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三个月后
作者:清虹一笑      更新:2019-10-05 13:00      字数:2201

“晋安王爷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亲侄子吧,再忙也不至于忽略了他的事情吧?”

“搞不好人家晋安王爷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最近京城里不太平,他躲清闲去了!”

“也是也是,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大多了!”

“……”

“那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那个沐子言?就是与靖王殿下有婚约的人啊!”

“不是说她和靖王殿下之间的关系一波三折,好不容易才订下的亲事吗?如今靖王殿下极有可能成为储君,继承大统,怎么反倒没有她的消息了?”

因为靖王楚枭如今已然是大家心目中储君的不二人选了,那沐子言的身价自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了,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就没有人再听说过沐子言什么事情了。

“啧啧啧,要不是听说她和靖王殿下之前一起经历过很多,她为了靖王殿下还甘愿假扮太监,如今的靖王妃可真轮不到她来做。”

“谁说不是呢!说不定靖王殿下现在也后悔了,你们没看见,靖王府现在也没什么动静了吗?不然按理说也该走成亲的流程了!”

“或许是因为西北还没有平定,王爷才无心儿女私情的呢?你别忘了咱们靖王殿下可是个忧国忧民的好王爷啊!”

“……”

三个月后。

距离京城那场纷乱过去已经三个月了。

西北那边也平定得差不多了,据说定国公已经将西北联合军队打回洄叶城外。

这些都在沐子言的意料之中,让沐子言比较意外的是,至今没有传出来皇上驾崩的消息。

这也就是说,靖王攻入皇宫之后,并没有坐上皇位,甚至都没有处理皇帝。

当然,皇帝也没有再坐到龙椅上听政的能力了,他已经是个和瑞王一样的残废了,而这一点,朝堂上下只有几个重臣知道,其他人还都被蒙在鼓里。

当然,此时的沐子言对于这些倒是不关心,让她比较吃惊的是另外一个消息。

这个消息由一张小纸条写着,夹在密函的最后面。

“什么消息让你盯着看了这么久?”楚忆棠走过来,看沐子言傻笑了好一会儿,便忍不住问她。

沐子言从不隐瞒自己还跟十八奇士有联络的事情。

楚忆棠也不隐瞒他偶尔会与大师兄凤梧取得联系。

两人说了放开京城的一切,放开皇权朝堂的一切,但不代表着两人要一下子和那些东西彻底断开联系,这是不可能的。

“一个好消息。”说着沐子言把纸条拿给楚忆棠看。

楚忆棠看了一眼,便向沐子言道贺,“恭喜你,要做姐姐了。”

没错,沐子言要做姐姐了,她娘又怀上了。

当然这件事情她娘自己是羞于启齿的,毕竟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怀上了,着实怪不好意思的。

但是这种事情想瞒是瞒不住的,第一个瞒不住的就是顾家的人。

“你要回去看看吗?”楚忆棠问道。

沐子言摇摇头,“我答应了师兄的,我不会食言的。”

楚忆棠看着沐子言,脸上笑容不变,但是心里面却没有预想当中的欢喜。

他们一起离开京城,浪迹天涯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了,这三个月里他们偶尔会在某个地方停留个三五日的,有时候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

好像过着和以前一样的生活,但有些地方始终是不一样了。

她愿意陪自己走天涯,却无法接受自己的靠近,也无法接受自己的感情。

她愿意维持的,只有他们曾经有的关系,她还是把自己当成他的师弟,不愿意跨过这个关系半步。

“按照计划,我们明天就到洄叶城了。”楚忆棠说。

洄叶城刚刚被收复回来,里头应当有很多流民,当然也会有伤员,这就是他们此次前往的目的。

对于楚忆棠而言,他做这些也算不上是积善积德,因为这本来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也算不上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他的过错绝不是他救济几个无辜的百姓能够弥补得过来的。

他单纯地只是想要陪着沐子言做她想做的事情罢了。

至于他自己,他这一生,早就注定的满身鲜血,满身罪孽了,也就不会去想那些事情了。

“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先找今晚的落脚处吧。”沐子言说道。

沐子言不太擅长骑马,所以两人这三个多月来要么坐马车,要么就徒步而行,反正不赶路,走得快走得慢对两人来说都无所谓。

“前面有座庄子。”

楚忆棠发现了前面不远处一座堙没在绿荫之中的宅子。

宅子看起来有些旧了,位置也很偏僻,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住。

有人住就跟人借住一晚,没人住他们就翻墙进去住一晚,反正他们就决定今天晚上睡这里了,因为再往前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住了。

楚忆棠上前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听到脚步声。

开了门,门后是一位老伯。

“二位公子,有何贵干?”老伯问道。

“天色已晚,再往前已经没有可以人家了,不知老伯可方便我们二人借住一晚。”楚忆棠问道。

“方便的,这庄子主人不在,平时就我和老太婆两个人,看两位公子模样也不像是来历不明的人。”老伯道。

这老伯倒是挺好客的,几乎什么都没有说就答应了让楚忆棠和沐子言入住。

“老伯,你这宅子打扫得挺干净的啊。”沐子言进门后,顺手摸了摸里面的桌子,上面没沾染上什么灰尘。

“我家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小住几日,所以我那老婆子隔三差五地就打扫一遍,哪怕主子小半年没来了,这庄子依旧干干净净的。”老伯回答说。

“哦,这样啊。”沐子言也说不上来自己在踏进这庄子之后为什么会有一种自己被人给盯上了的奇怪感觉。

说起来她没武功,也没有习武之人那么敏锐的洞察力,所以有没有人暗中观察自己这种事情,沐子言一般是很难察觉的。

而且她看到桓师兄似乎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所以她的这种奇怪感觉应当是错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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