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颜闻言紧沉默了片刻,就在王县丞准备再次问她要不要认罪之时,历颜突然眼中一亮,一击掌道。
“对啊!你说的好有道理,我也觉得应该就是这么回事了?”
历颜这一惊一乍的别说王县丞搞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就连沈皓也觉得十分疑惑。
而红蔷更是紧攥着帕子,生怕这历颜一时糊涂,把这事给认下了。
若是那样,就算候爷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保她没事,可是这下毒害人的名声,她可就背定了。
先不谈她那被烧的茶寮,只怕连她那作坊也只有关门的份了。
只是任红蔷再怎么着急,她的担心还是变成了现实。
王县丞更是趁热打铁的问道。
“那你是认罪了!”
只是被耍了几次,王县丞也摸不清这人是什么心思了,这次开口说是询问到不如说是试探。
然这次历颜却没让他失望,竟十分配合的道。
“认啊,怎么不认!”
历颜的痛快几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在王县丞高举着惊堂木准备宣判的时候,却听历颜竟又突然开口道。
“只是这都是推测,并没有真凭实据啊。”
原本还来不及高兴的意外之喜,竟就这样烟消云散了,王县丞这心情就如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的。
悄悄的放下惊堂木,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历氏根本就是故意耍着他玩的。
有这好管闲事的宣武候在,他今个也别指望能把这妇人怎么样了,干脆也只做个看戏人,让堂下的两人去唱去,他且等结果就是。
想通这一点的王县丞,一脸的颓废,好不容易趁着县太爷不在过把升堂的瘾,结果发现这根本不是自己的主场。
而那原告原本还在盘算着,历颜这认了罪自己能拿多少赔偿,却没想到转眼这事情就被这么翻篇了。
他怎么可能会甘心,想到那人找他时的承诺,只要将这罪名扣到历氏头上,这县丞大人判的多少赔偿都是他一个人的。
为了这事他昨天可以特意打听了,别看这历氏不过个乡下妇人,这手中还真是颇有资产的,除了那茶寮竟然还做什么新笋生意,都做到麦城去了,而且乡下还有一间作坊。
他可是早盘算好了,等拿到钱就离开此地,走的远远的,反正他就一个人,了无牵挂的到哪里不是生活。
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对于证据什么的,也早有准备,见县丞大人有些偃旗息鼓的意思,那人忙不跌的道。
“大人,我有证据。我昨日看过大夫,大夫说这毒会在人身体里残留一段时间,只要找大夫一验就知道我是真的中毒了。”
然他所谓的证据糊弄糊弄旁人还算可以,可在历颜听来却甚是可笑。
“这可不好说啊,我那茶寮可是前个就被人烧了,而你是昨日看的大夫,就算你真在我那吃过东西,时间也过去一天之久了,你中毒的事完全可以是在别的地方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然后嫁祸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