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底的幸灾乐祸,怎么也藏不住,她低头敛目,没有人看见。一副悲伤的模样。
这时,外头小厮又引来了两位大夫,郑氏忙请进来,两位大夫商量了一会,开了药方,其中一位拿了一包药命人敷上。
“小姐这伤,伤到了筋骨,怕是以后要留疤。”
郑氏闻言,哭得眼睛都要肿了,小女儿家家,伤了门面,那可是天大的事,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希冀,向着身后的钱嬷嬷问道,“赵御医呢,赵御医来了没有?”
正问着,门外秦婆婆便领着赵御医进来了,赵御医一番查看,才道,“性命无忧,只是头上这伤,是要留疤了。”
郑氏一个没站稳踉跄着后退两步,掩面而泣。傅芸霜也拿了帕子擦了擦硬掉下的两滴泪,斜睨了一眼床上的傅映岚,额头上的那道伤,她一点也不觉得可怖,甚至看着她心里舒爽得紧。
屋里大夫忙前忙后地上好药,用白布包好,又嘱咐了一应事项,才一一退将出去。留了芙香和吴嬷嬷在屋里照顾着。
郑氏坐在外屋,已经稍微平静下来。看着下面一屋子跪着的人,面色铁青。
“这么说,是九小姐伤了四小姐?”那是个废材,怎么伤得了我的岚儿,怕是有人想借刀杀人吧。
人啊,就是这样,总是聪明过了头。自己是这样的,便以为别人也是这样的。
“是,奴婢不敢说谎。”下跪着的丫环有些瑟瑟发抖。
“你们都看到了?”郑氏厉声问道。
屋子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是,奴婢,奴才看到了。”
郑氏目光狠辣,“一起的还有谁?”
“六,六少爷,还有六少爷。”丫环已经吓得有些结巴。
郑氏眼睛发狠,一拍桌子,咬牙道,“傅恒。”
另一边,三姨娘院里,邵氏指着傅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如今傅映岚受伤,不止傅清辞,就你也要脱一层皮。”
傅恒低着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讪讪道,“我怎么知道傅映岚连个废物都打不过,自己还受伤了。”
邵氏气不打一处来,“你不知道,等夫人扒你的皮你便知道了。”
傅恒撇撇嘴,“娘,我知道错了。”
邵氏虽气极,但听着自己儿子伏小的温顺模样,语气缓和了几分,“跟你说过多少次,离那个傅映岚远些,不止夫人看她跟个眼珠子似的,就是族里,也看重得很。你远着她,就是她有什么事,也赖不着咱们头上。”
“夫人宝贝着她不假,族里看重她也是真,不过往后可就不好说了。”傅蓁蓁坐在一边,呷了口茶,开口悠悠地说道。
“蓁儿何出此言。”邵氏对这个儿子是使不上力了,但是这个女儿她一直是放心的,且寄于厚望。
她的这个女儿,若是托生在夫人肚子里,占个嫡字,就是那太子府的正妃,也是当得的。
当年傅肱本就贪恋邵氏的容貌才纳进了府,如今这傅蓁蓁可是遗传了邵氏和傅肱的所有长相优点,十足的美人胚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