些东西也得充公,别的东西还可以留着慢慢卖,这玩意留着只有老在地里的份。
眼见着时间也不早了,历颜寻思着早点找肖腾把事情说了,也好早点赶回去,不然回家晚了可不好交待。
她可不想刚刚才和孩子们承诺过,就又失信了。
历颜问清了,肖腾在什么地方,便打算出门,可这才刚打开门,便见赭衣苦着一张脸在院子外面转悠,时不时还往里面探头。
过后又一脸后悔状,转身欲走,可没走两步,又忍不住退了回来。
历颜站在廊下看着他如此来回了四五次,他不着急,历颜都看不下去了,三两步走了他身后,伸后一拍他的肩膀问道,“你干嘛呢?在这鬼鬼祟祟的?”
赭衣一门心思想着自己的事,历颜靠近他是半点感觉也没有,突然被人从背后拍肩,他也是吓了一大跳。
拍着砰砰乱蹿的小心肝,赭衣一幅打死就是不认的表情道,“谁、谁鬼鬼祟祟了?”
历颜摩挲着下巴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遍,见他死不承认,也不兴趣和他闲扯,只道,“哦,没鬼鬼祟祟啊?那就当我看错了,你要没事,我先走了。”
说着转身欲走,背对着他时还没忘挥挥手。
只是她这还没走出两步呢,就被赭衣一个箭步给拦在了面前。
“还有事?”
被突然拦住去路历颜也没恼,反而依旧笑容满面,只是若是细看,便能发现眼角眉梢间带着些促狭。
赭衣本不想来找她,可是青衣说若他不想穿女装,能让老大改变主意的,唯只有她一人。
可要他一个大老爷们因为这个事求她,还真的很难开口。
是以他从一大早便在院外守着,谁知道她那么能睡,竟然一觉睡到快午时才起,然后紧接着就是胡吃海塞,害得他好不容易鼓动的勇气,一而再再而三后,便偃旗息鼓更加说不出口了。
历颜见他嘴张了又张,就是吐不出一个字来,也觉得没劲,只道,“你要没事,那我可走了啊!”
说着便要越过赭衣离开,却不想她只要往左、赭衣便往右,她往右、赭衣便往左,反正正好将她的去路给拦了。
刚开始还能当是巧合,可次数多了,谁都知道他是故意的。
历颜这爆脾气也被他给激起来了,正待发火,却不想一抬眼去撞进一双无辜又可怜兮兮的眼睛,那委屈的小模样,就如误入猎入陷井的小鹿一般。
历颜倒吸了一口气,好吧,她承认自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特别受不了别人这样子。
赭衣这样子还真是一下子就戳中了她的萌点,瞬间激起了她的母性光辉。
原不准备多管闲事的历颜,也只好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道,“说吧,你找我究竟何事?”
“我不想穿裙子。”
赭衣似乎也意识到,这应当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再不说没戏了。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