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暗暗下定决心。回去了一定好好研究研究。什么废材,她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
老天既然让她在这里活着,那她自然要活出个样儿来。
君离从府中出来便遭到暗杀,来人约模二十个。出来得急只带了储风一人,打斗中分散了。
君离一个不慎绕开洒过来的毒粉,手臂上却中了一剑。正当他绕至主街准备脱身,没成想恰好碰见一女子站在路中。
倒不是君离心善,只是君离看出这女子体内一丝灵气也无,居然镇定自若,还摆出一副随时进攻的模样,鬼使神差地便带着她一块跑了。
他带着清辞跑得飞快,却还是甩不掉后面的人。清辞鼻尖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她看了看身旁的手臂,鲜血已经滴到了她的手上。
“喂,你受伤了,要不要找个地方包扎一下。”清辞气喘吁吁,小声询问道。天知道,其实是她的小身板快撑不住了。
那人回头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进了一道小门。
画芜苑,青楼。
本想着找个安全的地方将她放下,没成想那群人紧追不舍。女子一路配合,不哭不叫,不喊不闹,正常人不是都应该各种问,各种挣扎吗,还没等他想清楚,便听见女子叮铃的声音,除了一路跑来的气喘,居然没有一丝害怕。
一低头,确实,这伤有些严重。前面就是画芜苑,不管了,进去再说。
君离带着她左拐右拐,闯进了一间房中,清辞这才看清楚那人的样貌。男子一身墨色蟒袍,器宇轩昂,发丝微乱掩不住英俊倜傥,贵气逼人,一张脸精致如刀削。
右手扶着左手手臂,有血不停地滴下来。却丝毫没有慌乱。清辞在心里颇为赞赏,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因为人家长得好看。
不过,谁知道呢。
在她打量的同时,君离也在暗中打量着她。一件黑色披风,帽子盖住大半张脸,除了个子娇小,听声音是个女子,什么也看不出来。
清辞看现下境况,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而且看起来他身手不弱,刚刚算是帮了自己,遂撕了一块窗布,示意他坐下,帮他包扎起来。
君离也不扭捏,坐下来抬起手臂搭在扶手上,气氛有些莫名其妙的尴尬,又好像一切理所当然。
见她手法娴熟,利落干净。君离微微侧目。
门外呼声四起,原来是一年一度的花魁选举夜。
有人敲门,“华裳姑娘,下一个到你了。”帘后的君离和清辞面面相觑。
原来刚刚比完了诗词,接下来要比琴了,这一排房间,一间一间的表演,表演完了,由众人决出哪间房的最好,最后各项平均分加起来最多的,便是花魁了。
但是,那位名华裳的姑娘,从他们一进门,便被君离敲晕了。
他们现在一个受了伤,一个一丝灵气都无,还在别人的地盘上,一暴露,很危险。
君离倒好像完全不担心,抬眼看了一眼清辞,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清辞哀叹一声,妖孽,丧都丧得都那么好看,心里有些愤愤然,“他倒是好整以暇,被发现了谁又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