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上首原山中元兽怎么突然活跃起来了,莫非是那上林学宫果然在这上首原山中?”
陈云澜一抬手,一只一阶元兽土拨鼠已经被握在手中,神念一动,一团血雾将土拨鼠包裹,土拨鼠痛苦挣扎吱吱鸣叫,可眨眼之间便再无声响,只见陈云澜随手一扔,原本圆滚滚肥嘟嘟的土拨鼠已经瘦成了皮包骨。
“唉,以吸取元兽修士精血修炼,这速度还是太慢啊,如果能获得一枚元兽兽元丹或者是修士元丹就好了。”
陈云澜叹口气,自言自语说道。
可陈云澜自己也知道,以他目前修为实力,真要是碰到了已经结成兽元丹的元兽或者结元境修为修士,只有逃跑的份,而且能不能逃得掉都成问题。
一切都是因为时间太短啊。
即便陈云澜意外融合了噬元真元的神魂,获得噬元真君记忆,可在神魂融合中,陈云澜还融合吞噬了那白面青年的神魂,三个属于不同人的神魂相互融合吞噬,最终原本属于陈云澜的神魂彻底将其余两个神魂融合吞噬,控制了这具身体。可在融合过程中,三者记忆都有不同程度的损缺遗失,这其中以噬元真君的记忆残缺最为严重,所以陈云澜恍惚记得上首原山中有一处上林学宫遗迹,可具体情况已经想不起来了。
融合了噬元真君神魂,学习了噬元真君当年主修功法噬元真法诀,陈云澜身上伤势迅速恢复,虽然被王无咎打掉了一只胳膊和大半肩膀没办法再重新长出来,可陈云澜的修为实力已经迅速恢复,并且因为神魂融合和噬元真法诀的缘故,陈云澜原本三年无法寸进的修为也在逐步提升,此时已经是启宫境巅峰修为,只差一个机会便能突破到心念境。
只不过,相对于当年噬元真君在创出这门噬元真法诀的时候已经是解元境修为修士而言,陈云澜的起点太低了,所以根本找不到兽元丹或修士元丹以供修炼,只能退而寻其次,以元兽或修士精血修炼。
可这样的修炼效果,比之以兽元丹和修士元丹修炼的方法差距实在太大。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恢复修为实力并有所提升的陈云澜并没有第一时间向王无咎、唐奕欢以及唐家寻仇,因为三街小比及西塘城大比都刚刚结束,西塘城的势力重新划分,唐家崛起势头正盛,陈云澜也没把握以现在的修为实力杀死王无咎、唐奕欢并且打垮唐家。加之忆起上首原山中似乎有一处名为上林学宫的小遗迹,便先来到上首原山。
刚一进山,便遇到一男一女两名修士,被那女修直接称呼邪修,陈云澜怒火中烧,见那男女身上都有伤,不是自己对手,便直接出手:在陈云澜心中,他是陈家少爷,是陈氏灵宝堂的少东家,怎么会是邪修?
进入上首原山中,陈云澜缓缓寻找,只觉得眼前情形与噬元真君,不,与自己记忆中有不少差别,到现在总算发现了一点线索。
瞧瞧身前不远的小山坳,似乎觉得有点熟悉,陈云澜是第一次来上首原,那这熟悉自然是源自噬元真君那部分神魂。
“咦,又一只土拨鼠?”
陈云澜刚迈步要到进出瞧瞧,身边又蹿出一只土拨鼠,陈云澜实在纳闷,根本想不到这是王无咎用上霄元雷轰碎了一枚青鸢鸟鸟蛋产生的蝴蝶效应。
虽然吸收炼化一只土拨鼠对陈云澜修为实力提升起不到什么作用,可既然送上门,陈云澜也不介意举手之劳把这土拨鼠笑纳了,伸手一抓,与之前如出一辙,施展噬元真法诀将土拨鼠精血吸收一干二净。
“站住,你……是你害死了尚先云和赵灵熏两位师侄?”
陈云澜刚要迈步继续前行,忽然觉察到身侧出现一人,一愣,抬眼警惕地打量着出现这人:既然能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出现,那就说明这人修为实力很可能在自己之上,由不得陈云澜不小心谨慎。
来人正是灵源派执法堂堂主律香川,律香川原本是在追王无咎,却顺着阿良随手一指,在这撞见了陈云澜,又刚巧瞧见陈云澜施展噬元真法诀吸收炼化了一只土拨鼠精血。
律香川身为结元境巅峰修为修士,当然一眼就瞧出陈云澜手上那土拨鼠的死状与在尚先云、赵灵熏二人惨死附近发现的一具赤尾蝾死状一模一样,皆是被生生抽干了精血而死,再结合尚先云和赵灵熏二人死状,律香川一下就想到眼前这独臂男修才是杀害尚先云和赵灵熏的凶手。
陈云澜当然不知道尚先云和赵灵熏的名字,可律香川一提二人,陈云澜就想到了了之前在刚到上首原时杀死的两人,不由得皱眉。
陈云澜瞧不出律香川修为实力,可能觉察到,律香川修为实力很可能远超自己,不由得皱眉,心想着自己随手杀死的两个人,背后怎么就有这么强的背景。根本不知道王无咎因为替他背锅已经被人像狗一样撵了好长时间。
知道自己怎么掩饰狡辩都不会起作用,陈云澜皱皱眉,直接施法。
只见伴着一团血雾,一柄金色巨锤从天而降,直接砸向律香川。
律香川皱皱眉,知道这巨锤攻击是虚,那团血雾攻击才是实,直接御出一件五阶防御法宝金竹枯藤甲,巨锤砸在金竹枯藤甲法宝威能之上,发出一声响,竟然生生被弹了回去,御使巨锤的陈云澜受到法宝威能反噬,忍不住晃了两晃才站稳,只觉得胸中一口血气上涌,勉强才压下去。
陈云澜金锤之击虽然被律香川金竹枯藤甲将法宝威能反弹了回去,可那团血雾依旧倔强地向律香川飘来,已经将律香川身形隐没大半。
身处血雾之中的律香川只觉得那血雾之中有无数双手正拉扯着自己全身精血,便是结元境修为修士律香川也忍不住闷哼两声,连连施展几道真元才将那血雾逼散一些。
“哼,好歹毒的手段,既然是这样,也就不要怪老夫将你缓缓虐杀!”
律香川皱皱眉,恶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