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月趴在地上，又被打出了一口血，捂着胸口，皱着眉看向顾子歆。

接着又转头看了眼同样趴在地上的余清风，内心顿时百感交集起来。

眼前趴着的这个男人，是他名义上的孙子，是他的后辈，他看得出来，余清风是个人才，有头脑，也有俊俏的外形，倘若没有发生这些事情，看到了他，他也许会很欣慰吧……

毕竟余府有这么一个人才出来，百利而无害不是吗？

但是……

看了一眼顾子歆，余清月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余清风。

捂着刺痛的心口，艰难的爬起身子，余清月再次咳了几口血出来，眼神注视着顾子歆，脚下踉踉跄跄的朝她走去。

另一只空着的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子歆以前说过，喜欢他的模样。

坚定的看着顾子歆，眼中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最终转化为嘴角的一抹笑，透露着若有若无的凄凉:“子歆，你还记得吗……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顾子歆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余清月，二话没说再次把他打在了地上！

眼睛已然全红，站起身咽下了嘴里的血，冷着一张脸，“别和我说以前！那段记忆，是我最想抹去的！”

“子……子歆……”余清月趴在地上，手指还在动着，似乎想要找到一个支撑点把自己支起来，身上却再也没有支撑他起来的力气，只好喃喃的说着嘴里的两个字。

他本就是凡人之躯，虽说修习了一些法术，但总归本质是脆弱的，如今的顾子歆身上阴气深重，加上刚才打的那两下力道不轻，这一下子，他就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余清风在一旁看着这一切，脑中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小亭子里，那位仙人让他瞧见的关于子歆的过去。

看了眼趴着的男人，又看了看顾子歆，隐隐约约的一个事实已经逐渐浮现在了他的心中。

“子歆……”强撑着自己的身子，余清风站了起来，看着顾子歆，眼角竟是不知不觉中落下了两滴泪水。

他小声的叫着她的名字，就好像当初他们初遇时，他唤她那般。

顾子歆听到这一声，身子猛的一颤，看着余清风，一挥手道:“凭你以前对我的好，我暂时不杀你，但你要知道，只要你姓余，你就总有一天，会死在我手上。”

鱼晓晓窝在白珏怀里，看着不远处发生的如同戏剧一般的事情，接捏紧了手里攥着的衣服，咬了咬下唇，不忍心的朝着白珏耳边小声道:“仙尊，我们棒棒他们吧，他们，他们太可怜了。”

她在仙尊怀里都感觉到了那两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好吗！

害得她都快要难受起来了！

“晓晓”白珏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张嘴，声音却传到了她的耳中:“本尊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要记住，神，不可插足凡间之事，原本有发展足迹的事件，本尊只可推波助澜。”

“可之前仙尊不是答应顾婆婆帮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