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小子讨喜,和自家两个弟弟年纪差不了多少,就已经在这码头上上工了,就凭这份勤快劲,历颜也愿意大方一些。
那小子瞧就是个精明的,忙不跌的拱手道谢。
刘老三领着几人上了一条乌篷船,四人分坐两边,由那钱串儿和船家报了地名,几人便在小船摇摇晃晃中朝着目的地划去。
历颜坐上船,才想起那日红袖说的他们曾在江上遇到水匪,好不容易逃过一动,才被迫在谷城码头靠岸的。
心思一动不禁和船家攀谈起来,“船家,您在这河道行船多少年了?”
那船家看着年过半百,一脸的风霜,听到历颜问话,也不觉得奇怪,他这船小也走不了长途,只能在附近的几个城填来会拉客。
平日里往来的也有不少生面孔,这沿途都是茫茫水域,闲来无事和客人聊上两句,拉拉家长到也很正常。
于是笑道,“老头子今年四十有三,却在这里船上呆了有近三十年了。”
历颜到是被他自爆年纪给吓到了,换成现在这四十多岁,也不过刚刚迈入中年,可再看看眼前的人,却是苍老的可以。
历颜不禁摸摸自己的脸,心想着自己也二十出头了,是不是也该适当的保养一下了。
想是这么想,但她却没说什么,只道,“那您岂不是十三四岁就上船了。”
船家似乎十分享受与旁人分享这段经历,不禁开怀大笑道,“是啊,我十四岁那年,第一个孩子出生,我爹就把船给我。”
说着又指了指自己这条船道,“他原先那条已经破的不成样了,这条是我十年前才买的,新的!”
瞧着船家那一脸自豪的样子,历颜也只能敷衍的笑笑,实在不好意思告诉他,其实他这条也已经很旧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以前听人说江上有水匪?你长年一个人行船就不害怕吗?”
听到这话,船家不禁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我觉得你这女娃娃还真有意思,你也知道说是江上?那里咱们这里可远着呢?而且咱们这河道浅,大船进不来,水匪总不能架着咱们这小船来打劫吧?要知道离咱们这不远的麦城以东就有军队驻扎,那水匪敢来也不怕把命留下。”
历颜对这些并不了解,听他这么说也觉得很有道理。
不过听到驻军的事,历颜不禁有些疑惑的道,“船家,你知道的也太多了吧?连哪有驻军都知道?”
“一看你这女娃娃就不常出门,咱们这片可是淮阳王的封地,你知道那淮阳王是什么人吗?那可是咱们大周的战神,先帝亲封的世袭罔替的正一品亲王。当初随册封圣旨一起来的还有御赐的三千精卫,而这精卫就被安排在麦城东边兴水关驻守。”
说完那船家还丢给她一个,这几乎人尽皆知的事,你竟然不知的眼神。
历颜被他这眼神给噎的不轻,船家说的这事,她到不是不知,只是一时之间还真的没往那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