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雅致的小院内,清辞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太夫收回把脉的手,身后传来略微急切的声音,“怎么样?”
大夫摇摇头。
“很严重吗?”屋中的温度骤然降冷。
大夫有些哆嗦,“不是,是老夫才疏学浅,看不出来这姑娘为何如此,从脉像上看,这姑娘只是受了些内伤,并不严重,但是不知为何……。”
“出去。”黑衣人的怒意,隐隐而出。屋外侯着的小厮也是吓了一跳,他跟了公子那么多年,第一次看见公子如此暴戾的模样,他直觉和床上躺着的姑娘有关系。
人才走了两步,黑衣人又叫住大夫,“等等。”
话落,从桌上拿起笔,刷刷几下,开了一副方子递给大夫,“把这副药抓来。
大夫看也不敢看,收起药方,讪讪地出门了。蒙着面的黑衣人,可不就是刚刚掳走清辞的那一个。
只见他定定地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表情痛苦的清辞,心如刀绞。
他自然也帮清辞看过,但是看不出所以然来,他以为自己关心则乱,便请了一个大夫来看,没想到结果还是一样,不和道之前清辞究竟遭遇了什么。
之后还用灵力探过,发现清辞的经脉中有一股强势的力量在搅动着,企图毁了她的心脉和灵根。
同时她身体里又有另外一股力量,在拼命地拦住它,保护着清辞,两股力量在她体内胶着一起,杀得难舍难分。
进攻的那股,来势汹汹,颇有不顾一切攻略城池的架势,而守擂的一方,则是四两拔千金,一层一层地化掉往前的力量。
双方谁也不让,斗得火热,清辞痛苦极了,五官拧在一处,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落下来。
黑衣人不知道为她输了多少次内力,才稍微让她好受一些,不知道喂了多少丹药,才没有让她经脉爆裂而亡。
“咚咚咚,”打开的门外,有侍女端了药站在门口,恭敬地轻声问着,“公子,药熬好了。”
“进来。”黑衣人微招了招了。
侍女小心翼翼地端着托盘,正准备往桌上放下,黑衣人便迎上来端起了药碗,放在鼻下闻了闻,确认没错,这才拿起一旁的勺子,搅了搅。
虽然这是他的别院,但是万事小心为上。
黑衣人接过药碗,端到床前坐下,一点一点的喂起来。
远处的邱茹,透过窗口看向这一幕,她来确定,她做的不是无用功。
见到黑衣人把那碗药一口一口地喂进去,唇边勾起了血色的笑容,三番四次的失败告诉她,不要轻视敌人,也不要太过自信,只要能达成目的,什么手段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一碗化灵丹倒便宜她了,要不是她现在还不能死,自己早就不会让她还喘着气。
如此也好,傅清辞,我让你也尝尝失去灵力的滋味,你不是修炼天赋奇佳吗,不是风云人物吗,呵。
邱茹在心中疯狂地叫嚣着,既然还不能死,那就慢慢折磨好了,这样,也是很有乐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