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沈子牧一不小心闹出个乌龙来,原本是想整一整钱不苟这个家伙,哪成想整错人了。
沈子牧在屋里正在措辞,他不是敢做不敢认的人,只是老话说得好,选聘不如近邻,何况沈子牧是个孤儿,这邻里间的关系更要好好相处。
他在想怎样将矛盾减小到最小化,心想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出门道个歉,承认自己的错误,该弥补的弥补。
这么想着,沈子牧就出门打算赔礼道歉了,钱不苟跟墨山看到沈子牧房间的门打开了,也走到庭院里。
“沈大人,还没睡呢?”
“没有。”
“我给您引荐一下,这位墨山大人也是咱们这小院里的,墨山大人这位是沈子牧沈大人。”
借着钱不苟手里的灯笼沈子牧看清了墨山的样貌,四个字形容———玉树临风,三个形容———美男子,两个字形容———俊雅,一个字惺忪———帅。
原本身着华服光鲜亮丽,被这一桶泔水浇的体无完肤。
“沈兄台,这可是你的大作?”
“我...”沈子牧原本打算说他错了,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句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
“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让你成天欺负我,活该。”
闻声望去,是一位风华绝代的佳人,穿着简便,有点类似男儿衣,长长的辫子束在脑后,正坐在墙瓦上看热闹呢。
说完,那女子跳下来走到庭院,隔着老远就嗅了嗅说道:“小山山,这味道跟你很配哦。”
“原来是你干的,你几次与我纠缠不休,念你是一介女流之辈,不与你计较,为何不懂得洁身自好呢。”
“墨山兄台不要误会姑娘,其实是..”
“对啊,是我干的,你能拿我怎么样,略略~有本事你咬我呀,不敢吧?”
“简直不可理喻,懒得理你!”说完不理那名女子,而向沈子牧作揖。
“沈兄台是不好意思,之前在心里冤枉你,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十分抱歉,念在以后是同住一处的份上,切莫记仇。”
“不是,你听我说,真的与...”
“小山山,我愈发觉得你的气息好香,哈哈哈,难不成一个就是书卷气息吗?”那女子一直在笑,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你,你不要逼我对女子动手。”
“好啊,我等着你啊~”说完还朝墨山抛了个魅眼。
此时的局面沈子牧完全看不懂,他只是觉得太难了,想道个歉都太难了,这些人都怎么了,都不按章程啊。
只有钱不苟饶有兴致的在一旁看戏,依旧是笑眯眯的,咧着个嘴,眼角的褶子很有灵性的样子。
“沈兄台,钱兄台,让你们看笑话了,恕在下失礼,我实在不愿在这里与她纠缠,今日就回房歇了,明日请两位吃早茶。”
沈子牧还想再努努力,要不然心里难受的慌。
可是钱不苟这家伙冒出头来说道:“大人看了一天书,早点休息就是,我与沈大人一定赴约。”
三人相互作揖,墨山就回房了,那女子嘴里还是不饶人。
“小山山,我会常来看你的!”
咣当一声闭门声,院子里就只剩下两男一女。
"姑娘,你为何要..."
“我累了,而且再不走一会就该来人抓我了,拜拜了两位。”
说完,这姑娘就翻墙走了,留下沈子牧与钱不苟两人,四目相对,沈子牧伸手刚要说话谁知道不苟兄先开口了。
“大人,我的房间在这边,折腾一天了,想必您也累了,早些休息,我先告退了。”说完也作揖,拿出钥匙,去开了锁,进屋了。
得,该说的,沈子牧今晚上一句也没说。
“敏儿,我错了,原来这世界傻子真的很多。”
“不想理主人。”
“敏儿,要不你骂我两句,我舒服舒服?”
“敏儿???在吗??”
沈子牧揉了揉脸,回房睡了。他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的高树上有一位蒙面女子时时关注着这里。
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清晨沈子牧从床上被一阵阵诵读声唤醒。
简单的洗漱后,打开窗户,看见墨山已经在庭院里摆好桌椅,上面糕点无数,而他正捧着书饶有兴趣的读着。
“早啊,墨山兄。”
“没有吵到你吧。”
“怎么会,早上睁开第一眼,就听到古圣人的文章和今才子的诵读,心灵感觉得到了生华。”
沈子牧就这样拄着窗户跟墨山这么聊着,聊着聊着不苟兄的房门也打开了,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
“两位大人,早啊。”
“都醒了,请两位入座吧。”
沈子牧与不苟兄穿上衣服出门坐了下来。
“为两位备了简易的茶店,就权当为昨天的事情赔礼。”
钱不苟一直再接下茬,沈子牧昨日饮酒早上肚子空空的,就只顾着吃。
早上这个时间,一般都是去领任务的时候,所以石拱门外人来人往。
“我今晚出去买甜点,碰到一件稀奇而且很有意思的事情。”
“哦,墨山大人说来听听。”
“我途径春香阁的时候,发现好多人睡在附近的一棵大树下,一个个面容困倦,不知道在干什么,只不过看他们的样子,感觉是被人戏弄了。”
“有意思,难不成有什么宝贝在哪里不成,哈哈哈哈。”
听到这些,沈子牧嘴角抽了抽,好多人?我去,上当的人这么多?没相到当日为了给自己开脱,信口胡说的事情,这么多人信了。
沈子牧又一次感叹人的智商是个好东西。
“我现在很想知道,是哪位大人,搞出这个章程来的,很有思想嘛。”
“哈哈,能骗得众人都如此相信,一定不是泛泛之辈。”
沈子牧静静的喝了口茶水,开口道:“其实是我..”
与他们俩简述当日的事发经过后,两人皆是捧腹大笑。
“沈大人,小人真是佩服佩服,只是这招也忒损了点吧。”
“哈哈,不损岂能看到今日场景,子牧兄干得漂亮。”
这三个人的话匣子算是打开了,就这样坐在庭院里聊了一上午,都不带休息的。三个人也对彼此有了粗略的了解。
“不苟兄,不知昨日挣了多少钱财?”
“哈哈,墨山大人,我那是助人为乐,大人们要好,赏我的。”
“得了吧,你我二人相识半年有余,我还不知道你。”
“大人说笑了不是,正好沈大人新搬来咱们院子,今晚我做东,咱们出去吃一顿,怎么样。”
“子牧兄,意下如何?”
“理应如此,不过应该是我做东,岂能不苟兄破费。”
“那小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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