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歆对他而言，就像是一道光，指引着他未来的方向，可现如今，这道光逐渐被黑暗所吞噬了，他的人生不在有希望，那他，到底还能做些什么呢？

此刻余清月无疑不是崩溃的，他不会恨子歆去报仇，甚至是去杀了余府所有人，因为他知道，这是他们欠她的，但他怕，他怕杀了余府上上下下所有人后，子歆会不得好死……

他们已经牵连顾子歆够久的了，这一次，难不成还要让她在他们身上栽下去吗？再次重蹈覆辙，得到一个不可扭转的坏下场吗？

不，不可以，这件事，他不可能同意！

定定的看着眼前坐着的二位，余清月心里有一种感觉，他觉得，现如今可以拯救顾子歆的只有他们，他们之前不是说了，有机会去救子歆嘛！

余清月伸手想要去抓白珏的衣袖，却在触及的那一瞬间，放下了手，抿抿唇，皱着眉到:“我知道，现在你们是来救她的，你们可以成功，也一定会成功，我余清月在此发誓，只要你们救得了顾子歆，我下辈子，给你们做牛做马都可以！”

鱼晓晓听到这话，内心自然一阵触动，余清月是个高傲的人，骨子里的高傲，这样的人不会轻易低下头，而如今他却愿意为了顾子歆，立下这样饿誓言，说不动容那是假的。

眼神微微一动，摆摆手故意调笑道:“哎哎，余清月，你这批马我们还不要呢，留着你自己的命去好好活着吧！来了我们还要养你，多麻烦？”

“但……”

“别但是，你要是执意如此，那我们便不帮了！”

“……好，我明白了，但是，这份恩情，我一定会还！”

看着余清月执着的样子，鱼晓晓也明白咋不答应，他可能会闹很久了，这下子终于知道为什么余清风年轻时那个样子了，原来还可以隔代隔亲遗传啊……

随便点点头，嘴上敷衍的说道:“行行行，那你以后慢慢还啊，不急不急。”

见着鱼晓晓答应了，余清月心里才放松了那么一点点，接着又看着白珏，恭谨的问道:“仙人，我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在这里了，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去余府，解开心结。”白珏眼神看着鱼晓晓，淡淡道:“随后，打回地狱。”

其余二人看向白珏，鱼晓晓对白珏的信任永远是第一的，自然没有反对，但在余清月眼里，除了认同外，还夹杂着一丝伤感。

……

余清风坐在床边，身上只穿着一身亵衣亵裤，发丝散乱，旁边的窗轻轻开着，夜晚的风顺着那一丝缝隙溜进来，吹起他的发梢，钻进他的衣服，顽皮的四处游荡。

伸手，抚上并没有人枕靠着的枕头，那里已经没有了那人的温度，不对，应该说，那个人一直没有温度，被子整齐的盖在上面，还有一丝淡淡的熏香味。

一切都是完好如初的样子，唯一少了的，就是躺在上面的人。

余清风看着枕头不禁失神，开口喃喃道:“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