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心里早盘算着,这趟县衙之行,最后也不过是无功而返,不了了之。
到最后,还是得由亭长作主,让他们进作坊。
而他们有阳阳在,周顾便算是历颜的家奴,也无法状告他们。
只是他们却没想到,因着肖腾和历颜的关系,在衙门里几乎是公平的秘密。
事关历颜,又是周顾带人来查的,便是再没眼色的也得给几分面子。
所以,这行人很容易便看到了历颜在衙门备过案的作坊地契的所有人是谁。
王刘氏因着不敢相信,历颜真的这般自私,将所有的产业都捏在自己手上,没点没分给阳阳。
竟在衙门内破口大骂,说她是毒妇,竟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
最后还是那些衙差出声警告,若是她再敢咆哮县衙,就将她关进大牢,这才消停下来。
被老王头连拉带拖,弄出了衙门。
回到村子后,竟逢人就说历颜狠毒,挣点银子都攥在自己手里,连孩子都不顾。
但村子里的人,到底得了历颜好处的多,而她每年拿出一部分银子,接济村中孤寡,可以说是除了老王家一家。
村里人,没有人没得过她的照拂,又哪个肯与王刘氏同流合污。
若是将人得罪了,以后她不收自家挖的笋子和种的菜怎么办?
王刘氏这闹腾,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很快便没声响。
反而被杨慧兰怼了一回。
那日,她正在河边拉着一个洗衣的妇人说嘴。
人家明明不想理她,可她偏偏不放手,那人也知道难缠,不敢把她得罪很了。
怕到是被她记恨上,去她家找麻烦。
只能硬着头皮听着。
刚好被去河边洗菜的杨慧兰看到,听她说历颜多么多么狠毒,如何如何死攥着银子,只想着自己连孩子都不顾。
便嗤笑着嘲讽道,“历颜防的是孩子,她防的是谁除了那些脸皮厚的可以当城墙使的人,村子里谁不知道,她干嘛要把作坊记在阳阳名下,等着你们来算计不成?我就说王守财最近怎么变好了,敢情打的是个主意,假模假式的要认阳阳回去,盘算的不过是想着历颜会把产业记在他名下,想利用阳阳来谋夺历颜的产业。”
王刘氏被他戳重心思,作势就要朝着杨慧兰扑过来。
可也不想想杨慧兰是谁,别说这十里八村的妇人了,便是个汉子,她也能直接把人给撂倒了。
王刘氏终于在挨近杨慧兰身边时,发现她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好似正在等着她出手一般。
猛得想起来,她可不是一般人,自己和她动手,只有等着吃亏的份。
原本高昂的气势一下子便落了下来。
不敢于杨慧兰纠缠,却又咽不下这口气,只得冷哼一声道,“不和你一般见识。”
杨慧兰瞧着她那个样子,时不时还能冒出一句文话,也不想想这些曾经是谁教她的。
杨慧兰是越发的看不上她这个样子,不禁嘲讽道。
“我说有些人怎么那么不知羞呢,也不想想,当初他们是怎么对历颜母子的,现在人家发达了,就想来占便宜,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