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拿着帕子,抹了一把泪,戚戚然说着,“无论发生了何事,也得差人来报一声,不然显得我这主母多刻薄似的,传出去丢的也是府上的脸。
这不声不响地便走了,无论什么事,若不罚,开了先例,往后府上的姑娘有样学样,又该怎么教导呢?……”
郑氏这一番话可是把清辞的后路都封死了,封建社会女子的悲哀,一顶礼教的帽子扣下来,你气都喘不匀。
若她不能讲出一个万全的理由,今日这一难,是无论如何也躲不了了的。
清辞依旧低着头,脑子飞快地转着,突然眼睛一亮,上前一小步,依着记忆对着上首的众人行了个礼,弱弱地说道,“清辞,清辞是见师父去了。”
“师父?”三长老问得又急又快,他早就猜到清辞的灵力和众人不一样,修习一定有高人指点,只是不知道是谁。
“是。”
“何人?”
清辞有些犹豫,似是在挣扎,最后像下定了决心般,呼出一口气,“师父名苍于。”
这回轮到四长老先跳起来,“苍于?可是无量山的苍于师尊。”
三长老和四长老皆语气不顺,眼睛盯着她。
上次在战王府听老王叔的语气便知道这里的苍于是个名头很大的人,且不说这里的苍于师尊是不是她前世在昆仑遇见的师父,如今拿来救急是也是没办法的了。
想要让人们忘了一件事,需要另一件更大的事。
“是。”清辞的声音很小,却足够在场的人听到。
四周响起吸气声,特别是两位长老,傅家居然还有人入了苍于师尊的眼,那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郑氏却眉头紧皱,无量山的苍于师尊她自然也听说过,“你说去见了苍于师尊,可有何证据,师尊可还在,能否请他一见,以证清白。”
三长老一听,心中有些恼,苍于师尊是谁,怎是想请就请得来得,妇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没有一点礼数。
不过转念又一想,九小姐说苍于师尊是她师傅,没准她能请来,他很早就想见一见这位师尊,这么一想,便也未反驳郑氏的话。
清辞依旧低着头,“苍于师尊是清辞的师父这件事,本来师父是不准往外说的,可是母亲带了那么多人来我的院子,清辞要是不能给一个交待,那真是要抬着清辞去沉塘了,清辞死了事小,辱了师名事大,清辞怎么对得住师父。”
清辞说着语气有些哽咽,三长老和四长老一听,看向郑氏的眼光都不善起来,宅内妇人,小题大做。
清辞用手袖拟了几下眼角,才又说道,“师爷已经走了,今日便是来和清辞告别的。”
“已经走了,可说过去哪?”三长老出声问道,眼里有些失落。
“清辞不知,师父没说。”
“这么说,便是空口无凭了,如此的话,往后府中的姑娘再有这样的事,也说是哪位高人是师父,修练去了,那,这府里还有何规距可言。”郑氏拍桌而起,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